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上月西楼同一世家公子招摇过市,桥下乘意白衣飘飘目不斜视,而面朝东方的微生时瞥到了桥上的一抹红,而桥上的世家公子也瞥见了河中特立独行的船夫,不过还是这样各自前行了,毫无知觉。只像那榴花开得热烈,却没人驻足去瞧吧。
日头降了,越往西行,越是冷清了,店铺少了,偶见妇人在河边浣洗,就再无其他人了,岸上树木却是苍郁得很,掩着青砖黛瓦,也毫不动摇,全然不似城区中心处的轻浮膨胀。
接下来的桥越来越短了,即使看得价值不大,微生也一座一座地途经,一座一座地触碰。
“最后一座桥了,终于......”乘意长呼了一口气,扔了撑杆。
“回去顺风,我们就这样飘回去吧。”微生时递了水袋给乘意,脚下被乘意的动作闹得不太稳当。
“这么远,能飘回去吗?”乘意接过水袋,灌了几大口,水顺着喉结流到了衣襟里,薄薄的一层瞬间s-hi了一道印记。
“慢慢飘咯,且看且行吧。”微生时在乘意正面坐着,中间隔着一堆的吃食,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夕阳在微生时身后,漂浮在水上,逆光乘意看不太清微生的面容,但镀了金光,散落在耳边的发丝,时不时飘到微生时的眼前,乘意几次想拂去,但飘忽不定的风如何带它来,又如何带它走,如此反复,乘意盯了一个光影的距离。
早晨的雨,气势汹汹地给廿四河留下坑坑洼洼的创伤,夕阳的光,不疾不徐地抚平长风的皱褶和所有的不平不甘。长舟在金色水波里开出一道新的裂痕,又被迅速抹平。
☆、夜眠廿四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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