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已经放在你的办公桌上了。”萝卜答道。
“那好。”齐耀辉又扭头向年知非说道, “你用我的浴室。”
年知非毫无异议地点点头, 抱着刚从门卫那拿来的大包衣物跟着齐耀辉往宿舍楼去了。
明明有空浴室, 偏偏要共用一个浴室, 这是什么c,ao作啊?!
仍站在办公楼前台阶上的萝卜目瞪口呆地望着两个“水鬼”结伴走远,半天没能反应过来。
二十分钟后, 分别换了一套干净制服的齐耀辉和年知非又结伴回到办公室。一切看起来都很和谐,但年知非手上的大包衣物却不见了。
对此,萝卜惶恐表示:咱也不知道, 咱也不敢问。
技术部门的报告果然对破案没有帮助。现场只发现了一个陌生人的鞋印,可以再次印证行凶者是单独一人。但由于没有找到任何指纹线索,喉糖的包装纸上也没发现有唾液残留,警方仍然不能确定凶手的真实身份。
齐耀辉叹了一声,抬手摁了摁眉心。这个答案早在预料之中,目前他的情绪还算稳定。
这个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晚上10点,齐耀辉走出办公室宣布:“‘727专案组’的,你们可以下班了。但是明天早上4点,我要你们在野海滩集合。跟在野海滩附近晨练的人打听一下,问问他们命案当天有没有见到陌生人在野海滩附近上岸。明白吗?”
从接到报警赶往案发现场直到现在,整个“727灭门案”专案组里工作时长最短的老严也已经断断续续坚持了25个小时了。听到齐耀辉要求明天一早4点赶到野海滩,大伙都是如丧考妣,忍不住叫道:“齐队,台风没那么快过的,谁会在这种时候出来晨练啊?”
“没有晨练的,还有晨钓的。现在就是大海捞针,也得去捞!”齐耀辉摸出仅剩的良心最后说道,“你们下班前自己分好组,有天眼的地方可以不用去。”
“yes,sir!”大伙齐声叹息。
齐耀辉目光一转,又看向了年知非。“年知非,你不用下班,晚上把几家货运公司的监控再看一看。”
“凭什么?!”正嗦粉的年知非差点把一口酸辣粉喷到齐耀辉脸上去。
“凭什么?就凭别人都连续上了2、30个小时的班,而你今天早上8点才到岗!”齐耀辉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拎起年知非桌上的另一份外卖又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回办公室了。
外卖来了也不知道送进来!这么没眼力见,要不是遇上我,早就穿小鞋穿成三寸金莲了!
这天晚上,刑警总队里只有齐耀辉和年知非两人通宵加班。被强行留下加班的年知非原本很不服气,可见才睡了三个小时的齐耀辉一样加班到凌晨,他再无话可说。
7月29日,案发第三天。凌晨三点的时候,大雨已歇,但风仍然很大。齐耀辉和年知非驾车赶往野海滩,与整个专案组一起从凌晨四点一直问到了早上九点,仍然一无所获。
眼见已近上班时间,天气y-in霾,海滩上晨练的人群也逐渐消失,齐耀辉终于宣布收队。赶回警队的路上,齐耀辉见气氛压抑,即刻出声鼓舞士气。“大家别泄气!今天天气不好,说不定目击证人没来晨练,我们明天一早再来!”
于是,整个专案组的气氛更压抑了。
吃过午餐,老严和年知非一起给马岩办理了解除刑拘的手续。把人从拘留室带出来的时候,老严又不轻不重地警告了马岩两句,要他出去后安分守己,别趁机闹事。
只是年知非见马岩双目赤红、面色y-in沉、杀气腾腾,立时就明白到马岩根本没把老严的话放在心上。
目送着马岩登上姜天华的车子扬长而去,老严也不禁感慨地摇了摇头。“这种人,早晚横尸街头!”
年知非对这种古惑仔可没什么好感,也向来不关心他们的死活。因而,他只向老严问道:“施邦诚死了,这两天没人找鸿义社的麻烦吗?”
“怎么没有?”老严嗤笑一声,与年知非分享他刚收到消息。“姜天华约了敬新社今晚谈判,知道自己压不住阵,这不是亲自来接马岩了?”
年知非知道,这种谈判往往意味着一场大型械斗。他不禁皱着眉问道:“我们不管吗?”
“半岛分局的王局亲自盯着,出不了大事。真打起来,正好全抓进去。”老严随口说了两句,扭头返回办公楼。
下午,萝卜又从张法医那儿领回了尸检报告,这份报告再次印证了年知非先前的分析。从尸身致命伤的力度来看,推测现场只有一人行凶;但从尸身伤口的形状分析,凶器应为一长一短两把刀具。可除此之外,这份尸检报告并没有给警方提供任何新的线索。
自此,除了一堆还没翻查完毕的监控资料,“727灭门案”的调查工作已彻底陷入了僵局。
晚餐后,齐耀辉忽然将年知非、萝卜、小丁三人一同叫进了办公室。“你们三个,晚上让你们放松一下,去夜店坐坐。”
三人面面相觑,片刻后,又将狐疑的目光投向了齐耀辉。
“鸿义社今晚和敬新社谈判,地点定在半岛区的新豪夜总会,那里是敬新社的地盘。如果这个案子真是敬新社下的手,说不定这个凶手今天也会参与谈判。年知非,你对凶手的分析最到位,你负责观察两个社团今天露脸的人。小丁、萝卜,你们俩给年知非当掩护。你们换了便装去,萝卜,打扮漂亮点。万一遇到可疑人员,不要打草惊蛇,要及时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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