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喧笑眯眯地道:“好啦好啦,老佟你去歇着吧,他们俩伺候我就行啦。”
佟锋欲言又止,转身出门,喝令几名手下好好守在门口,若里面有何异动,不用客气,直接杀了兰子杭。
陈秋听得心惊胆战,兰子杭微微冷笑,严喧笑道:“听着没?老佟可防着你呢。”
兰子杭薄唇轻启,微笑道:“出身奴才,一辈子是奴才!”
严喧笑嘻嘻地道:“兰儿,这话你可别出去说,小心他剁了你包饺子。”
兰子杭冷笑:“那不正合了你的意?”
严喧摇头:“我费了多大心思保住你,你这人怎么一点不领情?”
兰子杭轻蔑地哼了一声,不置一词,这话谁信?骗鬼去吧!
“你知道你兰家这些年贿赂了多少官员,做了多少官商勾结的买卖?被你家挤压到破产的商人有多少?恨你入骨的人有多少?”
兰子杭冷冷地道:“商场如战场,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严喧吃了口菜,摇头道:“你爹做生意还圆滑些,你就锋芒太过,难免要招人恨,我这次流放到江南,说起来还是托了你的福。”
陈秋好奇道:“流放?”
“是啊,小秋儿,你亲一亲我,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陈秋红了脸,忙摇手道:“我不要知道了。嗯,严公子你一定是得罪了皇上。”在他心目中,严喧是个很大很大的官儿了,能让他被流放的,也只能是皇帝。
“错,我不是得罪了皇上,是得罪了皇上的儿子。”
“哦?”
“我给皇上用心办事,办得很到位,皇上高兴了,可惹到了他的儿子,于是乎,我就被流放三千里,跑到江南来找我的兰美人了。”
兰子杭心中一动:“你来之前就知道我?”
“没错,我对你可是一见钟情,未见倾心啊。”严喧嘻皮笑脸,兰子杭挑起眉毛:“我兰家生意只在江南,从不涉足江北,你怎会知道我?”
“这就要说你的手段了,总有被你抢了生意,迫到走投无路的人,跑去告你贿赂官员,官商勾结,谋取私利,这件事越扯越深,朝中数名大员都牵连其中,皇上震怒,命我暗中查访,务必要肃清吏治,惩治贪官。”
兰子杭微微皱眉,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怕是太子成王争位之事,牵连到江南官员,哼,跟我兰家何干!”
严喧诧异:“兰儿你果然聪明!来,你敬我一杯酒,我就卖你一个消息。”
兰子杭傲然道:“不。”
严喧笑道:“天下还有你这样的奴才,好大的胆子。”陈秋忙给他斟了酒奉上,小声道:“严公子,您别动气。”
严喧就着他手喝了,对兰子杭道:“你瞧瞧,这才是你该学的榜样。”
兰子杭轻蔑地道:“天生下贱,奴才胚子。”
陈秋小脸涨得通红,半晌才颤抖着嘴唇道:“你……你现在也不是兰大公子了,你才是严公子的奴才!”
兰子杭没想到一向怯懦的陈秋敢抢白他,说的又是一针见血,他反驳不得,脸色铁青,眼光像锥子一样盯住陈秋,陈秋小脸煞白,顽强地跟他对视,严喧心疼地搂过他,发现他身子一直在哆嗦,又是怜惜,又是好笑,对兰子杭道:“你别吓唬他,小心我把你送给小秋儿当奴才!”
兰子杭冷哼一声,转头看着墙壁,也气得微微颤抖,想他兰子杭风光一世,几曾被人如此抢白,若不是顾念兰氏一族,他宁可现在就死在这里!
严喧道:“好啦好啦,兰儿是我的娇妻,秋儿是我的美妾,你们两个争风吃醋,我只好从中和和稀泥,每人罚酒一杯,谁都不许再生气。”说罢将自己手里的酒灌到陈秋嘴里。
陈秋顿时羞红了脸:“谁是你的妾!”
兰子杭霍然转头:“姓严的,我为了兰家卖身给你严家,可不是让你调笑着玩的,你再敢对我有半点侮辱,我兰子杭绝不苟活世上!”
严喧一怔:“我哪有侮辱你?”
“你若再敢对我……哼!我不能杀你,却也不会让你得意!”兰子杭眼神凶猛,气势凌厉,严喧瞧着,越发心痒难捺:“小兰儿啊,你不知道,你这幅模样,只会让人恨不得把你按倒,狠狠怜爱!”
兰子杭大怒,一把掀翻了桌子,陈秋惊呼声中,房门呯地被撞开,四名军士疾冲而入,居然都是武艺高强,从兰子杭手中抢出严喧,紧接着把他按倒在地,刀剑加身。
严喧忙叫:“刀下留人!”
兰子杭喝道:“有种你们就杀了我!”
严喧道:“你的命是我的,价值连城,他们谁能买得起?”对那几人道:“松手,摸一下十两银子,按着不放一百两黄金。”
四名军士立即松手,站得远远的。
兰子杭恶狠狠瞪着严喧:“你敢再侮辱我,我……”
“你就一死了之?好啊,然后你爹独木难撑,兰家树倒狐狲散,你那些大娘小娘姐姐妹妹连同两个小弟弟,都去上街要饭,果然也是很不错的前景。”
兰子杭语塞,兰茼年愈六旬,只兰子杭一子成年,兰家诺大生意,近年来都是他在打理,他这一走,老父必然辛苦,上千家店铺生意,忙也忙死了他。若真像严喧所说,有人借机要打压兰家,只怕到时兰家就算想激流勇退,也未必能得保全。
“你想怎样?!”
“很简单嘛,你是我定国公府的人,你家的生意都还归你管,就是这样。”
兰子杭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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