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臼说,生化人有血性没人性。
冰臼说,没有翻不过去的事情,如果有,那一定是筹码不够。
冰臼说,朴灿列胸有丘壑,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他心里清楚得很。
冰臼说的都对,只不过他也猜错了一件事。
朴灿列没人性没错,朴灿列有理智没错,朴灿列胸有丘壑也没错,但那是正在状态下的朴灿列而不是现在。
情深的人往往会败得一塌涂地,不管他有多么不想承认。
朴灿列坐在沙发上,手肘支撑着膝头,十指交握,头颅低垂,静逸中隐约透露着颓然,就连那张旷世美颜的脸上也满是疲惫。
突然,一只小手拉开了他交握的手,朴灿列斜眸望去,陆良人就依偎在他脚边抬头看他,半响之后,问他:“冰臼大哥想陷害我对不对?”
感谢那5点智力,虽然脑弧依然长,可总算能够自己想明白某些事情了。
“是。”
“为什么?”
“因为他不想你成为我的软肋。”
“什么是软肋?”
“就是这里,”朴灿列反手抓住她的手,压在自己的胸口上,“一个人的病脚、痛处、脆弱点,最害怕被攻击的地方。”
陆良人眼神有些狼狈地闪躲着,下一秒,她哽着喉咙问:“我是吗?”
沉默。
“你是。”声音冷硬。
随后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只有一重一轻的两道呼吸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天空中布满了乌云,朴灿列转头看了看天,厚重的云彩遮挡住烈日,明明是中午光线却昏暗的宛如夜晚。
“看来今天是不能再出门了。”他低声道,眼睛看着天色,嘴里却在问陆良人:“昨天喝多了没休息好,今天下午没什么事,我能补个眠吗?”
明明是他自己的家,却反倒来问她。
陆良人被他逗乐了,可是笑不出来,只沉默地点点头。
一番收拾后,在落下第一滴雨的时候,朴灿列躺在床上,陆良人趴在沙发上,两人都悠长地叹了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了。
朴灿列没有休息好,陆良人又何尝休息过?
说是补眠,可不论是醉了一晚的朴灿列,还是照顾了他一晚的陆良人,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哪怕眼睛闭上,脑袋里也乱哄哄的。
终于,朴灿列睁开眼睛,侧过头刚想说话,就看见因为天空打雷而不自觉打了个哆嗦的陆良人——她怕黑怕鬼怕打雷,怕很多很多东西,她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妮儿,妮儿,过来。”朴灿列往后退了退,让出位置,然后拍拍自己身边。
“啊??”陆良人松怔片刻,待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脸刷的一下红了,紧接着又突然想起今天早上,被朴灿列压在床上猛烈亲吻却怎么也逃不掉的狼狈与恐惧,顿时脸色又有点发白。
朴灿列苦笑了一下,他的妮儿在怕他了。
“妮儿,别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绝对不会!”
……爱情是一种毒,相思入骨,断人心肠,就像是有一只手钻入你的五脏六腑狠狠地拽了一把,很痛,很痛。
这时候天空中又是一道巨大的响雷,窗外还有闪电划过骤然照亮天空,暴雨被风吹入屋内冲刷着地板。
陆良人终是害怕的起身,脚步踉跄地去关窗,然后走到朴灿列床边,说:“灿列,你别亲我。”
“好,不亲。”
陆良人钻入这床满是酒气的被子里,还没躺好就一只结实的大手猛地圈住,拉入一个炙热的怀抱,那里面混淆着朴灿列的体味和更为浓郁的酒气,让向来不喝酒的陆良人脸上像火烧云一样沁出两团酡红——她有点醉了。
“呵呵呵……”低笑声从她头顶响起,紧接着一只大手撩起她的刘海往上梳了梳,粗糙的手指穿过发丝,指腹摩擦到了她的头皮,陆良人打了个激灵。
帮她把乱糟糟的头发捋直之后,朴灿列脑袋微微勾下,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与陆良人嗅到的酒气不同,朴灿列嗅到的是发香和体馨,作为流连花丛的老手,从一个女人的味道上他都能分辨出这个女人是不是雏儿,陆良人的身体反应和味道都很直白的反应出这一点,所以让嗅惯了女人熟香的朴灿列很是新奇,两只大手更加放轻了动作,如珠如宝般圈着她。
……爱情是一种蜜,香浓醇厚,引蝶而至,就像是整个人都浸泡在蜜糖罐子里饱饮到酣畅淋漓,很甜,很甜。
“妮儿,妮儿。”他的眼睛里,他的嘴巴里,他的鼻子里,全是那个人,朴灿列睡不着了,他觉得自己的精神高度振奋。
“灿列,我喜欢的人是白白。”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
有谁知道一盆凉水兜下的感觉是什么吗?如果不知道,可以去尝试一下,而且要在里面加点冰块,那就是朴灿列现在的感觉。
“是我对你不够好吗?”
“不是。”陆良人回答的很诚实:“其实白白对我一点都不好,他总是骂我、打我,他还不喜欢我,他喜欢的人是雲颖。”
“那你为什么还要喜欢他?”
“不知道呀。”
朴灿列侧转了一下身体,右手继续给陆良人当枕头,左手则枕在自己的脑袋下面,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被情i色字冲昏的头脑终于清醒过来——没有哪个男人听见自己喜欢的女人在说她喜欢的男人时还能精虫上脑。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他的?”
“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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