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不该这样。”陆离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的师妹早已变成了皇朝的唐王,娶妻纳妃,都在情理之中,但是罗笙有过那么多女人,却从未真正为谁牵挂过。
都是别人塞给她,她放在身边,观察着,容养着,玉珠儿这般能够得宠靠近的是少数,就算是她,也不曾得到唐王额外的眷顾。或许他早该想到,罗笙带着段小楼去见黄寅初,就证明她待段小楼和其他女子都不相同。
“哼……”罗笙冷笑着摇头,“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在按照别人的想法活着,如今,我有了自己的想法,却没想到,师兄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
“殿下,我不是……”
罗笙立起手掌来,轻叹,“放心吧,临安的事情我自有分寸,至于私事,你也学学皇兄吧。”
当今圣上对于唐王十分宠爱,宠爱到了谏官、太师多次弹劾无效,宠爱到了唐王府规格超越亲王礼制,宠爱到了就连唐王纳侧妃也大举赏赐,但是圣上却从来不会过问他的私事,对于唐王宠妾废妻的言论充耳不闻。
皇兄要她入朝堂,要她取太师之女,但是其余的一律不管,她纳了多少侧妃清了多少侧妃,单凭喜欢。
陆离一直都在她身边,始终沉默,沉默的让她以为陆离和皇兄是一个态度,如今忽然出声反对,反倒叫她不适应。
罗笙回到自己房中,瞧着月上中天,心想那封信应该已经送到了段青那里,依着段青的聪明,不会看不出哪一句是写给段小楼的,不会不知道珠花要给他的妹妹。
明天段小楼看到这句诗,会明白她的心意么?
明天段小楼看到这句诗,是否会回心转意呢?
明天段小楼看到这句诗,还会拒绝来见她么?
……
罗笙想了许多,毫无困意,点着油灯,提着笔,不知不觉下笔又写到,夜夜小楼听风雨,夜夜小楼……
笔触一顿,然后又将“小楼”二字重复写了一遍。
点竖勾着,点点,横,竖,撇捺……
小楼小楼,不是夜夜小楼听风雨,是她夜夜想着小楼。
于晕黄的灯光下,神思走远,托着下巴,情不自禁的扬起嘴角,露出笑容。
“我也想你了。”闷闷的声音传来,似小楼在耳边轻语,罗笙不住抬起头。
双手收紧,两臂从肩膀上垂下,将罗笙搂在怀中,罗笙回头,看到同样在笑的段小楼。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罗笙握着段小楼的手,冰凉如水,心疼不已。
“我想你了。”段小楼压着嗓音,似乎有些想哭,将脸埋在罗笙颈窝里,s-hi热的呼吸喷洒在罗笙皮肤上,起了一层j-i皮疙瘩,罗笙抓着段小楼的手微微发抖,在将段小楼扯进怀里和回头埋在她怀间摇摆,却听发现段小楼又将头抬起了起来。
“都怪你,没事给我写情书!”段小楼生起气来,撅着嘴巴就开始怪罪罗笙,罗笙瞧着段小楼红彤彤忍着眼泪的眸子,没说话,直接吻上了段小楼红润润的嘴巴。
“小楼,我想你,你想我么?”
“不想我就不回来了!”
“呐……罗笙,我困了。”段小楼钻进罗笙的怀中,声音又低了下去,头颅抵着罗笙的肩膀,说话间鼻音浓厚,显然倦意上涌要睡着了。
“你不在,我天天晚上睡不着……”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怎么会不要你?”罗笙被逗笑了,伸手在段小楼身上重重拍了一下,从来都是段小楼吵着闹着要离开他,她怎么舍得放开段小楼?
“你有那么多姑娘,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说不定哪天一转眼就看上了别人……”段小楼深深吸一口,闭着眼睛想要忍住眼泪,可惜睫毛蹭在罗笙里衣上,打s-hi了一片。
白色的里衣沾了水,贴在罗笙肩膀上。
罗笙伸出手,轻轻抚着段小楼的头发,笑道,“怎么会,我一路走来,也只有你一个,小楼,你这么好,天底下到哪里能找到第二个?”
衣服被泪水濡s-hi,变得透明起来,露出里面的凹凸不平的皮肤,段小楼看着奇怪,伸手去摸,却摸到鼓起的疤痕。之前亲密中被忽略的疤痕,如今突兀起来,让段小楼一下便j-i,ng神起来,伸手就去扒罗笙的衣服,不明所以的罗笙瞧到肩膀上的疤痕才反应过来,面上只有一瞬的惊愕,随机恢复淡淡笑容,伸出手,摸着段小楼柔顺的长发。
“你身上怎么会有伤?”娇生惯养尊贵无比的唐王,怎么会在肩上留下伤口,还是一道陈年旧伤。
“之前遭人刺杀,留下的。”罗笙声音依然很轻,语气淡然,似乎冲到她面前给她留下伤口的那一场刺杀无关紧要,只是一件小事。
“为什么他们要刺杀你啊,你那么好!”段小楼几乎脱口而出,一路走来,罗笙都是这般温柔谦和,与人为善,还会替百姓着想督促百官,为何还会有人要刺杀她?
“我不死,那些想要天下大乱的人寸步难行。”罗笙只是笑了笑,位高权重,便是挡了太多人的路,但是这些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段小楼,告诉本该在这些是是非非之外的段小楼。
段小楼低着头,红着眼睛,咬着唇没再说话,只是揪着罗笙衣服的手,攥的手掌发白,罗笙看得心疼,伸手掰开了段小楼的手掌握在自己手里。
罗笙的手并不大,和段小楼一般的长短,只是没有多年练武留下的老茧,柔软而温暖,将段小楼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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