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 不麻烦!”小黄神色惊慌,眼珠乱转,仿佛是白日见鬼,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那个老陈,年神平时也……也这样?……不,不会吧?”
小黄一进警校就听闻了年知非的英名,受训干趴了齐耀辉、毕业干挺了校长,入职一年多已拿了两个个人一等功,超神地只能让人仰望。结果今日一见,居然是个嘤嘤嘤要抱抱的小哭包。小黄觉得,他的心都快碎成八瓣了。
陈旭东眼下可无心过问小黄粉丝那摔了一地的玻璃心,他表情沉重地拍拍小黄的肩头,自言自语地感叹:“不麻烦?……麻烦大了!”
年知非这一晚睡地并不安稳,连绵的噩梦使他在天未亮的时候就惊醒了过来。他睁着眼睛静默地看了一阵天花板,披衣起床。接着,他随手拿起陈旭东摆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来自齐耀辉的未接电话和未读微信提示都是99+。年知非一条信息也没看,当然也没回电话,他只是迅速发了微信要求上午请假,然后就关掉了手机。
走出宿舍楼自警局离开,年知非又见到了在警局值班的陈旭东。
见到年知非,陈旭东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现在的时间是凌晨4:48。陈旭东悄悄了叹了口气,迎上前摁着他的额头问道:“没睡好?”
“不是自己家里的床,总是睡不惯。”年知非话音极轻,却极尽轻描淡写之能。“我回家再补一觉。”
意识到年知非已经退烧,陈旭东略有安心。他欲言又止地看了年知非一会,最终无声地拍了拍他的肩头。“我送你出去。”
两人一路无话,谁也没提昨晚的事。直至年知非拉开车门,陈旭东才一脸郑重地说道:“昨晚的事不会有人说出去。但是年崽,无论你做什么决定……都要考虑清楚,不要让自己后悔。”
年知非略感意外地看了陈旭东一眼,片刻后才低声回道:“谢谢大哥。”
他与陈旭东拥抱了一下,上车离去。
然而,万万没想到,当年知非驱车回家,即刻就看到齐耀辉的座驾正停在自家小区的楼下。
见到年知非出现,在车里熬了一晚的齐耀辉迅速自车内跳了下来,y-in着脸把年知非拽下车。
“去哪了?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夜?”齐耀辉说的每一个字,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要再不出现,我特么都快报警了!”
年知非深吸一口气,避开齐耀辉的目光。“我很累。有什么话,等我今天下午来上班再说。”
至少目前,陈旭东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年知非心乱如麻,什么决定都做不了。他只知道,他不想见到齐耀辉、不想见云向光、不想见云向晴,也不想见云姨。他只想躲起来,让谁也找不到他。
年知非动了动胳膊,试图挣脱齐耀辉。齐耀辉的反应却比年知非更敏捷,立即又狠狠拽了年知非一把。热度刚退的年知非猝不及防,脚下一个踉跄就撞入了齐耀辉的怀中。
“你做什么?!”年知非根本无法忍受跟齐耀辉有肢体接触,霎时举起双臂将他狠狠推开。“别碰我!”
昨天晚上云向晴说过的话,每一个字,都如剜心摘胆,年知非怕是这辈子都无法忘记。他是跟齐耀辉出去的时候走丢的,是齐耀辉弄丢了他。然后,他的人生彻底改变。
而齐耀辉,什么损失都没有、什么惩罚都没有。他甚至明知那个云向光是假的,他也高高兴兴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没有丝毫的愧疚。想到自己居然还曾爱过这样的齐耀辉,年知非只觉自己非常可笑。
齐耀辉被年知非推撞在车身上,发出“砰”地一声。r_ou_体的痛楚令他神智清醒,他眼底的恼怒瞬间散去转而变成刻骨的担忧。
“年崽,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云向光跟你说了些什么?”
听到“云向光”这三个字,年知非的眼皮又跳了几下。齐耀辉和云向光,一个毁了他的人生,一个偷走了他的人生。说实话,年知非不知道该恨谁更多一些。他只觉得如今再听齐耀辉凡事推锅云向光,他很恶心。
年知非忍不住抬起头凝眸看了齐耀辉一会,冷嘲道:“齐耀辉,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真的特别不清楚!
六月飞霜大概就是齐耀辉现在这个状态了,他用力揉了揉脸,竭尽全力试图跟年知非好好说话、好好讲道理。
“年知非,我一直觉得情侣之间话都没说明白就莫名其妙地开始吵架非常傻逼。我拜托你,不要让你、让我,变成这种傻逼!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不满,你清清楚楚地说出来,行吗?”
年知非张口结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时过境迁,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再没有立场为自己争取什么。这件事,他注定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让开,我不想再见到你。”年知非的肩头轻颤了一阵,最终只能无力地挤出这一句话。
“别走!年知非!”年知非这才刚撞开自己,齐耀辉随即就搭上了年知非的肩。
“我!让!你!让!开!”
随着年知非一声出离愤怒的怒吼,齐耀辉被年知非一记干脆利落的过肩摔狠狠地砸在了引擎盖上。然后,年知非头也不回的刷卡进入了住宅楼。
莫约过了一分多钟,被摔地天旋地转的齐耀辉方才呻吟着蹭下了车。他快步上前拍拍大门又指指正在门内等电梯的年知非,示意保安开门。
保安同样一脸惊恐地指了指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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