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如进去后反而被郎中按住把脉,让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直到郎中说许相如的身体并无大碍,安桐才松了一口气。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动辄踢被子吗?”李锦绣板着脸教训起安桐来。
安桐初时还以为是自己毒发了,所以她也想到了许相如才让郎中给许相如相看的,不过显然“毒-性”并不明显,而她也确实是昨夜受了凉。
听着李锦绣面上严厉实则关怀的呵斥,安桐心虚又委屈,裹着薄被可怜兮兮地道:“我不会再踢被子了。”
“你再这样,日后你安置时,怕是得拿绳索绑着你了!”李锦绣也是被她吓到了,整日都为她担惊受怕,这么下去,她和安里正都受不了。
安桐耷拉着脑袋,蔫了吧唧的,道:“要不我让邵茹或者翠柔与我一起安置?”
许相如的目光凝了凝,心道安桐还真敢想!
李锦绣被她逗笑了,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道:“你这是想找个帮你盖被子的丫头呢?也不怕折腾了别人!”
“哦,我说着玩的。”
“行了,起来吃些早食,再喝些药,好好歇着。”李锦绣叮咛了一番,便出门去了。
屋里的人一下子少了一半,邵茹去厨院吩咐准备安桐的早食,任翠柔则去打水给安桐洗漱。这屋里便又只剩下安桐和许相如二人。
“……”安桐偷偷地看了一眼许相如,不敢说话。
许相如则一直盯着她看,对上视线时,才起身走到床边,安桐立刻缩到里边去了。
“安小娘子这是在躲着我?”许相如察觉到了。
安桐瓮声瓮气地道:“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呢,靠近我,被染了风寒怎么是好?”
“反正也这样了,我不在乎。”许相如道。
“这可是你说的!”安桐又滚了一圈,正好贴着许相如,能闻到了她身上浓浓的药味。
许相如道:“安小娘子缺个晚上替你盖被子的人,而我又欠着安家的恩情,不如,我来?”
“……”安桐似乎看见了许相如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她想到可能俩人一同中毒身亡,于是思维便也发散开来,“那我们岂非是要生同衾,死同x,ue?”
许相如读到了这句话的另一层含义,心情顿时大好,她道:“也可。”
安桐瞪大了双眼:“许相如你想睡我的床、占我的被褥?”
“……”许相如寻不到什么言语来回应,心中直叹气。
安桐洗漱过后又喝些了粥,连菜都清淡了,这下子她吃的饭菜就得跟许相如一样了。
许相如在她歇下之前道:“我想回许家一趟。”
安桐的心思百转千回,心想难不成许相如是发现她下了毒,所以要逃走?不过她很快就又否决了这个想法。
“可是你的腿还未痊愈。”
“并不碍事的,不过还是得借邵茹一用。”
安桐道:“有翠柔在身边,岂不是更好?”
“我又无需人护着,让邵茹跟着我,有个照应就好。”
话已至此,安桐只好让邵茹跟许相如回许家一趟,恰巧她也能回去看一看张婆婆。虽然不知道为何邵茹欲言又止,但是这对邵茹而言也不是什么坏事,她也就没多问了。
时隔两个月,许相如再回到许家时,许家已经积了不少灰尘。本来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什物的房子,此刻就更显破败。
许三带不走的锄头等都被他卖了,这屋里连一块铁都找不到。兴许是许王氏考虑到许相如或许会回来,所以将一些做饭菜的什物都留了下来,她的房中还有一床被褥在。
许相如动手收拾了一下,又将被褥搬出去晒。
邵茹见状,有些迫不及待地问:“你想回来住?”
许相如轻轻地笑了,好整以暇地问:“怎么?你很希望我回到许家,不再在安桐的面前晃悠,也就没什么机会跟她说你的事情?”
“你——”邵茹一噎,这正是她怵许相如的一点,因为许相如不仅握着她的把柄,似乎还能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其实曾经的她们关系谈不上好,可只要张婆婆还在她们便不会如仇人一般。许相如自从遇袭醒来后,却变了,莫名其妙地对她产生了敌意。她百思不得其解,许相如也不会告诉她,她就只能这样惶惶不得终日。
“你到底想做什么!”邵茹忍不住怒喝出来。
许相如微微错愕,旋即吃吃地笑了起来。她似乎看见了记忆中的秦韶茹——在江家覆灭,秦韶茹逃回秦家后,她们再度在临安重逢,秦韶茹便是这般质问她的。
她是如何回答来着?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随着许相如的语气冷淡下来,邵茹的心一提。
“我知道你恨我让你替我担下了拔了安小娘子的秧苗的罪责……”邵茹道。
许相如摇了摇头:“我说过,那是我看在张婆婆曾经救过我的份上,对她的报答,在我的心中,那是早就过去的,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也正是那一次,是她第一次看清楚一个人:和你交好的人、被你视为友人的人,不一定能真心待你,到了危难的时候,一旦让她们看见机会,所谓的友人都可以被她们推出去消灾。
而她第二次看清楚一个人,则是安桐。
“那你——”
“我只是觉得你很可怜。”
“什么?”邵茹难以置信地看着许相如。
“你和江晟安自诩情深,那你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吗?丰神俊朗、风度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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