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齐耀辉严辞拒绝了南省警方意图公车私用送他和年知非去机场的请求, 搭乘早上八点的班机返回海城。
一路平安。
一路无话。
直至飞机在海城机场降落, 年知非小媳妇似的帮齐耀辉取了行李, 亦步亦趋地追在齐耀辉身后出了机场大厅来到候车点, 齐耀辉仍高冷地不发一言。
眼见候车点人流不多, 很快就能排队上车,年知非忙压低声道:“齐耀辉, 我都道过歉了……”
“哼!”双手抱胸跟大爷似的站在年知非身前的齐耀辉重重一哼, 把头撇到一旁。
“我真不是故意的。”年知非偷盱着齐耀辉的脸色, 小心翼翼地为自己辩解。
“对!我是故意的, 所以我活该!”齐耀辉y-in阳怪气地回道。
年知非登时面红过耳, 过了很久,他才伸手牵了牵齐耀辉的衣袖,嗫嚅着说道:“那……那我保证以后都不踢你了,还不行吗?”
只这一句,齐耀辉原本如寒冰般的心肠顷刻化为一滩温水。他扭头飞快地在年知非的唇上咬了一口, 说道:“明天你可以不来加班, 但明天下班之前, 我要看到关于劫机案的报告在我的邮箱!记住, 不能少于五千字!”
年知非吃惊地捂着嘴唇怔愣地看着齐耀辉,慢慢点了点头。注意到出租车已经停在齐耀辉的面前, 年知非忙又上前一步,一面帮齐耀辉将行李箱放进后备厢,一面小声说道:“你这个样子……明天也别去总队了吧?”
“我有分寸。”齐耀辉随口应道。
可当他见到年知非放好了他的行李箱又拎起了自己的, 齐耀辉又即刻皱眉厉声呵斥:“干什么?我跟你顺路吗?干嘛要搭同一辆车?我还在生气呢!没那么容易原谅你!”
说完,齐耀辉又怒哼了一声,岔着腿坐进了出租车。直至车子启动,他还不忘放下车窗,背对着年知非伸出一只中指。
年知非见状顿时哭笑不得,机场上的习习凉风也吹不散他脸上的热度。
周一上班没多久,总队的同事们就发现:他们的齐队对年知非的态度更恶劣了!
交报告,齐耀辉大骂:“你这写的什么狗屎?拿回去重写!”
泡咖啡,齐耀辉大骂:“你这泡的什么狗屎?拿回去重泡!”
就连中午使唤年知非去食堂打包一份午餐,齐耀辉都能摔着筷子大骂:“你这打的什么狗屎?你想咸死我吗?!”
眼看齐耀辉作妖了一个上午,总队的同事们都觉得年知非应该已经忍无可忍了。他们彼此互视一眼,一致决定:一会打起来,他们会帮年崽关好门。
哪知,年知非非但没有动手,反而好脾气地回道:“那我帮你叫外卖?你想吃什么?”
总队的同事们:“……”
“年崽,你不能这样啊!”同事们痛心疾首,“你不能因为这次来咱们海城视察的大佬是齐队的亲爹,就对他这么卑躬屈膝啊!”
“咦?”年知非却是一脸惊讶,“这次是齐部长来海城视察啊?”
“你不知道啊?”同事们又异口同声。
年知非茫然摇头。“我才刚回来,没人跟我说啊。”
“那你今天为什么对齐队这么客气啊?”萝卜忙一针见血地追问。
这一回,不等年知非回答,齐耀辉已一脚踹开了他办公室的大门。只见他环胸分腿而立,瞪着整个办公室的同事声色俱厉地言道:“我是他上司!他对我客气点,不应该吗?”
“应该,应该!”率先答话的居然不是老严,而是年知非。他甚至还快步上前,一脸狗腿地扶着齐耀辉又返回了办公室。
眼见齐耀辉办公室的大门在自己眼前阖上,大伙俱是目瞪口呆,只觉世界观崩裂。唯有老严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搀扶着齐耀辉坐回位置上,年知非亦不禁小声警告:“齐耀辉,你给我差不多一点!”
齐耀辉傲娇地一哼,迅速回道:“我昨天洗澡的时候仔细观察了一下,还肿着呢!”
年知非立时一噎,半晌才又低声下气地劝道:“我陪你去看医生吧。”
“这种伤能去看医生吗?!”年知非话音未落,齐耀辉即刻恼羞成怒地瞪他。“看了医生我要怎么说?”
“我踢的,我认了还不行吗?”年知非无力道。
却原来,齐耀辉和年知非第二次接吻,年知非的信息素忽然失控,脚上的监测环发出警告。听到监测环的声响,年知非不及细想,本能地踹了齐耀辉一脚,然后翻身从窗口跃下了湖泊。
待年知非冷静下来,浑身s-hi漉漉地游上岸又返回清吧,他才发现他那一脚委实踹地不是地方。齐耀辉横摔出去撞翻了三张桌子,直至年知非回来都没能站起来。
“那医生就该问,是打架,还是强j,i,an未遂?”齐耀辉冷冷道,“然后很快警察就来了,再很快我们俩在警队又得再出一次风头!”
年知非立时哑口无言。
却是齐耀辉斜睨了年知非一眼,又冷嘲热讽地道:“知道着急啦?哼哼!踢我的时候怎么就不多想想?……没事儿!你急,我又不急!我要是真终生不举,那也是你的不性!哼哼哼!”
年知非跟林乐天下的保证,年知非当然不会外传,但架不住林乐天是个大嘴巴。是以这话早就传到了齐耀辉的耳里,教他记恨至今。
年知非听到齐耀辉提及“不举”这两个字也是一阵心虚,静默了许久才红着脸小声道:“踢都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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