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有点痒。”
“你后背那个怎么办?一看就是流氓,再找工作不好找的。”
“争取洗下去吧。”
纪然用手机搜索“黑道人员再就业”,不过全网没学者研究这个。半梦半醒地眯了个囫囵觉,悄悄睁眼,发现闻名紧盯着某个好友的动态看。是简单的文字配照片:前年的全家福,又快见到父亲了,好想他。
仅从缩略图来看,不说是全家福,纪然还以为是某个学校的毕业照呢!乌泱泱摞了好几排,好大一家子。
“这是董事长家那位公子发的,你见过,傻乎乎挺浮夸。”闻名突然说话,胸腔的震动吓了纪然一跳,原来他知道自己醒了。
“哦……”纪然拉长声,“就那位啊,戴着300万的手表,我印象很深。你们董事长家这么多人?”
“六位太太,十位公子,十二位千金,加上孙辈,重孙辈……奇怪,他有这么多亲人,都笑得这么开心,我却丝毫不羡慕。”闻名点开照片,给纪然细看。
照片里,头排正中那位慈眉善目的老者,大概就是董事长了。约莫七十多岁,相貌平平发量稀疏,在公园里属于不太好找舞伴的那种。
“这么多老婆,真牛啊。”纪然用手指放大照片,目光扫过董事长的婆娘们,觉得其中一人有些眼熟。像谁呢……啊,那个老qín_shòu!
“名哥,这个女人和姓秦的好像!他女儿?好像老了点。”
“他妹妹,”闻名嗤笑,“他算是董事长的大舅子,之一。”
“那你还敢得罪他!”
“我有得选吗?”
纪然无言以对,又听闻名接着说:“董事长的大舅子小舅子多得很,全都老老实实。这个姓秦的,他那点裤裆里的烂事,才不好意思跟他妹妹说。”
但凡跟秦先生挂钩的东西,都带有某种巨大的负能量,可以让纪然的心情瞬间如坠冰河。那个所谓上流社会的斯文败类,把他为生活做出的努力全盘否定,把他的尊严碾为齑粉,把他当夜壶……自己犹豫许久才开口的数额,不过是人家随手办张健身卡的小钱。
“我回家了,晚安。”纪然恬静的脸上,明显写着怏怏不乐。不能再想了,失眠的话会影响第二天的工作。
“亲一下。”
纪然本来已经下床,只好爬回去给闻名晚安吻,脸上又露出柔软的,看起来很好欺负的微笑。
8月中旬的周日,清晨。窗外风力渐大,天边跑马云飞奔。
“太好了,台风快登陆了!”纪叙从手机上抬起头,高兴得抚掌大笑,结果从鼻子里喷出一个米粒,咳了半天。
洪福将他的宝贝盆栽和多r_ou_一一搬入客厅安置,“不就是补习班放假吗,我还以为你要借着台风成仙呢。”
“幼儿园放假3天,工商业放假2天,老人又不在身边,那一天市政厅给我看孩子吗?靠!”纪然的好友动态里,有许多类似的吐槽。
打开电视,所有本地电视台的节目下方都在滚动播报,预计登陆时间为下午4时-5时,本市最大阵风可达8-9级,沿海城区可达10-11级。傍晚开始降雨,主要降水时段在后半夜至次日,雨量可达大暴雨到特大暴雨的程度。从风级来看,并不算强。
“姥爷,吃完早饭再搬吧。”
“那不行,现在风都不小了,一个不留神全成残花败柳。”
吃过早饭,纪然来到对门。闻名刚遛大黄回来,拿着s-hi抹布蹲在地上。大黄与他十分默契,乖乖抬起一只爪子,擦完后又抬起另一只,紧接着是后腿。
“台风来了,你海边的房子,露台门关好了吧?”
“嗯。”
“等会要去超市,一起吗?”
闻名仰起头笑笑,“等我冲个澡,一起吗?”
纪然有点害臊,“不了,大早上的,回去等你。”
狂风暴雨一来,十步之内人畜不分。按照预估的过境时间,再出门起码是后天下午了。纪然列了个清单,把全家和闻名共五口人的一日三餐、夜宵甜点、餐后水果、磨牙零食安排得明明白白,还计算了一下纯净水的用量,因为有很大概率停水停电。
下午,烧焦似的乌云从海岸线弥漫而上,天边最后一丝亮色也被抹杀,天与地似乎又混沌在一处。手机连震,是短信和推送,台风提前登陆了。狂风打着呼哨,雨由疏到密,纪然和家人在玻璃上贴好胶带纸,又去给闻名贴。
“这样会阻碍我看风景。”
“大风大雨的,又不好看。”
闻名把鼻尖抵在露台的拉门上,定定地望着那张在风雨中颤抖的单人沙发,“我来这的第一年,遇到一次超强台风,还以为世界末日到了。”
这胶带贴着贴着,就贴到床上去了。纪然回家后,纪叙还小声调侃他:“贴两个小时?你该不会给人家换窗户去了?”
“聊天而已。”纪然像要披上战袍一般,“唰”地抖开围裙,熟练地系在身上。又想起什么似的,快步走进主卧,翻看摊在电脑桌上的习题和试卷。
他眉头微皱,“一下午就做了一道题?你把自己当数学家了?”
“我也没闲着,看了会你的书,哲学。”
纪然微微侧目,看见那本自己买来装b却看不懂的,叔本华的《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他将手按在书上,狡黠地笑笑,“书名是什么?”
纪叙吭哧半天也没说对,“我已经苦学大半个暑假了,趁着台风来了放松一下。”
“台风又不是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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