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玉感觉到这份落差,神色黯然。
华如真神情平静,但被魂力扫过的刹那,他还是愕然地看向祁白玉。
这个初见不过入流宗师级的少年,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魂力达到了第五境!
提升魂力相当不简单,若说提升修为靠的是积累,那么提升魂力,若非是驭兽师,便只能靠磨砺,一次次将魂力耗尽以后压榨自身潜能,极尽疲惫中勉力支撑……无非这些过程,华如真魂力较高再了解不过,可这人却只是把自己藏在白雾之中,惊心动魄的突破过程,就被轻描淡写地掩盖了。
华如真暗叹这少年的心性之沉稳内敛,世间少有。
祁白玉目视前方,心里极冷,魂力外放以后,他能更清楚地感知到华如真体内的情况,确实糟糕透顶。
这副身体饱受锤炼,好的是经脉尽通,坏的是被摧残到得千疮百孔,先前勉强修复了的,但现在又快恢复原样了。如道伤,只要还留有一道,便会一裂再裂,不会凭空消失。
他的毒还残留在了华如真的血液之中,流经百骸,目前已经壮大到足以牵引出来的程度。
祁白玉翻手取出十多朵灵花,倒转生命力,灌入华如真体内。
华如真只觉暖流入体,滋养经脉血管和肌r_ou_骨骼,舒服得微微眯起眼睛。
祁白玉用足够的生命力吊足一口气,仅仅剥离了这一层血毒以后,华如真浑身淌水,冷汗浸透了血衣,脸色惨白如鬼,气血复苏了不少。
祁白玉目光一暗,哪怕他的魂力突破到可以外放的地步,他知道方法,知道具体怎么做,可还是不能根治,还是会有暗毒潜伏在对方体内,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看来得找个机会炼制一下新得的那份上古丹方,祁白玉寄希望于那块石碑状的窥天镜碎片。
华如真刚想道谢,但祁白玉已经先一步松开了他,捡起落地的空白兽皮,塞进他手中:“短时间内恢复至巅峰是不可能的,但吊命却不在话下。”
不管怎么样,这也是兄长看重的挚友,他就算有千般不愿万般不满,也得好好对待。
因为也许在重越看来,当然是一世的挚友,比他这个突然c-h-a足的人要重要得多。而他和重越的关系,或许还需要此人来维系。
祁白玉朝他露出一个还算友好的笑来,笑容转瞬即逝。
华如真微微愣神,尽管感觉得出祁白玉的不友好,但他这个笑或许就能弥补所有了。
聂云镜无比担忧,一边以至圣药尊一脉的身份和陶灼交涉,尽量避免厮杀,一边传音给华如真:“你要小心,感觉不妙就要说出来,当心他害你。还是到我这儿来吧,至少我不会害你。”
华如真没有理他,有的好人在变坏,有的坏人在变好,有的人口头上百般示好,行动中却满满的损人利己,祁白玉这样,在他看来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这回重越有了经验,直接以魂力沟通石碑,传入完整的兽纹图,石碑隐隐有复苏的迹象,但过程较为缓慢。
“我也试试。”聂云镜实在是好奇,分出一抹魂力来,沟通华如真所给的那幅图景,沟通石碑,得到了些许画面,只觉兴致缺缺:“不过是一角过去,几年前发生的事,几乎不值一提。”
祁白玉同样也尝试了下,皱紧顿时眉头,同样也是几年前,那几乎是他最不愿回想起的岁月。
重越站在原地静止不动,许久之后,似有虎啸之音动九霄,再次有法光直冲云霞,撼动上空的透明光柱。
里里外外再次被惊住,却不知是谁干的——分明没人触摸石壁,怎么就突然发光了呢!
此地之人清楚地看到了石碑显威,那股岁月洪荒般的气机令人震撼不已,不少人停下手头的攻势,往石碑所在处奔去。
“居然有窥天镜碎片!”陶灼亲眼见到石碑显威,眼里大放异彩,暗道,“此等神器碎片还有余威尚存,怎能放任这等至宝在秘境积灰!”
“自是能者居之!”陶灼一挥衣袖,跃过众人头顶,径直出现在石碑旁边。
“他想作甚?”白妙在一众宗师间穿行,原先突破了灵兽境的欣喜已经在接连不觉的战败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危急关头它攻击和防御提升不多,但逃命的本事倒是大有加强,此刻见了那男子的动作,油然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妙。”聂云镜被他的动作惊道。
陶灼双手抚上碑壁,双腿绷紧,厉喝一声:“起!”
仍旧在大放异彩的石碑轰隆巨震,周围沙尘抖动,地面也为之震颤。
反正这块秘境很快就要被古教收归己有,在此之前这里头的所有宝物不都是能者居之!虽说这秘境很可能会是他们逍遥宗的所有物,可是逍遥宗的,跟是他的私有物却是两码事。
不能让他得手!重越就在探查画面的关键时候,霍然睁开了眼睛,魂力波动席卷四方。
白妙得到主人授意,立刻以魂力传音,声如震雷,席卷四方:“是他沟通了传承石碑!又一个得到传承的人!这回的传承比先前那个更可怕,必是更高层次传承无疑!”
“传承近在眼前,只要摸到,就能分一杯羹!”
不管说法是对是错,曾经得到传承的一行人这么说,绝大多数强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位逍遥宗长老虽然修为不错,但他的实力在整个逍遥宗也算不上顶级层次,因此名气在老一辈中不显,在年轻一辈中的声望甚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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