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福正在客厅陪乐乐玩,听见这话,一阵风似的刮进来,“使不得,我还得给舞伴买饮料呢!这跟我有半毛钱关系?我又不考大学也不是他老师。”
“姥爷,你住他下铺,监管不力。”
“文明社会怎么还搞连坐呢?”
纪然感觉自己这波c,ao作妙极了,颇有气势地把手c-h-a.进围裙上的小兜兜里,“来餐桌这里写,不许拿手机。”
洪福马上与纪然统一战线,对纪叙吹胡子瞪眼,“听见没,快去!”
纪然做饭期间,纪叙不是揪头发就是咬笔帽,时不时通灵似的翻白眼思索。
乐乐眨巴着眼睛仰视他,“叔,你怎么了?”
“脑瓜仁疼。”
“用我帮你揉揉吗?”
洪福义正辞严地赶走她,“乐乐,别打扰你小叔学习。”
激狂的风,让倾泻的雨水像子弹般轰轰烈烈地s,he在窗户上。纪然哼着歌,想到接下来两天可以安安静静窝在床上看书就高兴。台风天让他颇为闲适,重要的是难得和闻名作息一致。
仔姜j-i块金黄油亮,口感鲜嫩爽辣,和清淡的上汤西兰花正般配。黄澄澄软绵绵的金枪鱼土豆沙拉,一团团地候在条形盘子里,芝士焗扇贝在烤箱里滋滋作响。主食则是牛r_ou_馅饼,外皮烙得香脆。
纪然尝了口正在咕嘟的鱼丸汤,鲜香扑鼻,又添了一匙尖的盐,关火。撒上一小把翠绿的香葱香菜后,他对洪福喊:“姥爷,叫名哥来吃饭。”
闻名来了之后就坐在纪叙身旁看他做题,表情逐渐凝重,眉间挤出个“川”。
佳肴陆续上桌,纪叙想当然收起卷子擎起筷子,却被洪福严肃斥责:“还差两道,做完再吃。”
纪叙震惊地瞥了他一眼,“姥爷,你不是我下铺的好哥们吗?”
“金钱面前无哥们。”
纪然也附和:“姥爷说的对,学渣没饭吃。”
于是,在其他人大快朵颐时,纪叙被没收了碗筷,和那两道三角函数图像平移变换题相面。乐乐滋溜滋溜地喝着汤,“小叔你饿不饿,快点做完就能吃饭了。”
闻名似乎对纪叙的卷子很感兴趣,不时用余光扫过卷面。纪叙与他对视,“名哥……你喜欢数学啊?你能看懂?”
“看不懂,我只是感觉,你一共没对几道。”
隔了一会,闻名不经意地说:“先把那些式子统一成cosx会不会好点?初中时虽然没学到这么难的部分,但也有类似的解题方法,对吧?”
纪叙眼睛一亮,总算勉强答完,加入吃饭行列。饭后上网对答案,除了被初中水平的闻名指点过的题,还真没对几道。
闻名从前来吃饭都不做过多停留,今天却留下来帮纪然刷碗,手法有些笨拙,但刷得很干净。
纪然轻松了不少,只负责擦干碗碟厨具,“名哥,我发现你特聪明,一直上学的话没准能考个博士。”
“大概吧。你做一次饭,简直把半个厨房的厨具都用了。”
“人这一辈子,要吃好几万顿饭,当然要认真对待。”
闻名擦擦手,两只大巴掌把纪然的双手夹在中间磨蹭着,“等台风过境,我买个洗碗机送你,从前都没发现你要刷这么多东西。”
在家里这样亲密,纪然有点不自在,轻轻挣脱,“无所谓啦,都习惯了。”
窗外风雨更剧,纪然手脚麻利地将厨房的墙面、地面和炉具擦得锃亮。闻名一直靠在门旁看他,玩味地笑着,“人美心善会做饭,自立自强会暖床。对外一朵鲜花,对内勤俭持家。”
纪然卸下围裙战袍,轻声笑道:“把暖床去掉,其余都还符合。”
吃了些水果,纪然开始组织家人有序洗澡,“风雨越来越大,明早九成要停水停电了,快去洗澡,我要在浴缸囤水。”
不知有没有真的在做题的纪叙喊道:“哥,帮我把鞋刷了。”
纪然应了一声,却见正要离开的闻名径直走向主卧,手臂大咧咧地往门框一撑,“纪叙同学,你快成年了吧?”
“是……”
“这种事自己干。”是不容反驳的语气。
“啊……”
“如果你想跟着我混,除了好好学习考个大学,还得像个男人。这个家除了老幼,不该只有你哥一个男人,对吗?”
纪叙有点发懵,一句顶嘴的话也说不出来,毕竟已经好久没人用严父般的态度对他。
纪然笑道:“他负责学习就行了。”
“学累了正好做点家务,当活动筋骨。”闻名在接纪然的话茬,双眼却直盯着纪叙,堪称逼视。
后者目光闪躲,“我,我不太会。”
“谁也不是生来就会刷鞋的。”
闻名走后,纪叙真去刷鞋了。洪福笑眯眯地说:“名哥管人真是一把好手,不愧是做领导的。”
纪叙哀叹:“这还没结婚呢,人家名哥就大权在握了,真结了还不得在咱家搞军事化管理?”
纪然反呛:“你欠整顿,太懒散。”
“对你他不舍得整顿,姥爷早就定型无需整顿,乐乐太小又不宜过早整顿,也就拿我开刀了。”
洪福又凭借八十多年的人生智慧,一语道破真谛:“名哥不再对你客客气气,是真的快融入咱家了。他……他不会管我跳舞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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