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淡然,说难听点就是冷漠无情,却又不得不对他高看一眼。
“狐王打算如何?”幽冥试探x_i,ng的开口。
流清古井无波,“雪衣之事,我自会解决,近来事多,狐族便不留你们了。”这话竟然已是送客的意思。
“狐王,人多的话,我们也好一起想想办法。”黑风急道,虽然平日跟狐族没什么交集,但他对流清并无恶感,又跟景澈十分交好,打心眼里想帮帮狐族。
“是啊,狐王,有事尽管开口。”幽冥道。
“无碍,长老送客。”流清摇了摇头,做了个请的手势,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切,真是拿你们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这个时候还不自求多福。”
……
屋外还能听见獠牙离开时候对幽冥他们的冷嘲热讽。
而屋内,所有人在方才走了个干净,只余下景澈和流清二人。
月光照进屋内,将厅中的那道白影拉出了几分落寞,清冷绝美的脸上依然是一片淡漠之色,眼瞳幽深,让人看不出深浅。
“流清……”景澈唤了他一声,“这次雪衣不会有事的……”
“可他却造成了命案,是我的疏忽,害死了那么多人。”流清唇角带起了一抹自嘲,幽深的眼瞳染上比夜还浓的悲色。
“这不关你的事,就算是有错也是下咒之人的错。”景澈不想他把这事揽在自己身上。
流清勉强的笑了笑,“我去看看雪衣。”说着,便欲出门,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我与你一起吧。”
二人还未走到雪衣的厢房,耳边传进了悠悠的琴音,听起来是极舒服的,音波仿佛有特殊的魔力一般让人心都静了下来。
景澈挑了挑眉,他j-i,ng通音律,自然是知晓这琴音的不凡,也知道为何先前流清会仍由雪衣去东篱那听琴,这琴音听似普通却是对符咒有几分压制的作用。
进了门,一眼便看见雪衣静静的躺在床上,苍白的小脸,眉宇间死气缭绕,青色的图腾已有了减淡之势。
叮——
一个破音,血珠顺着东篱的手指融入琴音中,雪衣额上的五角青印光芒大放,黑色的死气再度归于沉寂。
“狐王——”似乎是察觉到流清来了,东篱停下了手中的琴音,站了起来,又对景澈笑了笑,许是失了血的原因,温雅的脸上涌起了一抹苍白。
“谢谢。”流清淡淡对他道,说完,便向床边走去。
“该是我说对不起。”东篱的话语中是真诚的歉意,“没想到这符咒这么厉害竟然会突破压制反噬,今晚雪衣他……”
“此事与你并没有关系。”流清坐在床上,绝了他的歉意。
东篱心疼的看了眼昏睡的雪衣道,“应该的,只是若是再不破除雪衣体内的符咒,恐怕又会出些意料不到的事。”
流清抿了抿唇,目光只是看着床上的小少年,若是雪衣知道自己做出的那些事,恐怕是不能接受的吧?
“狐王,依我看,想要解了这符咒,你还需亲自去找下咒之人。”东篱试探x_i,ng的开口,“这符咒若是频繁发作,难免会惹上天庭的注意。”
“此事我会考虑的,今天很晚了,你先回去吧,这些日子的多谢你了。”流清轻声道,话语客气,又隐隐透出淡淡的疏离。
景澈一直盯着东篱的脸色,虽然掩饰的极好,他还是在那张温雅的脸上看见了极淡的失望之色,当下心头闪过些许疑惑,又听他继续说道,“狐王若是想要谢我就记得去那里,找我喝酒,我会等着你的。”直到流清点头,他才浅笑着离去。
东篱走后,景澈才道,“如今莲心水三月之期未到,该如何办?”虽然知道东篱在帮雪衣,心中还是十分警惕,不想莲心水的消息外漏。
“自今晚起,我会命人将他关在这个屋内,不准踏出一步。”
“也只有这样了!”景澈叹了口气,“想不到墨曜的符咒竟然这么厉害,若是有机会真想见见。”
“应该很快了……”流清目光冰寒,伸出两指点在雪衣颈间,让他继续昏睡。“这符咒种下来,想必也不容易,今晚这个机会该是等了很久。”
“今天对不起。”景澈有些歉意,若不是他缠着流清前去人间,也不会给人可趁之机。
流清摇了摇头,静静的看着沉睡的雪衣,“该来的,躲不了。”
似乎有些不习惯沉默,景澈忽然道,“刚才那个东篱我不喜欢他!”
“他似乎没有惹你。”流清奇怪,按说景澈的x_i,ng子并不会无缘无故的讨厌人。
景澈笑了笑,“这也是,但我就是不喜欢他,虽然见的不多,但每次见他都在笑,难道狐王没听说过,有时候笑的太多反而显得虚假吗?反倒是你,竟然之前就放任雪衣去听他弹琴,也不怕出什么事。”本就对他没什么好感,在听见东篱等流清喝酒,而流清竟然答应的时候,那种不爽已经相当强烈了!
“谁说是放任了?”流清云淡风轻,“每次雪衣去的时候,黑焰都会跟着他的。”
“黑焰?”景澈习惯x_i,ng的打开折扇,却发现自己的紫扇已经抵给了别人,便懒懒的靠在床边,心中还是涌起了一丝不悦,“就是那个大冰块,狐族执法者,看起来不简单呐,是什么身份?”
流清沉默了一下,并没有说话,景澈心中涌起几分失望,他虽知道流清的警惕心极重,但不能被他完全信任的感觉还是有些不好受。
而他这般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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