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不服气,又指责那个领路的,说要不是他领错了路,他们怎们会跟丢了人还陷进沼泽里。
几人互相指责,领头人不耐地喝止了他们,安抚道:“看这人的样子一定是有地图的,我们一直跟着他,他总有把地图拿出来看路的时候,到时候我们就直接把地图抢过来。他只有一人,构不成威胁。”
他的这句话如一颗定心丸,另外五人都安静下来。
萧陟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坐在地上慢悠悠地抽一口烟,再缓缓吐个烟圈,然后咬一口饼干,慢慢嚼着,再喝口水,才肯不紧不慢地把饼干咽下去,然后挑衅地看之前打了自己一枪的那人一眼。
不过有了地图的诱惑,那六人硬咽下这口气,只是萧陟吃饼干的节奏实在令他们蛋疼,几人开始聊天解闷。
聊着聊着就提起他们之前的第三辆车,原来他们之前是三辆车一起出发,但是其中一辆半路遇上野牦牛,被一下子顶翻了,越野车车身重,六人想尽办法也没翻过来,只好弃车。
六人沉默片刻,有人小声说了句:“会不会是那些喇嘛的报复?听说那些活佛都厉害得很,能……”
领头人立刻严厉地拦下他后面的话:“那些喇嘛要真那么厉害,就不会被我们杀死了。”
萧陟在雪地上摁灭了烟头,觉得已经听够了,抬头给了一直趴在车顶的扎西一个眼神。
他站起身,那六人立刻看向他,萧陟懒得多说,直接朝领头人一勾手。领头人以为他有话要说,忙凑过去。
萧陟以一副哥俩好的姿势揽着他的肩膀去了车后,之前为了让扎西在后座睡得香,他特地在后车玻璃那里挂了条毯子挡光,这会儿那些葡萄牙人的视线被毯子阻隔,完全看不到车后面发生了什么。
两人刚走到车后,领头人的喉咙就被萧陟用力掐住,下一刻就被按到地上划了颈动脉。
萧陟下刀很有技巧,让刀口朝向地面,高压喷出的鲜血迅速将雪地染红,甚至将冰雪表面冲出一个坑。
领头人脖子放着血,躺在地上抽搐,却已经喊不出来。
萧陟在他身上蹭了蹭手上的血污,然后从仓库里随便找了支顺手的枪端在手上,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几人看见他端着枪出来都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纷纷反手去拿后背上的猎/枪,萧陟不客气地一枪一个,转眼就放倒了四人。
倒是之前被萧陟要走枪的那人因为身上没枪而一心逃命,连滚带爬地蹿到车的另一侧,用车身保护自己。就在他松了口气,以为暂时逃过一劫时,就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把藏刀卡在喉咙前。
“x^*$#!!”这人被揪着头发、刀刃抵着喉咙,情绪激动地用母语求饶。
萧陟背着枪从另一侧绕过来,声音冷酷地说:“是他们杀了喇嘛。”
“咕——”这人只来得及发出这样一个古怪的叫声,就捂着冒血的喉咙滚到地上。
扎西盯着他抽搐的身体,眼睛通红,胸口起伏得厉害。
这是他第一次杀生。
萧陟捂住他的眼睛,搂着他将他带进副驾驶,自己则坐上驾驶位,从兜里拿出刚才那个领头人给他的巧克力,咬了一口含进嘴里,然后嘴对着嘴喂进扎西嘴里。
“巧克力能让人开心起来。”他贴着扎西的嘴唇,轻声说,大手在扎西后背温柔地抚摸。
他这么一打岔,扎西心里那种惊恐不适的情绪迅速飘散,嘴里唇上都是巧克力甜美的滋味,嘴角不由翘了起来。
“高兴了吗?”萧陟轻轻按着他后颈,他和额头贴着额头。
扎西点点头,小声说:“高兴,我替喇嘛们报仇了。”
萧陟笑笑,又咬了口巧克力,如法炮制地喂给扎西,然后坐直身子,启动了他们的牧马人,直接轧过两个还没死透的身体,开离了这片被血染红的雪地。
扎西吃巧克力的时候一直看着萧陟,眼睛亮亮的,看得萧陟忍不住摸了下自己下巴,满是胡茬:“看什么?我又变帅了?”
扎西笑起来,问他:“你能听懂他们说话?”
萧陟一挑眉,微笑着点点头。
“葡萄牙语?”扎西惊叹不已,一脸佩服地看着他:“佛祖啊,你真是太厉害了,你怎么这么厉害呢?”
萧陟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下鼻子,说:“还好吧。”
扎西还是那样一脸敬佩地看着他,“你真的是太厉害了,还有你不会的事吗?”
萧陟以拳抵唇咳了一声:“再夸我可忍不住了啊。”
扎西一愣,立刻明白他那个“忍不住”是什么意思,脸上一红:“你才不会,这会儿做那种事会晕过去的。”
萧陟一噎,想起自己曾经的光荣业绩,停了嘴炮。不过他倒是想起个别的事,让扎西拿出海拔表看了一眼,5300米,比双湖又高了三百多米,可是他们两人的缺氧却没有加重,比刚才那些葡萄牙人也强多了。
“宝贝儿,咱们马上就要适应这片土地了。”萧陟有些惊喜地说。
扎西也很开心,“说不定我们真的可以在羌塘做一次呢!”
“嗯……”萧陟闷笑出声,怪他,把一朵纯洁的雪莲花给教坏了。
他们把车开到葡萄牙人的车旁,在车里搜刮了一番,拿走不少好东西,其中最好用的是一个gps,可以通过卫星随时查看轨迹。
用gps再结合纸质的地图,他们重新优化了一下路线,可以不去古格遗址绕路,直接往宝藏所在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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