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一直昏昏沉沉的小孩儿总算醒了,守在这儿的警察赶紧叫了医生过来,一阵检查过后小孩儿的眼睛开始骨碌碌转,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小朋友,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警察问,当时他们冲进超市的时候有个门诊的大夫再给他处理伤口,但还是令人忍不住唏嘘,特别是他脚上的伤,要不是医治的及时这辈子就都毁了。
小孩儿看了看他没回答,一双手攥着被子,眼神闪躲,瘦弱的小脸上写满了害怕和抗拒。
警察又问了一些问题,还安慰他,但都没有得到回应,害怕情绪也没消失,警察只能找了心理医生过来。
经过两个小时的接触后心理医生告诉警察说,因为严重的打击伤害刺激到了心理,有自闭和抵触的倾向,而且还是个哑巴,沟通方面存在问题,目前的情绪很不稳定,需要家人的帮助。
“好的,谢谢!”警察送走了心理医生,开始着手调查小哑巴的身世情况,也很快从北坡子那儿得到了消息。
小哑巴是从一个山区里骗来的,起初不知道是个哑巴,就让他去偷东西。问起为什么打小哑巴北坡子说是头天回来什么也没带,就教训了一顿。结果第二天硬是不肯出去偷,加上酒吧的事,一股火气冲上来手上就没数了。
被救出来的小孩大大小小十几个,都送去了孤儿院,也找了心理医生开导。有些拐来的孩子也陆陆续续被家里人领了回去,但也有一些是被遗弃的。
小哑巴在医院养了半个月才下地,心理医生也来看过几次,但效果并不好,还是怕生,不敢和人靠近,见到高大一点儿的都会不自觉躲开,特别是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他会显得特别害怕。
警察联系到了小哑巴的家里人,只有一个奶奶,老爸前两年出去打工一直没回,老妈说是跟人跑了。
因为老人家出远门晕车幸苦是警察把小哑巴送回去的,奶奶上了年纪,看了半天才认得小哑巴,小哑巴也因为离开的太久有些生疏了,但看得出小哑巴不抵触奶奶。
小哑巴被留在了奶奶家里,警察也特地嘱咐了周边的邻居和村委,又跟心理医生那边联系,跟进一下小哑巴日后的状况。
小哑巴和奶奶住在一起,因为奶奶年纪大了,干不了什么农活就在土屋附近种了点菜,不多但也够他们吃了。因为小哑巴脚上有伤奶奶也不让他干活,怕给累着,好吃的也都留给他。
小哑巴不能说话,也不认识字,只能听懂简单的话,加上自闭和陌生恐惧也没办法上学,所以每天都在家里,发呆或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小哑巴经常会一个人坐在屋外的柿子树下发呆,用树枝在地上划拉,奶奶不知道小哑巴划拉的是什么,但她感觉那个奇怪的图案可能是一个字。
奶奶觉得高兴,把零碎的钱拿去买了本子和铅笔,小哑巴拿到铅笔和本子开始涂鸦,来来回回都是那一个图案。奶奶把小哑巴涂鸦的本子拿去给邻居的看,邻居看了半天才看明白,跟奶奶说那个涂鸦是一个“帆”字,扬帆起航的帆。
小哑巴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把这四个字记住了,牢牢记在心里,还有那个用红绳穿着的木头珠子以及那个人帅气的脸庞。
那个给他饭吃,给他钱的大哥哥。
那个把他从行李箱抱起来,安慰他的大哥哥。
那个被他攥着手,抚摸过他的脸的大哥哥!
小哑巴很想那个大哥哥!
江故帆拆了拳套把地上的夏霖拉了起来,两个人都是一身汗水,经过几个月的对手较量夏霖更强了,他也是。抹了抹脸上的汗水,接过何志新递来的矿泉水从台上下来,听着何志新的战况回报。
大湾手底下的人被抓了五六个,都是因为贩毒,没办法捞出来。酒吧那边几次闹事也都被强子摆平了,还干废了两个。
“大湾那边已经不敢出来散货了,收敛了不少。”何志新说,对大湾的损失特别解气。
“还得盯着,别太得意了!”
“知道。”何志新应下,“那个姚倩回来了……”
江故帆明显愣了一下没说话,点了根眼抽着,从上次说分手一直到现在都没见面,也没联系过。江故帆手头上的事挺多,没空去想,现在这么提起来江故帆的情感就泛滥了。
何志新见他那样没再说,跟夏霖使了个眼色默默走了。
拳馆就剩了江故帆一个人,他看着窗外已经全黑了,快过年了,街上挺热闹,挺有气氛的。
想到姚倩,去年这时候他们还在一起呢,压马路吃饭,找个地方放烟花。
姚倩问他明年还会不会在一起,江故帆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还答应姚倩会给她放一场属于她的烟花。
江故帆想到这儿鼻子就酸了一下,去拳馆的休息室冲了个澡然后开车去买了一大盘烟花,就在姚倩家楼下点燃了。
江故帆坐在车里,看着烟花咻咻咻往上燃,他没抬头去看,怕会忍不住掉眼泪,就握着方向盘一直等到烟花燃尽了才下车,准备把废盒子收拾了丢掉。
他刚下车就看见姚倩传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站在电梯口,一双眼红的跟什么似的,哭的厉害。江故帆的心一下就软了,大步往大楼里走,然后就是咔嚓一声,后背钻心的疼。
江故帆一个踉跄差点摔地上,周围涌出来好几个人把他围上了,手里拿着家伙,照着江故帆又抡了过来。
这回江故帆没让他得逞,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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