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定祯正口含热茶,闻言不禁一笑,缓缓咽下,抿唇儒雅道:「哦?不知本王这次又是招得哪位公主惦念?」
「王爷,这几年您已经拒绝过几次沅西和亲的提议了,这一次……还要拒绝古潍吗?」,泉儿有些迟疑,踌躇道。
「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间,还未建功立业报效朝廷,何以为家?」,慕容定祯放下茶具,淡淡道,似乎这儿女情长之事根本与己无关。
「王爷,那您这次回京,停留几日?」
「今晨就走。去年旱灾严重,由中土迁移至宣澜州沿江一带不少灾民,几月前有折上奏说灾民安置不妥,多有争端。这几日虽同州府官员沿路查访,却能感到这些官员有意隐瞒详情,所以本王决定随即再微服出访一次,以求真相。」
「那王爷,这次……是否需要通禀皇上?」
「无须,朝中事务众多,母妃也有恙在身,本王定会速去速回。这几日若是有人来传,即报本王称病不见」,慕容定祯起身,沈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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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受 生子』第九章
而古潍禁军副都统卓允嘉在乾徽京城玄仁的这几日,心里却甚是不痛快。
据那晚太子慕容无涧所述,他这六弟,也就是成亲王慕容定祯,是个丝毫不喜女色之人,有无证实尚不可知,但至少玄仁城中传言向来如此。
尤其是在慕容定祯这几年接连拒绝沅西国为几位美貌倾城、品学俱佳的公主和亲的提议之後,这猜想更是一时间被传的沸沸扬扬。只因如此地位尊贵,风华绝代的六王爷在封王之後,却仍不为自己收嫔纳妃,也丝毫不急於子嗣传承之事,实在令众人匪夷所思。
朝上更是为此公议过几次,频有大臣上奏景纬帝为六王爷提早c,ao办婚事,了却一桩家国大计。而景纬帝对这嫡出之子慕容定祯自小甚是宠爱,知道此子向来对事情都极有看法与主张,因此在这姻缘之事上即使自己也是著急,却也一直由著慕容定祯本人的意愿。既然儿子从未向自己提及心仪之人,又断然拒绝了各国和亲使臣的一番美意,这婚娶之事也就暂时搁置了下来。
这话传到卓允嘉耳中,虽说事不关己,可就是让人不怎麽舒坦。
自己平日fēng_liú成x_i,ng,在郢庭花巷周旋於一群莺莺燕燕之中乐此不疲,向来是欲之所起x_i,ng之所至,鱼水之欢结束即抛之脑後,那是一回事。
如今,真到自己从小看大,情同亲妹般的慧贞要为了国家远嫁异乡,又选了位如此高傲冷漠不知疼人的夫婿时,这便是另外一回事。
何况这桩众人都不大看好的姻缘,现在又陪上了几条古潍重臣的x_i,ng命,自己还成为了其中推波助澜之人,必须奉命彻查原由以便促成此事,而玄仁又哪里是他国之人可以随意出行调查的京城重地,所到之处困难重重,真是想想都觉得憋闷,气不打一处来。
这日从皇宫内觐见过景纬帝之後的冷遇,更是让卓允嘉怒火中烧。
「不知太子殿下,现下决定从何处入手,调查我国使臣毙命一案?」,卓允嘉随同慕容无涧从德善殿内缓步出来,边走边问。
「这个……正如方才父皇所言,京城的防卫向来都是六弟所掌管,所以至於如何著手调查,也要遵从六弟的指令」,慕容无涧直言不讳道。
「但今日觐见并未得见成亲王,敢问成亲王现在身在何处?」,卓允嘉面色不佳,尽量压抑著满腹怒火,冷声道。
「入殿之前本宫已派人去请过六弟,不知为何到现在还未有回报」,慕容无涧也似有不解,轻轻抚腮琢磨,忽闻庭前快马踏蹄之声,随即眼神一亮,道:「来了!」
只见那银甲侍从翻身跃马而下,跪身速报道:「禀报太子殿下,成亲王府长侍答六王爷称病不见。」
「成亲王有何重病?居然不能前来商讨两国要事?说!」,卓允嘉脸色铁青,甩袖厉声道。
「这个……小的不知……」,那银甲侍从迟疑了一下,低头轻声道。
慕容无涧见状忙出来打圆场,和声道:「六弟可能最近忙於处理朝政,身体抱恙,卓二弟切莫见怪,待本宫回头再去传他来仔细商讨。」
卓允嘉冷嗤了一声,没有作答,静了半刻肃声道:「天气渐热,我国重臣之尸首今日必须钉棺回运,以求入土为安,我等也需同行护送」,转身向慕容无涧提袖作揖,又道:「既然今日已觐见贵国圣上,也已表明我国彻查罪贼之请求,我等也不便再多做停留,这就应当速速回朝向我皇禀报。」
慕容无涧听言,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多留卓二弟,请务必代问古潍圣上安好,来日卓二弟若有闲暇再至玄仁,本宫必当盛情款待。」
卓允嘉於是回礼道:「我等告辞,请太子殿下留步。」
在馆驿之中督守钉棺完毕,卓允嘉轻轻触摸著依次装载於马车之上的棺木,心下凄然。又想了想仍觉不妥,於是让手下护送装棺马车先行一步,而自己则带了两名随从又亲自去了一趟成亲王府,但求商讨使臣命案之事,却不料还是得到了同样的答复:「成亲王称病不见。」
三日之後,卓允嘉一行人终於抵达落郗江畔,乾徽与古潍交界之处的宣澜州。沿途时有见到举家迁移的灾民,所到之处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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