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路途离此城不是太远,马车里垫上厚厚的棉被,带上了充足的药还有必需品,紫惬赶着马儿带着两人离开了热闹的城镇,向着未知的路途进发。
不知过了多久,鞠华只觉眼前一暗,揭开帘子向外看去,竟是已经到了树林茂密之地,参天的大叔几乎把视野全部遮挡,古代的树林子可真多,鞠华暗道,然后坐好扶着雷的身体防止意外的颠簸。马车看似平稳的向前,实则破获了许多阵法,如果鞠华此时再向外看,就会发现景色与之前的完全不同了。
虽然是在林间行驶,却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颠簸,没想到紫惬驾车的功夫也是一流,鞠华渐渐放开了扶着雷的双手,恰在此时,眼前一片大亮,到了吗?
掀开帘子,正对上紫惬的笑脸,“安全到达目的地,下来吧。”
此处比鞠华想象当中的好了许多,仿佛是一个天然而成的圆形空地,边缘小溪缓缓流淌,中间几块分好的土地,上面也不知种着什么作物,几间木屋临溪而建,还有矮矮的篱笆圈在屋外,简直就像是农家的缩小版。鞠华和紫惬简单地把几间屋子打扫干净,就把雷背进其中一间屋子。来得匆忙,被子什么的略有些潮s-hi,不过此时也顾不上许多,慢慢来吧。
厨房一分为二,左边的是储放杂物的地方,右边半开放式的是炒菜做饭的地方,从外面就能看到里面放着的锅碗瓢盆、瓶瓶罐罐。雷住的是中间稍大的屋子,里外各一间,为了就近照顾雷,鞠华把外面那间收拾干净自己住,紫惬住的是临溪的那间,据他所说,那是他小时候住过的屋子。
做为颖城(也就是之前鞠华待的地方)土生土长的人,紫惬小时候有幸遇到了现在的师父,为了不让年少的自己离家太远,他的师父只得在此找了片清静之地,隔段时间就放小紫惬回家享受家庭的温暖。“父母都不在后,在下也没了牵挂,就随师父走了。师父云游之后,在下每年都会来此住上一段时日,想到以前的时光还是莫名的感慨啊!”紫惬话音里有着想念,但脸上仍是淡淡的笑容。
你那师父也是个不负责任的,就这么把你丢下了,鞠华腹诽,他看这几间屋子,虽然经过翻修还是能看出年成很多了,于是颇感兴趣地问:“落苏,你今年多大了?”
落苏,是紫惬的字,因为鞠华觉得喊名字太生疏了,紫惬二字又不好分,于是紫惬便把多年未用的字拿出来了。“在下今年二十有二。”
竟然二十二,比自己还大了一岁……多,他年末的生日还没过呢!这、这也太让人伤心了,真显年轻。紫惬见他一脸诧异,估计又是自己的脸惹的祸,反问道:“阿华呢,在下猜,你要年幼几岁。”
鞠华强调,“只一岁,我马上就二十一了。”两岁就不得了了,还几岁?
知道紫惬比自己年长,感觉立马就不一样了。紫惬会武功、会医术、还会做饭,到自己手里打结的绷带到了他手里立刻服服帖帖,包得比老大夫还好看,真是全能的人才啊!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他不太愿意靠近雷,忽然想起来之前紫惬说的话,鞠华趁这个机会问清楚。
紫惬显得有些难以启齿,不过这跟阿华密切相关,不告诉他不好,“你只道他是你的朋友,但你不知道他的身份,虽然在下没在江湖上有过什么建树愧为武林正道,对于浮屠宫还是了解一二,也对他们实在没有什么好感。”
鞠华只略微一想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雷是浮屠宫的人?”怎么可能?那个呆呆的整日表情僵硬跟自己抢吃食的雷是杀人不眨眼的浮屠宫的人?
紫惬扶起雷,指着他肩背上露在外的曼陀花骷髅标记道,“这个,就是他们的标志。”
鞠华心情有点复杂,搁在平时,他还梦想着当上大侠,荡平这些个邪魔歪道,可是……雷,这个虽然相处不久但被他当做朋友的人,自己还拜了他当师父呢!怎么一眨眼就成了被武林人士当做头号敌人的浮屠……不,现在最重要的是雷为什么成了这样,忠心耿耿的魔教弟子不会凄惨成这样吧?
紫惬接着道:“他之所以昏迷到现在的原因有一部分是中毒的缘故。”
鞠华大惊:“中毒?那大夫怎么没诊出来?”
紫惬示意他冷静,“这种应该是浮屠宫对待叛徒或者任务失败者的,脉息虽然混乱但没有生命危险,具体什么情况要等到他醒来才能知道。”
雷身上都发臭了,鞠华烧了热水,和紫惬一起把人扶到浴桶里,上上下下搓了个干净,然后重新上药。身上的伤口都愈合得七七八八,只等人醒来了。鞠华戳着雷昏迷着也异常僵硬的脸蛋,恶狠狠道,“如果你真的品行不良,做坏事,老子就把你活剥了,怎么救活的再怎么打回去!听到没!”
雷安静地躺着,似乎默认了他的话。
鞠华没有武学根基,平日里只让紫惬教他易学的拳脚功夫,不需要多厉害,能保命就成。紫惬最喜欢背个弓箭,但其剑法刀法却是最厉害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把个鞠华看得是目瞪口呆,实在是这种机会实在不多呀!更多的时候他就是在照顾昏睡的雷,从来没有这样照顾过别人的鞠华,刚开始很多事都做不来,全仰仗紫惬帮忙,看着紫惬心里莫名的排斥感,鞠华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同理,让浮屠宫的人来照顾三门或者五派的人,很明显是不可能的。
为避免躺久了生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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