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屁!”庄潮说,“我都亲你了!你要负责!”
娄海有点儿无奈又有点儿好笑地起身,拿了套衣服出来,准备将身上这眼泪鼻涕的一身换掉。
庄潮还在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亲都亲了,”娄海笑了笑,“我错了还不行么?”
“你错哪了!”庄潮指着他。
“错在不该醒,”娄海把衣服放到一边,没急着换,想了想,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偷亲我?”
“我没偷亲你!”庄潮又喊了一嗓子,“我就是……随便亲一下。”
“啊。”娄海看着他,“哦。”
他这么一应,显得庄潮格外气急败坏,很急切地想要找个发泄点去发泄自己又羞又恼,还有点儿不知所措的情绪。
但不能对着娄海发。
庄潮咬了下嘴唇,急得跺脚,娄海看乐了,拉了他一把,“快回去睡觉吧。”
“……我,”庄潮又用力地咬了下唇,再松开时下唇上都有齿印了,声音小得跟气音似的,“是不是有点儿喜欢你啊?”
“嗯?”娄海看着他,半晌没说话,隔了阵儿,他才抬手在庄潮脑袋上摸了摸,“我把你养大,你不喜欢我你喜欢谁?”
“是这样吗?”庄潮歪了下脑袋,让娄海的手摸到他的脸上,轻轻摩挲着,“我喜欢你是理所应当的吗?”
“是啊,”娄海捏了捏他的耳垂,“你还是个小孩儿,会喜欢感激养大你的人,不是理所应当吗?”
庄潮下意识的觉得娄海的话里有什么不对,但几次张口都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今晚要在这里睡,”庄潮小声说,“睡你床上。”
“嗯,”娄海应了声,将自己放在床侧的剑拿起来,说,“睡吧。”
庄潮爬到床的里侧,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娄海的表情却在庄潮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沉了下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我,我就说他们,有,一腿,”玄武揣着手,慢吞吞地走在青龙后头,“你,还不信,还,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他们俩,说什,什么,亲不亲的,哎呀哎呀……”
“老子亲手养大的白虎,”青龙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就这么被个小妖怪拱了?”
“哎,哎呀,那不是你,亲手,拉的红线,吗?”玄武说,“你捡,捡回来的,庄潮啊?”
“……啧,”青龙皱着眉,停下脚步,“大婚之时我送多少礼金比较合适?”
“他又,又不缺钱,”玄武终于追上青龙了,松了口气,伸出一只手拉着他的衣摆,“拿些好玩儿,的东西,送,送给庄潮,就行了。”
青龙又啧了一声。
娄海靠着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糊窗户的纸隔绝了屋外的光,屋内永远都是y-in沉沉的一片,适合睡眠的亮度。
他睁开眼睛,眼前晃过什么东西,等他仔细看清楚了,才看清了那是庄潮的胳膊。
庄潮的胳膊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在他眼前甩了一下。
……什么毛病。
娄海打了个呵欠,扭头去看着旁边的庄潮,盯着看了会儿,扭开头愣了下,又将脑袋扭回来,瞪着床上的……男人。
眼尾淡淡的红和深灰色的头发都是庄潮拥有的,但这二十好几的男人的身体是哪来的娄海觉得自己应该还要琢磨一下。
昨晚躺在他床上的庄潮分明才到他胸口那么高。
今早醒来就同他差不多高了?
娄海揉了揉眉心,“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
庄潮隔了会儿,才悄悄眯开一只眼睛,看了娄海一眼。
长大后的庄潮是个十分标志的美人,躺在床上慵懒的模样和散开的头发有种莫名其妙的……诱惑。
娄海被他这一眼看得有些发胀,他别开视线了,才开始琢磨起自己为什么会发胀。
……这是庄潮。
这是他养大的小妖怪。
而且他们两个都是男人。
“你不是说我是小孩儿么?”庄潮缓慢地坐了起来,一条腿曲着,将膝盖搭在上面,另一条腿伸直了,他侧头看着娄海,“现在还是小孩儿么?”
“你何时……”娄海清了清嗓子,“学会的化作大人?”
“早就会了,”庄潮将头发捋到肩后,沉默了会儿,才小声说,“我又不傻,我对你的喜欢才不是对你的感谢。”
娄海没说话。
“我想了很久,睡着之前都在想,”庄潮看着他,“我就是喜欢你,看。”
“看什么……”娄海扭头看着他,一顿。
庄潮把两条尾巴变出来了,这会儿正在身后很积极地摇着。
庄潮脸红得像能滴出血似的,声音也小,他抓紧了被子,小声说:“我控制不了,我没对谁摇过尾巴,只有你,我就是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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