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花风坐在床边沉思。
蒋汀洲这狗人说走就走,现在他应该怎么办?继续坐在这儿沉思?等会儿去洗个澡将就睡一晚?还是现在回去?
c,ao!怎么想都难解心头之恨!
楚凡跟朝南又是怎么回事,毫不犹豫的抛弃了他,要不这会儿溜过去跟他们挤挤。
对,既然楚凡毫不犹豫的丢下他躲了,那么今晚就赖上他了。
应花风说干就干,直接翻身下床杀进了楚凡和朝南住的屋子。
一拧门,竟然锁了。应花风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敲门,“楚凡开门。”
只拍了一下门就开了,来人不是楚凡而是朝南。门后的朝南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就直愣愣地盯着应花风等着他开口。
本来已经准备好一堆说辞,面对着朝南的脸竟是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那个,楚凡呢?”应花风问。
朝南仍是面无表情:“在洗澡,找他有事?”
“没,没事。”说完应花风一溜烟的跑了。朝南面无表情的样子实在有点吓人。
无奈之下应花风又回到了蒋汀洲住的房间,直接横躺床中间。管他的呢,总不能就我一个人不爽。
蒋汀洲一出卫生间就看到应花的横躺在他床上:“哟,就这么躺我床上了?”
应花风打定主意不退让,“征用了,你自己找地方睡吧。”
蒋汀洲被逗笑了:“我的房间我的床,你还打算把我撵出去?”
“我不管,我今晚就这样睡了。”
“行,你说了算。我也就这样将就睡一晚好了。”蒋汀洲说完也自己横躺在了床上,顺便还给自己掀过被子把自己裹上 ,“这样躺着还挺爽。”
总共就一床被子此时被蒋汀洲一人完全占用了,应花风只能就这样干躺在床上。
应花风已经完全放弃自我了。睡个觉被子没有,澡也没洗,横躺着脚还悬在半空,他怕不是造孽太深才会有今天。
应花风越想越气,自己一辈子哪受过这种气啊,从小到大天资聪颖,到哪儿不是被人夸着捧着。
所以,他不喜欢没脑子的人。只知道动粗还蛮不讲理。
应花风想自己是被气到睡着的,不然梦里怎么都不安稳。
蒋汀洲悄悄拿出手机把光线调到了最暗,屏幕上显示着12:03。才过去二十分钟,刚才还在叫嚣的应花风已经睡着了。
借着点昏暗的光线蒋汀洲打量着眼前这张脸,与平时看起来不像一个人,还是现在的样子看着顺眼不少。
刚才那会儿蒋汀洲是成心想要捉弄一下应花风给他点教训,现在想来终究有点过头了。像他这样一个大学生,自然不比他们这些当过兵的人皮糙r_ou_厚。
蒋汀洲怀着丁点内疚的情绪小心翼翼地把刚睡的地盘给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抱起应花风竖着放在了床上。
没想到看起来瘦不拉几的抱着还是有点r_ou_,还不至于皮包骨。
蒋汀洲掀过被子直接盖住了应花风。牛仔质地的外套还穿在身上,看着都难受,还是给他把外套脱了吧。
蒋汀洲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害怕吵醒应花风,最后自己反倒累出一身汗来。
一番折腾应花风也没醒,蒋汀洲也困了,掀起被子把两人往里边一裹,就开始睡自己的大觉。
蒋汀洲一辈子也没细致照顾过谁,折腾过后不仅没睡着反而有越来越清醒的趋势。
很少失眠的蒋汀洲心里窝着火。
要是只有自己一人在这屋子里他大可不睡了,要看电影要玩儿游戏都无所谓。偏偏旁边还躺着一个人,还睡得死沉。
为了不吵醒应花风,蒋汀洲连玩儿手机都不敢,只能睁着眼睛发呆。
今天的事情一幕幕出现在眼前。自己今年多大了,二十五?竟然还跟个小孩子似的,为了点j-i毛蒜皮的小事跟眼前这小屁孩吵起来。
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川城大学的历史系研究生呢,心智这么不成熟。
研究生年纪也不小了,23、24应该有了,认识挺久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年龄。
蒋汀洲越想越睡不着,又打开了手机。今天拍的视频删了一段,第一次拍的那段还没删呢,既然睡不着那就再看一次给删了吧。
蒋汀洲把手机声音调为了静音,才点开了那段视频。
没有了高傲自大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委屈隐忍和幽怨。黑得发亮的眼珠子里复杂的色彩瞬间映满了蒋汀洲的脑海。
视频只有短短的十几秒,蒋汀洲来回播放了十遍才停下来。
一遍又一遍的回放,漆黑的眼珠子在蒋汀洲眼前挥之不去。
唉!起初只能算是个无聊的恶作剧,最后被整的人竟然成了自己。
被他压在身下……卧槽!在想什么呢!
蒋汀洲被自己脑海中的画面惊得一颤,立刻从床上翻身而下,一跃两米远。
昏暗的视线中隐约还能见着一个人的轮廓,蒋汀洲赶忙闭上眼,可刚一闭眼又出现了刚才那一幕,随即又睁开。
邪门了!蒋汀洲强压下狂跳的我心脏,试图靠着深呼吸来缓解此刻的情绪。
枉我如此帅一张脸还母胎单身了25年,现在竟然因为一个男人的眼神儿而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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