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南只觉得一股温热的气息从耳朵漫开到了全身,抬起手,把罗王紧紧抱在了怀里,侧着脸轻轻亲吻着罗王:“嗯……处尘……”
处尘,只要是你,没关系。
身体被打开,伽南仍是紧紧抱着罗王。
哪怕从此在你身下,只要是你……
我记住了,你和谁,都不一样……
窗外寂静无声,红烛已将燃尽,只有喜床上遮起的层层帐幔里发出令人遐想的声响。
喘息声渐渐平息,相比起之前在赤天宫对罗王近乎凌虐的折辱,这次罗王算是极尽温柔。
“处尘……”伽南艰难地侧过身。
“嗯?”罗王半靠在床边,发束散开,衣衫半敞,一幅慵懒的模样,烛光映着罗王的侧脸,淡淡晕开一层光圈。
伽南从罗王铺了满床的发丝上攀上了一缕,绕在指间,盯着罗王,语气诚恳:“这次,是真的有了夫妻之实了……六礼已成,不能休妻。”
罗王闷闷地笑了一声,低头看着伽南,轻声道:“好。”
伽南吃力往前探手,搂着罗王的腰,手指轻轻抚上罗王身上的淡淡疤痕:“这么久了……还没有消吗。”
“天雷印,消不掉的。”罗王轻轻捉住伽南的手,放在唇边碰了碰。
“对不起……”伽南眨了眨眼睛。
“已经好很多了,毕竟……都一百多年了啊。”罗王轻声道。
伽南没有说话,只是抱着罗王的手紧了紧。
想到居夫子说,那次在冥水边遇到了罗王,说他神色伤痛,身形狼狈,想到他不顾仪态让人看到了身上的天雷印,便不由自主地唇贴上罗王胸口的淡淡疤痕。
从胸口,到锁骨,九条天雷印纵横交错,现在看起来颜色已经极淡,但不难想像刚刚受刑之后是怎样的狰狞可怖。
轻轻地触碰着,一点一点,像是要把这些疤痕亲得更淡一些。
听到罗王轻轻抽了口气,伽南抬眼看着罗王眼中泛起的涟漪,心中微微一颤,之前的满满的怜惜,一瞬间变成了一腔的春水,柔软的令人胸口酸胀。
这个人,是处尘啊,是那次在花树下,雪衣风动,清冷如冰的那个人。
或许,那一眼的相见,自己就喜欢上了吧。
伽南好像又闻到了花香,听到了鸟鸣,看到了眼前簇簇落下的花瓣。
轻叹一声,伽南撑起身子,吻了上去。
房中的红烛终于烧尽,摇晃几下,闪了闪,灭成一缕白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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