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长清如约而至,来取百鸟千鹤。
他今天还带着别的目的,爽快的付完银子,安排随从先行一步,留下与赵欢寒暄。
“赵东家小小年纪有如此手艺,不知师从何人?”他含笑问道,像是无意闲话家常。
赵欢岂能被他糊弄,从肖长清留下那刻就知道另有它意,微微一笑道:“爱好而已,自己琢磨着玩儿。”
“……。”肖长清眼神一凝:自己就能琢磨出这么j-i,ng湛的雕刻技术,他怎么能相信。可是赵欢这个新创意,如若是有人教导,不可能留到现在。
“赵东家少年可为,让人惊叹不已。”肖长清想不明白,索性直接进入主题,“肖某看重赵东家手艺,不知可否为匠师,一定重金聘请。”
“做个小生意即可,没大的志向。”赵欢笑道,他就想到是这个,可惜没给别人打工的意愿,特别是这古代,可没现代诸多自由。
“听说赵东家是从荣都而来,想来应该听过鸿祥商队,肖某乃商队管事。”他说完又补充一句,“镇上鸿祥酒楼,与我们商队一个主家,算是一家人。”
他打听了一下沐晨曦他们,自然知道赵欢不是此地人士,于是抬出荣都商队名号,他们商队走南闯北无人不知,鸿祥酒楼更是开遍大荣。
这么大的名头,他不信赵欢不动心。就算他来自荣都也是小门小户之家,否则怎会来这小地方为人男妻。
赵欢看他一眼,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他低头的瞬间眼神闪烁不已,若是这样他越不能答应。
不说他本就无意此事,肖长清的来头越大越要远离。荣都那地方不是谁都能混的开的地方,必定背后有什么势力支撑,亦或是那些权贵世家直属管辖。
赵欢知道自家事,不能与这样的人或事接触。若是参与其中,必然是祸不是福,他又怎么会深陷其中。
想清楚这些,他抬头看向肖长清,手指轻轻敲打几下桌面,笑道:“抱歉,小子年纪尚轻,手艺不值得一提,不过是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罢了,怎敢妄想当匠师。”
“嗯?”肖长清一挑眉,没想到赵欢还是一口回绝,“赵东家可要想清楚,你这手艺固然不错,可大荣之大人才济济,想一举成名单依靠自己是不可能的,就是那些有些名望的都不一定能有出头之日,何况是这个小地方。”
“再说,除了一些匠师世家之外,多少有才之人苦苦煎熬不得出头,赵东家可知为何?”
肖长清进一步把话挑明,说道:“肖某固然为利可也惜才,不想赵东家将来遭遇祸事或是被打压一蹶不振。既然是从荣都而来,想也明白我话里之意。”
赵欢轻笑几声,摇摇头起身望着窗外,他从这几句话中听出肖长清没有恶意。拉拢之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确实是他说的那样。
这个古代一切都由权贵世家掌握,他们怎么能允许出现与他们竞争者。若是身份或背后势力不能与之抗衡,不是遭受打压就是灭顶之灾,甚至有的人被控制手中,为奴为婢不见天日。
可这些对他不适用,他有依仗不怕这些。现在想想心里暗惊,若是没有临离荣都那场会面,他此刻应也忐忑不安。
至于会不会妥协,违背自己心意,他不愿去想。那些虚无缥缈之事,不值得浪费心神,他向来都是往前看一往无前。
“多谢肖管事。”赵欢转回身对他一笑,态度很真诚,“只想在这里安居,没有太大的志向,否则也不会从荣都来这里,如果想投入哪家,可能等不到与肖管事相识。”
“罢了,罢了。”
肖长清知道他这是实话,明白他这是心意已决,也不再勉强,于是起身道:“既如此,肖某告辞了。”
他停顿了一下,脸上神色有些缓和,温声道:“手艺确实不错,若是以后想为匠师可以去鸿祥酒楼留口信,或是有什么为难之处,肖某个人也会施以援手。”
“多谢。”赵欢脸上笑意逐渐加深,眼神真挚带着些许感激,“若是肖管事有用到之处,赵欢也会尽自己之力。而且,经我手所雕刻之物,若是肖管事需要,尽可来取。”
“嗯。”肖长清露出一抹笑意,这是个知恩的孩子,不愧他有帮衬之意,“肖某会与主家商议,若是可行,以后可能还有合作的机会。”
赵欢此刻心思与他不谋而合,因为肖长清没咄咄逼人,也没威、胁、强、迫之意,心里无形之中有了些许好感。
送走肖长清,赵欢想休息一下,最近忙着赶活,感觉有些疲惫,若是天天刻刀不离手,赚那些钱又有什么意义。
“弟夫,你真是太厉害了!”沐晨兴看见赵欢当即发出一声惊叹,眼睛放光似的盯着他,“一千两,一千两啊!就那么几只鸟有啥可稀奇,就卖这些银子。”
赵欢一出现铺子里,就接受了众人的崇拜,沐晨宇看着他手,说道:“这手不就是白点、好看点,咋就这么能赚钱呢?”
“去去去。”沐欣悦把他推开,不高兴的瞪他一眼,“论哪都比你值钱,到底会不会说话呀?”
“喂,我是你堂哥,态度能不能好点。”沐晨宇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堂妹,“还有我们到底谁不会说话,你还有没有比这再打击人的话了?”
赵欢看着他们笑闹,心情逐渐舒缓,这几天实在太忙,一心都在雕刻上,以至于连吃饭都很匆忙,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事。
“媳妇儿,你不忙了?”
赵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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