江城喝了一口黑莓汁,觉得味道怪怪的,不喜欢,后来蹙眉一想,猛然想起之前有个同事说黑莓蓝莓是补肾的,登时无语的了半晌。
杨聿朗见他表情怪异,“怎么了,饮料不好喝?”
江城干干一笑。
杨聿朗便道:“不好喝就别喝了。”
“不,不要枉费易哥良苦用心。”江城回了一句,闷头便把杯中饮料一口喝光了。
杨聿朗没想到那一层,把自己那杯往他面前推,“既然这样,这杯也喝了吧。”
江城:“……”
饭后,杨聿朗看着手机屏幕,没多久就有电话进来,他走到沙发那儿接听。
江城收拾了碗筷,也把楼上房间整理干净,还将换下的床单连同昨天的衣服一起放进洗衣机里洗干净挂好。
下楼的时候拿了一个纸袋把杨聿朗的西服叠好打算出去的时候带去干洗。
这些全都做完了杨聿朗还没打完电话,他很不满的过去单膝跪在他跟前,睁着两只大眼睛盯着他。
杨聿朗被他盯了片刻败下阵来,对电话里的人道:“先这样吧,我还有事,其他的明天再说。”
这厢才挂了电话,手机刚一放下又响了起来。
江城抢先拿起,直接挂了,而后委屈巴巴的看着杨聿朗,“一天不工作会死吗?”
杨聿朗抿了抿唇:“不会。”
江城遂把他手机关机了,再站起身□□跨坐在他大腿上,捏着他的下巴道:“剩下的时间都是我的。”
杨聿朗见他头一低又想亲,转过头道:“我腰疼,你给我按一按。”
江城一吻落空,闻言先把他脸转过来亲够后才从他身上下来,拍着沙发,“趴着,我给你按。”
杨聿朗是真的腰酸腿软,其实不止,他全身哪哪都疼,有些地方还是被江城掐出来或者咬出来的那种疼,不说别的,肩上那个牙印子还隐隐透着血丝哪。
这咬的,未免太用力了。
真是夭寿,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喜欢玩什么。
江城按着按着,听杨聿朗道了句,“太轻了,重一点。”
他一用力杨聿朗有些承受不住就哼叫了两声,江城甫一听就想去扒他衣服,这叫声,分明就是在勾引。
可他忍住了,强忍着那股冲动说了句,“聿儿,昨晚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吧?”
“什么话?”
见他这么问江城不满的在他屁股上拧了一把,“你装的吧?”
杨聿朗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趴回去,想起他这是在问自己这五年多是怎么过来的,他想了想才说:“一开始过去先做化疗,后来有合适的骨髓就做了移植手术,移植之后排异又做了一系列治疗,中间有一段时间完全失去免疫力,在无菌室里待了个把月,再后来,我父亲不顾自身情况非要把骨髓移植给我,移植之后没有排异,一切都挺正常,万幸的是,他也没什么大事。”
杨聿朗顿了顿接着道,“我们休养了大概一年,都没事了就回来了。”
江城见他说完这几句就停了下来,闭上眼趴在抱枕上,遂停下手上动作,问他,“这就完了?”
“对。”杨聿朗闭着眼轻描淡写道,“就这样。”
江城坐在地上,与他面对面的姿势道,“你是不是忘了,我昨晚说的是事、无、巨、细。”
杨聿朗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不想说。”
在江城即将跳脚之前他又道,“江城,那些暗无天日痛苦绝望的日子我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去想起了,你能不能不要逼我撕开那些伤口。”
这一句话,突然就让前一秒还要大呼小叫的江城一下就红了眼睛。
杨聿朗把他的手拿过来将脸枕在他的掌心,看着他轻声道:“其实我在半个月前就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来找你吗?”
“不知道,”江城另一只手伸过去握住他的手腕,心潮起伏难以平静道,“你最好给我一个绝对说的过去的理由。”
“这些年你的生活我大概是知道的,”杨聿朗握住他的手,“小陈会定时把你的情况拍照发到我那儿,我没要求过他这么做,大概是小易吩咐的,所以他就像汇报工作一样定时定点的发。”
“我知道你帮助了孟家爷孙,知道那小孩后来住进了你家,也知道你交了哪些朋友去过什么地方,他甚至还拍了你在毕业典礼上的照片,那些照片我都存在手机里,想你的时候就打开来看看,你想看看吗?”
江城马上把他手机拿过来,开机打开相册,果然有一个图集写着江城二字,他点开,里面全是自己照片,生活、学习、工作,应有尽有。
他被人拍了这么多照片却浑然不知,看来小陈哥真是个偷拍好手,不去当狗仔真是可惜了。
不过更让他震惊的是,杨聿朗把他这些照片全都存在手机里,还说想自己的时候就翻出来看。
他有一种从万丈深渊下坠却在中间被人接住的感觉,那要用什么词才能形容,他想不出来。
“我看你后来都过得挺好的,”杨聿朗没去看他震惊激动到不能自已的神色,接着道,“我以为你不会再需要我了,而且没有我也许你还能过的更好。”
“真的,在真正见到你之前,我就是这么以为的,”杨聿朗深深的看着他,“因为这个想法,我其实难过了很长时间。”
“是我自以为是了。”杨聿朗对他歉然道,“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我应该早点回来,早点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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