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字害人。他现在可以理解父亲废掉母妃的做法,废掉蝉影的苦心。只有他能保护自己的爱人,不让别人伤害他,也不让他因为自己的原因使他受到伤害,那时情字才能成全他。
“冷露,舞离真是疯了。”立禅对女儿说,但更像是在自语。
“父亲,请您不要在拒绝大人,您的拒绝是大人最大的伤痛,您说对方再好也不是接受的理由,可现在只有您接受才能拯救大人。”冷露已经知道舞离的心结在哪里。
“轻易的接受,也是对对方感情的蔑视,蝉影最恨的事情。”立禅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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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禅正等得不耐烦,很想与他挑破关系,但又踌躇不决。
舞离缓缓而来,他的容姿映着灿烂阳光异常的优美,也难怪他忌恨苏禅影,苏禅影怎么能比得过他呢。
立禅按下心里狂潮般的思绪,沉声问他:“你要如何?”
此时他们身处水榭之中,周围水汽氤氲,流水淙淙,又有竹节传水时相击之声,他俩又都是风华绝代,一白衣潇洒,一银衣冷艳,此景甚美,可惜此情不佳。
舞离淡然说道:“苏禅影又非一等美人,还缺少情趣,过分韬晦,你为他付出那么多,他恐怕也不会对你有太多情分。”
立禅冷着脸说道:“不欲为人扬美名,切毋为他竖恶名。你也积些口德。”
立禅不欲让女儿知道他过多情事,不令她跟随自己。但冷露心里却想,父亲身份高贵,地位尊严,容貌俊美,令人难忘,若无一些fēng_liú之事,未免美中不足。而苏禅影对立禅沾花惹草之事却很厌恶,相比之下,确实嫌缺少情趣。
舞离见他强忍怒气,微微一笑,心想:他俩对我而言未免无情可恨,但相对于对方,确是忠贞多情。他身上染有苏禅影的体香,使得立禅阵阵心惊,无措起来。“你想救他就要听我的,今晚你要是到我房里来,我保他平安无事,要不然,你就追封他为你的蛇后好了。”
立禅听到他随口说出“追封”两字,一口浊气堵在胸中,双颊气得通红。
舞离气定神闲地问道:“怎么样?”他知道立禅善妒,疑心重,何况苏禅影的温柔容姿,令人见过之后难以忘怀,立禅自然处处防备,不可能就这样将他留在自己这里。
立禅咬牙点头道:“好。”
暮色沉沉,夜天澄碧。苏禅影转醒时,正值暮色刚至,他身体不能自控,其间虽然有侍女进来劝他用晚膳,一则他心中凄苦,毫无食欲,二则他无法举筷,不愿相求于侍女,是以他滴水未进,要是让立禅知道,定会心急如焚。
舞离脸色冷峻地走进来,对着苏禅影念起咒,两指在他身体上方一挥。苏禅影立即看不见,听不到,也无法出声,心里更加恐惧。舞离见他神情慌张,目中莹莹,更有惹人可怜可爱的感觉。他虽因病而身形消瘦,形容憔悴,但风韵还是清雅。舞离忆起和苏禅影会面时的情景,心想:也难怪立禅倾心于他,光论容姿,能保持尚好就可见此人的难得,世上有多少容貌绝佳的美人,一旦遭遇不幸,或是年岁渐长,便渐渐变得可厌,远不如此人值得怜爱。立禅又助他脱离凡体,也是不忍他日后衰老,凄凉离世,何况世间少了他连我也觉得可惜。
而苏禅影内心的情绪实在无法形容。苏府虽然不是贵族,但也算是名门,他自幼受到呵护,又被立禅当作瑰宝,现在舞离说要让人嫖他,将他当作下等的娼妓小倌之流,使他自尊受辱,又万分担忧会发生对不起立禅的事情,真恨不得此身立即化为烟雾,随风飘散。
夜色渐深,苏禅影丝毫不知,但要是让他看到外面异常景色,只能增加他的惊恐,病上加病。苏禅影生x_i,ng温柔敦厚,又心意坚定,同时善于隐忍,现在虽然惊恐万分,但也是显露些许,他回想起那桩伤心之事,觉得抱恨终天,现在又要遭受凌辱,恨也恨不及了。
我这几年疾病缠绕,恐无后日,占卜师却说我要做神子之母,看来我要同冉霏一样,留下一个可怜的孤儿。
正想着,忽觉床上扑上一人,将他压在身下,对他万般肆虐,。他一向被立禅珍爱,哪里经得起这么暴雨狂风般的侵袭,一会儿白嫩的身体伤痕累累,雪白的床单上血迹斑斑。苏禅影连咬嘴唇的力气都没有,泪水涟涟,融入枕头。
不知过了多久,苏禅影才渐渐苏醒,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已经能看见,屋内灯光昏暗,寂静悲凉,他连牙齿都在发抖,床的对面正好有一张大镜,他看得到自己残破的样子。处处牙齿咬下的伤口,用力吮吸后的淤血,或青或紫的痕迹。
苏蝉影抱住双肩,指甲掐进r_ou_里,也不觉得疼,身上痛的地方太多了,他已经麻木。他以为自己会哭,但脸颊上只有未干的泪痕,再无一滴眼泪。他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撕成一条一条,便在里面寻了根适合的,搭在床梁上。这床很大,床梁很高,足够悬起他的身体。
立禅我去了,瑛儿就托给你了。苏蝉影心中默念,脑海里浮现出立禅脉脉含情的样子,瑛儿纯真的笑脸,父母渐衰的身影。
立禅从梦中惊醒,心依然跳得厉害。他揉揉太阳x,ue,竟然梦见苏蝉影向他诀别。立禅见舞离不在身边,略松一口气,想到与他的媾和,十分厌恶。他对舞离全无怜惜之感,自然不会疼惜他,肆意而为。
立禅披上衣服,走到窗前,朝雾弥漫,遍地浓霜。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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