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濡觉得自己心跳都乱了一下,眼前的黎柯和之前对他情真意切的黎柯重合在一起,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和失神,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刚想站起身越过棋桌就想起来黎柯刚刚说得话,只得继续膝行过去跪坐在黎柯身边。
二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九濡已经被曾经无比熟悉的气息笼罩进去,这让他从后脊骨开始升起一丝颤栗,并不是因为胆怯,好像是因为渴望或者因为眼前的人已经成为了他最熟悉的陌生人。
黎柯看着那人低垂的眉眼,他的睫毛很长,深棕色的衣领下面是雪白的皮肤,右耳后有一颗若隐若现的小痣。黎柯有个模模糊糊的印象,好像他曾经在一个人的身上见过这样的痣,还有一朵艳丽的并蒂红莲。
黎柯不想再忍耐,他猛地伸出手拽住那人垂在身后地黑发将他按在身前的棋桌上,另一只手拨开他前襟将外袍撕扯下去,果然在那人肋下见到一株血红的并蒂莲。那血红的莲花刺痛了他双眼,一直压在心底的怒气又张牙舞爪得冒出来,黎柯厉声喝道:“这朵莲花是哪里来的?”
即便黎柯不摁着他,九濡也不会反抗,黎柯把什么都忘了,这莲花怎么来的,九濡怎么说都可以,他微闭了闭眼睛,轻声说道:“那里曾经受过伤,后来不知怎么的就长成这副样子了。”半真半假的一句话,黎柯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这朵莲花勾起了他缺失记忆中的某一情景,让他周身都燥热起来。
他将九濡从棋桌上扯起来,仍拽着他的头发将人摁到自己腿上,“舔。”
九濡以前没做过这个,黎柯舍不得,倒是黎柯以前贪恋帝君动情时失神的样子,常常给他做。九濡既然决定留下来,自然是设想过现如今的情况的,况且二人之前颠鸾倒凤不知多少次,也没什么可计较的。即便黎柯对他冷情冷眼,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二人靠得越近,他与那神格之间得感应便越强烈,对黎柯的帮助越大。
他动作不太熟练,许是不小心弄疼了黎柯,黎柯再压不住心里的火气,提起九濡的头发一掌将他扇飞出去,原本摆放整齐的棋桌棋子哗啦啦散了一地。九濡脸上仍带着刚刚憋气导致的潮红,他呛咳了几声,正想再爬回黎柯身边就被几步走到他身边的黎柯提起来甩到床上,“自己脱。”
夜里九濡翻来覆去被黎柯折腾着晕过去两次,到第三次上实在忍不住轻轻推了他一把,推完便有些后悔,闭着眼等黎柯打他。等了一阵子也没等到,睁开眼见黎柯双眼失神得看着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做了这样的事。九濡嘴角红肿着,之前为了压抑惨呼还咬破了嘴唇,修长的十指抠住身下的被褥,手背上都泛着青筋,这幅景象冲击着黎柯,他破天荒得觉得有些不忍。
不过很快,九濡轻轻的那一下推拒又刺痛了他的神经,为什么要推开他?黎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原本随着情/欲发泄已经慢慢淡了下去的怒意又蒸腾起来,他胡乱扯下一团衣角粗暴得塞进九濡嘴里,将人翻了个身,再看不到那张低眉顺目得脸,觉得心里舒坦了些。又拽出一根也不知是谁的腰带将他的手从背后缚住,再次讨伐起来…
九濡早就听喻武说过,黎柯自他走了再没睡过觉,可现在他艰难得侧过头看了一眼侧卧在他身边睡得正好的黎柯,想着也不枉自己被他折腾这一遭,起码能让他舒舒服服得睡一会儿。他想抬起手描摹一下黎柯的轮廓,可是双手还被紧紧得缚在背后挣不脱,只能用眼睛一遍又一遍地流连,再次感谢天道给他再见到他的机会,虽然现在辛苦了些,不过九濡在意的不是这个,也算不上辛苦了。
现在的黎柯醒着的时候总是板着一张脸,看起来便有些凶。但是只有九濡知道,曾经的黎柯会扯着他的袖子央告他的关注,还会变着法子给他做各种千奇百怪的东西,只为了逗他笑一笑。
那时的黎柯好像是被阳光眷顾着,照在他身上比旁人都多一些。弯一弯嘴角就是夏日山间清凉的风,挑一挑眉毛是陈年甘醇的酒。如今他睡着了,一直紧皱着的眉头松散开来,才能看出一点他原先的潇洒模样。
九濡刚才被黎柯折腾狠了,现在松懈下来便觉得有些支撑不住,可他不敢睡,刚才为了防止自己晕过去再醒不过来还特意偷偷掐了几次自己虎口处的x,ue位。这一会儿夜深人静,黎柯又在他身边,正是他调和黎柯身上的神格的好时机。
如果能解开双手的束缚,以手指点按他各处x,ue位效果最好,只是也不知黎柯怎样打的结扣,他没有神力,竟是怎样都挣不开。九濡艰难得翻转过身体,侧身正对着黎柯,两人额头相抵,九濡借着这一点点得接触在尽量不惊扰黎柯本源意识的前提下慢慢梳理他身上与魔性斗得已经有些狂躁的神格。
与黎柯相处得越久九濡便愈加确定,的确是他留给黎柯的神格出了问题,原先在他自己身上时,他是全身心接受了博爱万物的神格的,从来没有与其产生过龃龉。
可黎柯眼见他因博爱万物而死,从潜意识里就对万物产生了抵触,认为九濡选择了众生而背弃了自己,而黎柯自己却又无法因为九濡身上担着的重责而对其产生怨怼,悲苦和思念倾盆满覆下来,压迫得他无知无觉地对万物滋生出厌弃和不耐。又因为邱光济有意将恶念引入黎柯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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