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等等, 我说……”
“再来!”
“嘭!嘭!嘭!”
“救……命……啊……”
“起来呀!别偷懒!”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你男朋友年纪大了,折腾不起了!”满头大汗浑身青紫的齐耀辉仰面躺在刑警总队训练室的地板上, 气喘吁吁地告饶。“年崽,你到底是吃错药了还是想谋杀亲夫啊?”
今天是周末, 现在是晚上十点。齐耀辉和年知非两人准点下班后一起共进晚餐,之后,按年知非的提议将打球改成了对练。
自由搏击,一个半小时, 齐耀辉被年知非干趴下了三回。真是夫纲不振、惨不忍睹。
眼见齐耀辉是真的爬不起来了, 年知非不禁遗憾地叹了口气。他随手摘下拳套走到齐耀辉的身前,蹲下,看着他的眼睛。“我明天去看心理医生。”
身为警察刑事部部长的齐震东向来日理万机,妻儿的微信隔上十天半个月才有回音是常态。年知非原以为自己也应该是类似的待遇,哪知那天发给齐震东说同意看心理医生的微信竟然瞬间有了回复,并且敲定了明天上午十点做第一次心理咨询。
齐耀辉静默片刻, 咬下拳套抹了把脸。“我明天陪你去。”
年知非轻笑了一下, 低声道:“我以为你会说,如果不想去就别去。”
“不行啊年崽, ”齐耀辉呢喃着仰头亲了年知非一下, “只有这件事,不行。”
年知非心中一动, 不知是什么滋味。如果非要说点什么的话, 大概是他终于可以放纵自己的恐惧。以前,他同样恐惧, 但更多时候他不得不克制恐惧,逼迫自己去做正确的事。而现在, 他有了齐耀辉,齐耀辉是他的后盾也是他的战矛。他终于可以偶尔放纵自己却不必担心迷途,因为齐耀辉会一直牵着他往正确的方向前进。
“休息够了没?到底还打不打?”年知非静默了一会,忽然伸手推了齐耀辉一把。
“不打了,不打了!”齐耀辉连连摇头。这四个月,年知非当交警,每天指挥交通,只是身体疲劳;齐耀辉却是联合专案组的副总指挥,深入雨林与毒枭斗智斗勇,那是体能与j-i,ng神的双重消耗。“好歹也心疼心疼你男朋友,我才刚回来啊!”
“行吧!”年知非无奈地叹了口气,趴到地板上开始做俯卧撑。
齐耀辉见状迅速盘坐起身,一边喝水一边问道:“喂?年崽,都打半天了,还加码呢?”
“嗯。”年知非低下头,让额头上汗水直接砸在地板上,避免它们流入眼睛。“最近好像真的胖了,制服都有点紧,但是力量又没有增长。我觉得我该减肥了。”
“胖了吗?”齐耀辉起身将年知非打量了一遍,“胖哪了?我摸摸。”
齐耀辉一面说,一面踱步到年知非的身侧。从年知非的双肩一直摸到他的腰背,那流畅有力的曲线令齐耀辉几乎滴下口水。可他还不满足,又俯下身,整个人都趴在了年知非的身上。
“喂!你干什么?!好重啊!”差点被齐耀辉压趴下的年知非哇哇大叫。
“负重俯卧撑有没有听说过?”齐耀辉理直气壮地回道,伸手揽住年知非的腰肢,又悄悄掐了他紧实的腰线一把。“不是要减肥吗?快点,我帮你数数。1……”
“下来啊啊啊!”年知非惨叫,额角颈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2!”
“齐耀辉你不是人!”年知非汗如雨下,很快就在身下积了一滩。
“3。”齐耀辉笑眯眯地在年知非的耳后吹了口气,鼓励他。“加油!第一次,我们做完50个就收工!”
“别捣乱!”年知非的耳朵抖了一下,嗓音有点粗哑,呼吸也开始乱了。
“4……”齐耀辉又低下头在年知非后颈的腺体处轻咬了一口。“我哪里捣乱了?”
“噗通!”
年知非浑身一抖,只觉一股热气自体内腾然升起,手臂和腰腹再难支撑,身体即刻砸向了地板。
“啧啧啧!不行啊,年崽!说好了做50个,结果5个都没做满,你就趴下了?”齐耀辉却仍赖在年知非的背上不肯起身。
“起来,我们继续啊!”他轻拍年知非的肩头,说出口的话简直比法西斯更法西斯。
年知非却趴在地板上没有动,他觉得自己很不对劲,身上有些发烫,心跳也很快。大概是刚才那几个俯卧撑有点脱力了,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楚。
“年崽?别偷懒啊!”见年知非没有回应,齐耀辉又笑着去拍对方的脸颊。然后,他就叫了起来。“怎么这么烫?!”
“年崽?!”齐耀辉赶忙从年知非的身上滚了下来,又将年知非扶起。“年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是发烧了?”
“……我不知道……”年知非艰难的喘着粗气,心脏好像要从嘴里跳出来一样,眼前只有大片大片的白光。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什么都感觉不到了,除了……
“你的信息素……我喘不过气……”
“嘀嘀嘀,嘀——”
伴随着监测环的尖叫声,两人瞬间明白了他们究竟遇到了什么。
“卧槽!”齐耀辉几乎是一蹦八丈远,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打给120。“救……救命啊!我男朋友要分化啦!”
“年崽,你你,你别紧张啊……别怕,千万别怕!放轻松,一会到了医院呢,医生会给你打一针,能帮你缓解分化过程中的高热。你可能会觉得身上发烫、抽搐,这都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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