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拼一辈子能争取到同辈人中大部分人的认同,就很不错了,别去幻想到哪哪都一呼百应,那不实际,咱们聪明人不做那种蠢事。那么那些反对我们甚至是拖后腿,开倒车的人,要怎么办呢?”
说到这儿,萧云神色严肃起来:“一刀切不可取,咱们只能针对拖后腿开倒车的人能干出多有破坏性的事儿来分别处理。除了一张嘴啥都没有的那种人不用理会,搁旁边摆着不误事就行。有搞事能耐的,想办法放到不重要的地方去。至于能量大到能影响到整个集团、并且也确实地付诸行为的,比如说安东尼这种人,那就很遗憾……以安抚为主的绥靖政策对这样的人不适用,你只能革命——实现社会变革、实现集体正义、实现集体内部权力转移的最高政治行动,意为革命。不是以你的个人意志要谁的命,而是集团要进步、集体要发展的滚滚车轮必然要碾碎那些阻止进步的落后时代拥护者们,以大部分人的共同意志为代表的集团要这些人死无全尸。”
卡莱尔整个人都呆住了,一点儿反应都做不出来。
萧云慢悠悠地拧开水瓶喝了口水,以过来人看小年轻的眼神儿慈爱地:“要做成这种推动整个集团变革进步的正经事,付出的心血j-i,ng力比当个浮夸夸的英雄不知道多到哪里去了。你现在居然还有心情在那里纠结道德洁癖,说明你做事情不够用心啊,卡莱尔。”
第115章 冒险者的脾气
上辈子作为享受集体主义红利的中国人,萧云理所当然地是集体主义的推崇者和捍卫者。
当然, 所谓人的思想也是有阶段性的, 在j-i,ng神成熟前, 处在叛逆期的萧云也曾经有过那么一段“狭隘个人自由主义”的时光……痛恨僵化麻木的社会、痛恨束缚人形的班集体校集体社会集体,认为集体主义是压迫个人自由主义的极端邪教、是多数人暴政等等……人嘛, 谁没个放纵傻逼的时候呢, 咳咳。
等到萧云过了二十五岁, 发现自己其实不是人群中的“极少数”, 而是人群中的“大多数”时,他才终于从漫长而傻逼的青春期醒悟过来, 发现自己其实是个端着集体主义红利的碗骂着集体主义的娘的超级大混蛋……
这并不是萧云一个人的毛病,而是绝大多数人的通病。站在历史的下游往回看, 人多多少少会有种没逼数的傲慢,觉得看着史书的自个儿就是有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资格,毫无理由地把自己往人群中金字塔顶端的j-i,ng英里面划分……这真的是想太多了, 大多数的人都是普通人而已,去了民国成不了大师只有可能成为拉黄包车的力夫或破产的小地主,甚至是三毛流浪记中的一员……
那些提起集体主义就反感, 就觉得自己的自由被压迫了的人,其实痛恨的不是集体主义,而是在人群中不够光彩夺目的自己。不能接受自己只是集体中庸庸碌碌的一员, 对自己的才能没有逼数、不晓得自己有几斤几两,于是便半懂不懂地将自由主义挂在嘴上,以此来发泄“怀才不遇”的郁闷——这确确实实是想得太多, 绝大多数人其实想被集体主义压迫都没那个资格,为啥呢,因为集体主义主张的是个人从属于社会、个人利益应当服从集团、民族和国家利益的一种思想理论,是强调每个人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相互依存的社会观点,谁觉得他的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冲突到不可调和的地步,那么他至少要有马云那种个人财富体量和社会高度,最次,也得是被捕前的国美老总那个程度……
你是人群中最顶尖的、英,你的能力超出了大多数人构成的平均线,你觉得你有资格要求群体中的特权化、特殊化,你不愿意你的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相互依存,这种想法虽然自私但也不是不能理解;但非常残酷的现实是,很多跟风呐喊“多数人暴政”的人吧,其实都跟萧云一样都端着集体主义红利的碗……咳咳。
古今中外的历史都毫无例外地证明社会生产力的任何历史性进步,都来源于思想解放、来源于思想认识上的提高,于国家民族而言如是,于个人而言也如是,挥别了自己傻逼的青春,萧云再继续走上人生路便要比之前顺利得多,至少他知道了自己不必再把j-i,ng力放在无必要的地方“无能狂怒”,晓得自己吃得下几碗饭。
看到仍旧沉浸在傻逼青春期中的年轻人时,他会发出自有过来人才意会得到的慈祥微笑,就像现在他看着卡莱尔王子一样。
这位王子殿下倒可以算得上是人群中的j-i,ng英,智商在线,当他从萧云口中听到集体主义这个概念,他能够快速地领会到集体主义原则上与个人利益之间的冲突性,他发现集体主义拥有的破坏力,也发现到了相对于他这类顶尖j-i,ng英而言,集体主义的威胁性。
卡莱尔沉默的时间过长,萧云微微挑了下眉,手上开始缓缓旋转瓶盖,这一剂药貌似有点儿猛过头了?
站在封建权力制度下获利的统治者立场上,卡莱尔必然是天然反感集体主义的,萧云递到他手上的这把利刃,卡莱尔一时之间……不敢接!
搭在膝盖上的手无意识地握成拳,卡莱尔几番挣扎,苦笑着开口:“老师……我……”
萧云理解地一笑,如果说统治者想要把集体主义意志当成统治工具,那么这把刀砍向的第一个人必然是统治者自身,这把杀人的刀就是这么阔怕:“不要太紧张,集体的意志要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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