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间的声控灯毫无反应,漆黑的楼梯像幽深可怖的深渊,梁屿咽了咽口水,害怕得握住了谢潮声的手。谢潮声转身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反手与他十指相扣。
走完这节楼梯,谢潮声夺过梁屿手里的练习册扔到一边,把人拉进靠近楼梯的课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梁屿被关门的巨响吓了一跳,谢潮声从背后牢牢扣住他的腰,不停地在他的耳廓边缘舔舐,咬着他的耳朵说道:“出来找我干什么?嗯?你想做什么?”
“请教问题啊——”尾音陡然变得高亢,梁屿被耳垂的舔吻弄得心痒痒,一边想要竭力躲避,一边却又把双手覆在腰间的大手上,放心让自己靠着背后炙热的身躯。
“撒谎,”谢潮声在他下巴上惩戒性地咬了一口,“我今晚布置的习题根本不是你翻开的那几页,上课不认真听,该不该罚。”
梁屿软着嗓音求饶道:“老师我错了,可你上课都不肯看我一眼,我哪有心思听。”
“看你一眼,我还怎么接着上课。”谢潮声下身用力一顶,梁屿彻底没力气了,整个人瘫软在谢潮声怀里,张开嘴巴放任他的舌头伸进来,四瓣嘴唇黏在一起,亲吻变得愈发自然且熟稔。
课室里没有开灯,亲吻发出的声音暧昧而 y- in 靡,在黑暗中被放大无数倍。梁屿听得脸上阵阵发烫,窗外倏地传来脚步声,他吓得连忙睁开眼睛。
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心跳忽然变得极快,一半是臊的一半是吓的。是他先刻意撩拨谢潮声,想诱他做点什么,然后成功被带来这里,也成功做了今天一直想做的事。
隔着一条连廊,从对面教学楼敞开的窗户可以看到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学生勤学好问,教师认真辅导,这是备受赞扬的师生关系。
而他们俩,只敢躲在黑暗的地方,像两头陷入发情期的野兽一样疯狂地接吻,互相交换唾液,就差真枪实弹地干一场,让对方的性器深深嵌进自己身体,液也留在体内。
梁屿被吻得有点失神,他蓦地联想到,他和谢潮声这样的关系,一定会比不远处教学楼里面的都要长久。虽说知识和道理永远流传、亘古不变,r_ou_欲狂欢注定会转瞬即逝,但爱不会,爱是本能。
从人牙牙学语,甚至是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就镌刻在人的大脑里的本能。
漫长的一吻结束后,梁屿问谢潮声,刚才经过的人会发现他们吗?谢潮声大手钻进了梁屿的衣服里,抚摸着纤细的腰肢,他反问如果被发现了,你会怕吗?
梁屿有些恼,他质问谢潮声是不是不够相信自己,凭什么总问他会不会害怕。
谢潮声只看着他笑,并不说话。
梁屿想起被谢潮声扔在外面的练习册,又神经兮兮地问倘若被人捡起来,成为日后他们俩不正当关系的证据怎么办。
谢潮声回答,这一层的摄像头是坏的,这里是教师阅览室,晚上不会锁门,也不会有人来。片刻后他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道,如果被人发现了,你就说是我逼迫的你。
明明是我先勾引的老师,梁屿闷声道。
谢潮声摸着他的脑袋,笑了笑。他说,你肯承认了,小傻子。
梁屿气结,总觉得自己落进了圈套。
谢潮声印在他额头上的吻很温柔。梁屿看着他的眼眸,莫名觉得那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定是同样的温柔。
第三十章 牢笼
梁屿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猖狂且肆无忌惮。
例如明知道早上时间紧迫,出门前他还故意缠着谢潮声索要早安吻。他们之间的亲吻往往不能浅尝辄止,永远都会往擦枪走火的方向发展。
这时谢潮声就会十分火大,要么认命地去卫生间解决,要么默许满脸促狭的笑的梁屿走过来掏他的裤裆。
但是这天谢潮声态度很坚决,只在梁屿嘴唇上随意亲了一下,紧接着提着人的衣领推出门外,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电梯里梁屿仍不死心,撅着嘴唇非要谢潮声再亲他一下。谢潮声又好气又好笑,巴掌重重地落在他的t-u,n部,然后又sè_qíng地捏了捏。当电梯门再次打开,双手立马变得规矩,连眼睛都目不斜视。哪怕门外并没有人。
梁屿双眼睁得大大的,瞪着谢潮声。宛如受伤了仍亮出爪牙恐吓敌人的幼兽,尽管在比他强大百倍的敌人面前,那细嫩的爪牙根本不够看。
谢潮声敏感地察觉出梁屿情绪的变化,他叹了口气,握住他的手并强行十指相扣。
电梯门开启,相熟的邻居看到谢潮声跟生面孔的男孩站在一起,便好奇地询问。谢潮声笑道,学生正闹脾气呢,很难哄。
走到公交站,梁屿才哼声道,谁闹脾气了,我才没有你别污蔑我。谢潮声揽上他的肩膀,梁屿不领情,把脸硬生生地别到一边。忽地看到旁边有一对学生情侣光明正大地接吻,一点也不避讳过往的行人,而周围的人也视若无睹,仿佛习以为常。
谢潮声顺着梁屿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对拥吻的情侣。他在梁屿耳边说道,打听看是哪个班的,我回去向他们班主任告状。
梁屿扑哧一声笑了,笑完又重新板着脸,以此告诉谢潮声他还没气消。谢潮声低声哄他,语气放得无比温柔。他说乖,别生气,我们小屿是乖孩子,从来不会在大庭广众下做这种事。
梁屿睨他一眼,表情佯装得凶巴巴的,但声音却透露些许委屈。他说老师你太不了解我了,我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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