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温润儒雅,神情却坚定而执着。男人虽然跪着,却犹如一棵挺直的翠竹一般,有着让人钦佩而仰慕的风姿。
林暮亭心里早已经一千一万个愿意,却已经习惯了男人哄他,“那要是我不答应呢?”
“那可难办了。”
林君绰状似苦恼,嘴角弯着,眉头装模作样地皱了起来,“我就只能学那些土匪头子,把小美人给抢回山寨,做我的压寨夫人了。”
“你才是压寨夫人了!”林暮亭不服。
话刚落地,唇上就被男人飞速咬了一口。男人本来就比林暮亭高得多,即便是跪下,也没比少年矮多少。男人亲完他,还在那里回味似的舔了舔下唇。
林暮亭又羞又恼,白皙的脸都红透了,感觉整个人都要醉在充满了牡丹香味的气息里,“哼!只要你承认自己是压寨夫人,我就答应你!”
第39章
压寨夫人?
林君绰挑眉,在羞恼的少年唇上快速又亲了一记,“那可不行,你得听我的。”
他顿了一会儿,补充了一句,“大多数时候。”
林暮亭心里早就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答应跪在眼前的男人,就是给自己找一个梯子下。可是男人偏偏不肯就范,气得他瞪了男人一眼,“那你就自己跟自己结婚吧!”
反正荷兰早就有自己嫁给自己,自己娶自己的例子了。
林暮亭话没落地,唇上就又被男人啄了一口,男人满不在乎地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原来我们暮暮这么喜欢我亲你啊。”
林暮亭:“你怎么可以这样!”
明明是男人没告诉他,就瞒着他让他签了结婚协议。现在男人正正经经求婚,还在到处占他的便宜,还说成是他想要男人亲他。
贼喊抓贼,倒打一耙,也就是这样了。
可是林暮亭一说完话,就看见男人视线暧昧地盯着他的嘴唇,吓得他立时便捂住嘴,从指缝里偷出来恼羞成怒的声音,“你这是耍流氓!先生,你的君子风度了,你把它吃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君子呢?”
林君绰毫无压力地反问,悠闲肆意地耸了耸肩,“自孔子说了君子以来,没有一个君子,反倒生出了无数的伪君子。暮暮,你可不能做一个伪君子啊。”
林暮亭:“……….”
说得好有道理,他竟然没有办法来反驳。
就在林暮亭以为把自己嘴巴捂住,就可以确保无虞的时候,少年洁白敏感的耳垂忽然感受到一阵凉意跟s-hi润感,等到少年回过神,男人已经得手,颇为得意地看着自己。
林暮亭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说眼前的男人,目瞪口呆地恨不得用眼神报复无数次回去。
“小郎君莫要羞恼,且与吾定下白首之盟,携手一生,可好?”林君绰逗够了少年,而后正了正脸色,语声中带着誓言般的承诺,亲吻少年的手,庄严祈求道。
尽管眼前的男人是单膝跪着,这却丝毫也未曾折损男人的风姿跟气度,反倒呈现出一种来自于灵魂的尊敬跟期望。
以林君绰的身份跟地位,他本不用做到这一步,也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
世间的权贵,多的是玩弄年轻男女的身体跟感情,而后没有丝毫负担地,像扔掉一个垃圾一般,转头去向新的玩物招手。
而林君绰,却拿着那枚跟他眼睛相同色泽的墨绿色戒指,跪在这里,跟林暮亭求婚。
林暮亭的情绪安静下来,伸出自己的左手到男人面前,勾出一个仿若牡丹花开般的笑容,“故所愿也,不敢请耳。”
一滴滴带着幸福跟喜悦的泪珠,从少年白皙的脸上滑落。
林君绰极高兴地给少年的无名指上戴上戒指,而后任由少年扑进自己的怀里,主动抬头,索取自己的亲吻。
少年总是害羞而腼腆,别说主动亲吻,连投怀送抱也是不会。
在这个值得二人铭记一生的时刻,二人的气息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少年笨拙地回应男人的动作,用尽所有的力气来抱着眼前挚爱的心上人。
时间仿若静止,全世界仿若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他仿若真得听见了花开的声音,那是诸天神明对于他们的祝福。
明亮的灯光下,林暮亭站在开放式的厨房门口,看着林君绰戴着浅绿色的围裙,打开抽油烟机,将一个j-i蛋敲碎,放在已经热好油的铁锅里。旁边有一锅早就熬好的牛r_ou_汤,厨房熬了足足五个小时,就等着林君绰他们回来。
今天是农历的元宵节,是林暮亭农历的生日。
当今这些年月,大部分人已经不再过农历的生日,反倒是过起了新历的日子,有些人还嘲讽过农历生日的人守旧。
林铭诚跟董佳宁自林暮亭出生以来,也是一直给他过新历的生日。农历跟新历的日子通常不在同一天,今年的农历比新历要早一些。
林暮亭因为被剔除出了实验班,董佳宁果然没让他跟着回婆家娘家,省得回去丢人现眼,只说董佳宁在补习功课。
在林暮亭心里,自然是更喜欢过农历生日的。不过,在他们家里,他的意见并不重要。
涵碧山房的厨房明显是根据林君绰的身高来设计的,林暮亭那只有区区一米六的身高,也就帮着洗青菜葱蒜。
他还没洗完,林君绰就凑过来接手,笑话他,“你是在种青菜了,还是在洗青菜呢?”
林暮亭洗青菜,要么是互相揉一揉,要么是忘记洗叶子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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