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塘哦了一声,明白了,冤家路窄啊。这个时候也管不了许多了,更不用客气了,于塘张嘴就骂:“哪股妖风把你们仨儿个老杂毛吹来了?来都来了,现身吧。”
田三爷一把拉住于塘的手:“塘子,你说话别太冲,咱可不是老仙家的对手呀。”
他话刚说完,就听一个熟悉的嘲哳的声音响起,“田三儿,算你老小子识相,赶紧把萨满鼓给我们吧,放在你那也没有用,我们只要你的鼓不要你的命。但是,于家的小兔崽子既然来了,他的命可得留下!”
说这话的正是坐在炕沿中间的那个,说话的功夫三团黑影也渐渐清晰,于塘看得清楚,中间的老杂毛正是黄三太爷!边上的两个老杂毛倒是头一次见,不过也跑不出白三太爷和灰三太爷这两个货。
于塘表面上装着镇定,心里早就麻爪了。自己对上黄三太爷,基本上拼了血命能让这老畜生稍微忌惮一点;冯先生深不可测,但对上灰三太爷之后恐怕也就没有余力再去对付白三太爷了。虽然东北五大仙家,白三太爷的攻击x_i,ng不强,但毕竟是一个仙族的首领,肯定是常人不能揣测的。况且自己这边还有个三爷,三爷要是年轻点估计还有的一拼,不过此时的他已经和这三个老杂毛不知僵持多久了,更何况年纪大了呢。这么一算,明显自己这边落于下风。
于塘脸色y-in晴不定,手中也不自觉地往兜里伸想要掏出几张三清符来提升安全感,可惜没带没带。但在在他摸索的时候,正巧碰到了挂在腰间的石头,于塘心里高兴,心说有救了。
那黄三太爷眼见于塘摸出什么东西,仔细一看,不禁咦了一声,刚觉得有些不对,只见屋内升起一阵青烟,多了一个人在众人中间,正是小狐狸胡j-ij-i同志。
此时屋里的气温又降了几度。
就听黄三太爷说:“我当时谁,原来是胡家的孙子呀!啧,我说你小子听不懂话吗?当初我黄家开大会,说得明明白白,咱东北的仙家无论是谁只要看到了于家这小犊子就给我往死里削!你咋非但不听我的话,还和他搞在一起,处处维护他呢?上次在南湖我就看到你了,这回还有你。要不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我早教训你这个小辈了!”
于塘听出这老杂毛的口气并不善,怕胡j-ij-i说不过他,就想上前反驳几句。哪知这回胡j-ij-i一反常态,张嘴回答说:“这东北仙家的位次您是知道的,胡黄白柳灰,谁在前,谁在后,也不用晚辈多说。您开大会,俺们胡家派人去参加,只是给您一个面子,但不代表俺们胡家就得听你的。再一个事阿,或许您还不知道,这于家小子对俺那是有救命之恩滴!咱们仙家讲究的有恩必报,有仇必杀,你们黄家把于塘当成仇人,但俺们胡门却把他当成恩人,那咋办咧?矛盾出来了。要俺说,第一种解决方法就是你们追杀你们的,俺们保护俺们的,他于塘是生是死,就看咱们哪家道行更高了。第二种解救方法就是黄老爷子您让一步,给俺们胡门一个面子,把和俺恩人的债一笔勾销,您看咋样?”
“放屁!”黄三太爷气得从炕上跳下来,指着胡j-ij-i骂:“你个孙子辈的小狐狸算个啥东西,替他开脱求情,你够份儿吗?”
胡j-ij-i一摊手,耍起了无赖,“您要事觉得俺不够份儿,那俺把俺爷爷请来算了,反正你们今天不能碰俺恩人一根手指头。否则,俺不但叫俺爷爷来,还把俺叔叔大爷们都叫来。”
胡j-ij-i又看了看窗外院子里的黄皮子们,继续说:“看看是你们黄家的孩崽子多还是俺们胡门的孩崽子多?”
“小狐狸崽子,反了你的,敢这么跟老子说话,今天就替你爷爷教训你!”黄三太爷怒火中烧,突然出手攻击胡j-ij-i,那速度快的,别说于塘了,就是小狐狸自己也没反应过来。毕竟修在在哪呢,差的太多,不是一个档次的。
一道尖锐的黄光眨眼就到了胡j-ij-i面前,他只有等死的份儿,细长的眼睛都吓得瞪的滴溜圆儿,心里还琢磨呢,恩人呢,俺可要归位了,一命还一命,倒也应该,就是可惜俺还有心里话没对你说呢。
好在吉狐狸自有天相,就在这要命的关头,一直在一旁的灰三太爷和白三太爷出手了。两个老货一前一后,一个挡住了黄三太爷的攻击,另一个以最快的速度转移了胡j-ij-i的位置,算是把胡j-ij-i这条小命儿救了下来。
于塘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一看谈崩了,老杂毛根本没打胡j-ij-i放在眼里,也没在乎他爷爷老狐狸的面子,差点还杀了胡j-ij-i,这他妈哪行?他妈的,我就这么一个小弟,还让人怼了,我哪能袖手旁观呢?况且这事本就该自己担!
于塘想到这,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把拉回胡j-ij-i到自己的身后,随后手中结印,口念法诀:“天苍苍,地苍苍,五鬼在何方?老杂毛,我他妈豁出去了,大不了少活五十年,也要让你尝尝五方鬼神令的厉害!舍我一身剐,也要ji-an你一身屎!”
此话一出,三个老家伙还真有些心惊,灰三太爷低声对黄三太爷说:“以咱们仨的实力,联起手来抵抗十分钟八分钟的五方杀生鬼,不成问题。但是老话说得好,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眼前这于家的小子是又穷又横,还不要命。就算咱们仨把他揍出屎来,那又能咋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划不来。”
黄三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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