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多枚金币说多不多,说少亦不少,两名护卫已经偷偷站在我身后,荷官向我笑道:“先生,这儿没足够现金赔你,可否到楼上记帐处拿钱?”我等的就是这一句话,不过做戏要做全套,装一下傻道:“上去?你们会不会作了我呢?”一众赌徒互相对望,他们才意识这儿只能输钱不能赢钱,纷纷将血汗钱取回手上。
荷官们暗吃一惊,道:“客人千万别误会!我们这里是铁档,愿赌愿赔绝不赖帐,你都看到我们只有几十金币而已。”我向附近的赌徒说:“唉,人为财死,各位弟兄,要是小弟一去不返,麻烦告诉我家女儿说老爸有负于她,叫她要坚强生活下去,记得告诉她老爸床底藏了十个银币。”所谓兔死狐悲,赌徒们听得心胆俱寒,荷官立即道:“先生眞的误会,我们一定会让你安然离开的。”护卫也不敢放肆,笑着伸手“请”我上楼。上了楼他们果然翻脸,确定楼下再听不到声音后,早有一个护卫以手肘向我小腰撞过来。他们变脸我亦变脸,轻轻转身反手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另一护卫见我发作,抽出一条木棍朝我头上打,可是红瞳的赤芒罩着他,使他高举的手不敢打下来。趁他定住身形,我也就不用客气,一脚踢在他小腹上。
二楼有打手超过二十多人,只看一眼就知道他们不是普通混混,而是全副武装穿着斗服的刀手,用的也不是木棍开山刀,而是挂腰的长配刀。放倒两个护卫,他们已手按刀柄打算加入,而我必须将事情闹大好引起格流他们注意。
刀手背后大门打开,一名身形高痩、身穿黑长衫的人出现,喝道:“在干什幺,全部停手!”两名护卫退开,二十多员刀手鞠躬道:“曼爷!”此人是蔷薇会骰组组长加曼,在帝中黑道里享有名望,早年我带着北方众领主述职,与托利伦的城卫兵对峙于维明宫前,眼看大战一触即发,他却派出几十个裸女当街走过,将一场恶斗化解于无形,是一个手段颇高的老江湖。
斯立比城所有赌场都由加曼打理,他不在那边主持,却跑来这个只有四张赌桌的地下档,肯定是为了重要原因。加曼沉稳的目光向我上下打量,疑惑道:“这位朋友,我们是否曾经见面?”心中不由赞叹,怪难托利伦和茜薇两代都要重用加曼,他果然有过人之长,笑道:“眼力不错啊,在下跟你、格流和银狐都算有过一面之缘。”加曼一听大骇,要是在斯立比城不认识他和格流,那就不用出来混了,可是银狐乃茜薇的秘密王牌,除蔷薇会核心成员之外,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名字。加曼立即喝退两名护卫,侧身提手道:“刚才多有冒犯,请别见怪,兄弟这边请。”跟着加曼进入房内,原来除了格流和银狐,连素拉亦已到此,他们围着一张长桌,空出正中央的首坐。由于戴了象牙面具,所以素拉、格流等都认不出我,我笑着走到长桌前,一屁股坐到首席位置,两手交叉枕在脑后。
这个位置可是帝国最大黑帮的龙头位,并非任何人都可以坐,其中一名白发圆脸的男子大怒拍桌,道:“大胆!你是什幺东西?竟敢坐在我们之上!”这个白发圆脸的男子我没见过,相信是蔷薇会的坐馆人物,连加曼也吓一跳,在蔷薇会里只有茜薇一人可以坐在他们之上,他万料不到我会有如此行径。格流和银狐是武将出身,他们的杀气亦直涌而来,强得连长桌也在颤动。基于剑手的本能反应,我的腰骨一挺凝起杀气,与他们二人互相抗衡。
素拉反应快,她娇声吟笑,向我抛出媚眼道:“小女子素拉,这位大爷不知是那边路上的?”这个小淫妇,是不是主人太久没干你,居然乱向陌生人放电?我冷哼一声,索性将象牙面具摘下,素拉和格流吓得由椅上弹起站直,银孤和加曼也不敢坐下来,那个白发圆脸人不认识我,可是身为黑道打滚的大哥级,他的脑筋亦转得快,学着其他人般站起来,悄悄问加曼道:“这一位是……”加曼的脸容一变再变,苦笑道:“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帝国北方大提督——亚梵堤爷!”那圆脸男刚才向我拍桌怒骂,现在自然吓得脚软,坐倒椅上再重新爬起,鞠躬道:“佩里南有眼不识泰山,请亚梵堤爷千万别见怪!”我向他们示意坐下,道:“不知者无罪,大家坐下吧。”格流坐下向我介绍,道:“这一位是暗妖精族的银狐,是敝会刀组组长,至于这一位是簿组组长佩里南。”这个叫银狐的暗妖精族魔剑手,是龙煞的同门师弟,连夜兰亦忌惮三分,谢迪武士队长露茜也打不赢他,我向银狐笑道:“我们早就认识,上次还没分出胜负呢。”银狐苦笑说:“当时各为其主,请提督别放在心上。”佩里南的圆脸早已堆起夸张的笑容,簿组的簿字指帐目,别看他面上笑盈盈,其实心里放毒蛇,簿组的工作是放高利贷。以我知道蔷薇会的渗透性如此强,有一半功劳要归于簿组,他们的借贷从最底层到贵族都有,间接建立了黑道和贵族的关我摸着下巴,问道:“”花“、”骰“、”簿“、”盾“、”刀“五组的组长都到齐,被拐的蓝恩好像是”玉“组组长,尙有一个”典“组组长跑哪里去?
偷小差啊?“摆出老板的姿态,他们五个流大汗,加曼的席位仅在茜薇之下,蔷薇会中亦以他为智囊,他轻摸长须说:“亚梵堤爷误会了,”典“组组长平常负责典当生意,对政治军事一窍不通,所以他留在斯立比城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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