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西笑得更开心,把牛r_ou_掰成更小的一块,直接喂进萧陟嘴里。
萧陟笑眯眯地嚼着牛r_ou_,用余光瞟了眼被扎西忽略的卓玛姐妹,却愕然地发现两人竟然正蹲在地上整理着便携的小炉灶,准备生火热饭,丝毫没有被排挤的失落。
藏族姑娘都这么心大的吗?
“扎西阿哥,你家的牛粪放哪里了?”卓玛姐姐问扎西。
扎西去帐篷里拿出一个牛皮袋子走到炉灶旁,从里面掏出一块干牛粪,准备往炉灶里塞。
这些纯吃草的牦牛排出来的粪便基本没有臭味,被自然风干后更是干净得很,是牧场上最好的燃料。
见扎西要做饭,卓玛姐姐赶过来制止:“我们来吧,这种家务活怎么能让男人干呢!”
扎西躲开她的手,笑着说:“在牧场上不讲究那些。”说着就将干牛粪塞进炉灶里。
萧陟见他们三人都挤在炉子前,忙也凑过去,对两姐妹说:“扎西说得对,在牧场上不讲究那些。那些独自来放牧的男人们,不都是自己做家务嘛!你们两位是客人,刚又遇了狼,受了惊吓,肯定累了,赶紧去休息一会儿吧。”
姐妹俩受宠若惊般地看着他,不约而同露出感激的笑容,姐姐卓玛更是说道:“你真是太善良了,还这样温柔,扎西的朋友果然都是好男人!”
萧陟:“……”
姐妹俩去旁边草地上坐着,盯着两家的牛和羊。两种食草动物互不干涉,泾渭分明地吃着草。她们没了牧羊犬,其珠很有眼力地帮她们赶羊,萧陟在心里暗骂了句“小叛徒”。
他看着姐妹俩那边时,扎西也一直在看他,只不过萧陟没有察觉。他从行囊里找出块肥皂,又从带来的水桶里舀了勺水,在扎西旁边蹲下:“刚拿了牛粪,洗洗手吧。”
扎西低着头“嗯”了一声,让萧陟给他用木勺浇着水冲了下手,然后认真地打起肥皂。
他一边搓着泡泡,一边小声说:“其实干牛粪不脏……”正巧一声狗吠响起,把他的声音盖了过去。
“嗯?”萧陟没听清楚,把身子压低了几分看向扎西,“怎么低着头?我都看不着你的脸了。”
扎西闻言立即抬头看他一眼,又垂下眼帘。
萧陟察觉到他好像有些不开心,忙问:“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扎西却不回答,直接岔开话题:“帮我再倒点水好吗?”
萧陟一边帮他倒着水冲手,一边纳闷地看着他。他仔细回想扎西刚才说的,只听见“干牛粪”三个字,以为他在说卓玛姐妹抢着干活的事。
萧陟估摸着,可能是扎西想到家里的阿妈和姐姐整日家务繁忙,便说:“你们这里的女人们可真是辛苦,家务活太多了,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扎西正在热酥油茶,闻言又抬眸看了他一眼:“男人和女人的分工不一样,像这牧场的活,风餐露宿很是辛苦,尤其还有可能遇到大雪和狼,女人就干不来,所以不能说不公平。”他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我们这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很能吃苦,男人和女人都一样的。”
萧陟听得更是一头雾水了。
扎西热好了酥油茶,先给萧陟倒了一杯,妹妹卓玛立刻有眼力见地跑来,她在热锅里融了酥油,把自家带的奶渣饼放进去炸。
见她如此积极,扎西也不好再制止,只是视线在萧陟和妹妹卓玛脸上来回逡巡。
之前吃的康珠炸的奶渣饼十分好吃,萧陟便多看了两眼,一边说着:“这个好吃。”转头却看见扎西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由又是纳闷。
他直接把扎西叫到一边,避开了卓玛姐妹,问他:“扎西,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扎西眼神游离了一下,故作镇定地笑了一下:“我有什么心事啊。咱们还是过去吧,让客人自己在那边干活不好。”
他一提卓玛姐妹,萧陟心里气更不顺了,看着姐妹俩那边冷哼一声:“担心什么,她们姐妹俩又勤快又不把自己当外人,我们在这边聊会儿天都不行了?”
扎西听他夸姐妹俩,心里更难受了,眼睛也看向卓玛她们。
姐姐先察觉到他的视线,立刻叫妹妹,姐妹俩一起冲着他这边微笑。两张笑脸在阳光下灿烂夺目,带着少女特有的清纯与热情,比那姹紫嫣红的格桑花还要娇艳。
扎西压下心中的酸涩,强自扯出个笑容:“卓玛姐妹俩的阿妈是卓桑婚生的她们,她们跟着阿妈住在舅舅们的家,就想着,姐妹一起招个夫婿,是入赘,对男人来说不太好……”
哈,了解得可真清楚!萧陟瞪起眼睛:“怎么的?好不好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扎西一怔,“啊?”
萧陟有些恶狠狠地说:“她们招她们的,跟你、跟我,可没关系!咱们俩是亲过嘴盖过章的,我们汉人特别保守,亲了嘴就跟结婚一样,不能反悔的!就算你家里人逼你娶媳妇你都不能娶,否则就是对我始乱终弃!”
萧陟一着急又开始口不择言。之前还想着,不能因为自己让扎西和家人闹翻,结果刚来一对潜在情敌,他就沉不住气了。
一意识到这点,萧陟就更生气了,这次是生自己的气,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鼻孔张得都快赶上牦牛了。
“哎?”扎西还是那副没反应过来的表情。
两人狐疑地对视一瞬,终于意识到彼此有误会了,忙从头开始回想遇见两姐妹之后说的话。
还是萧陟占了经验丰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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