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室内只有她一个人,她吸了吸凉气, 独自委屈地鼓了鼓脸,扶着墙弯下腰去试着脱鞋, 自言自语道:“疼死你爸爸了。”
她有点庆幸还在工厂里的时候没反应过来这遭, 否则被唐晓煜看到了, 指不定会吵吵嚷嚷到全世界都知道——到时候她给那些工人们的印象就更像个矜贵的大小姐了。
伸手将高跟鞋脱下来的时候,她的表情变化极为夸张,张嘴做出无声呐喊的动作,眉头又皱的跟拧起来的酸菜似的,在长痛不如短痛的心狠手辣中, 高跟鞋与脚后跟分离的刹那,喉间憋出一声闷哼。
低头一看,右脚的脚后跟上薄薄的一层皮都磨掉了,伤口周围红肿不已,而最中间已经渗出了血。
脱下来的高跟鞋上都沾了一层鲜红,视觉效果还蛮吓人。
唐晓染拿着鞋,愣愣地看着如此惨烈的伤口,有一瞬间感觉自己真的是个人才。
——之前居然这样都没感觉到痛?
右脚试探x_i,ng地踩在了冰凉的地面上,下一秒又缩得重新抬起在半空中,最后落在旁边的一双软和的棉拖上。
然后她龇牙咧嘴地忍着痛把左脚上的那只鞋也扒了下来。
她第一次觉得从玄关走到客厅的距离那么远,仿佛无限延伸成了天涯到海角。
泄气地耷拉着肩膀,她一步步往客厅的方向挪去,还不忘看了看时间,打算在晚饭点之前将这糟心的伤口处理完,不然要是给萧时歆看到了——
歆姐还不得心疼死她?
萧时歆从书房里吃完药出来,穿过走廊到客厅的时候,差点被坐在那里的人给吓了一跳。
家里各个房间隔音效果太好的后果就是如此。
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她往沙发那边走去,淡淡地开口道:“回来了?”
沉浸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唐晓染根本没听见她的脚步声,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抬手就把手里那团染了血的纸巾攥在了手心里,翘起的脚也立马放了下去,惊魂不定的转头看着突兀出现的萧时歆,唐晓染愣愣地开口道:
“歆、歆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萧时歆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她会瞬移吗她!
看见她那眼熟的慌张动作,萧时歆的目光往她旁边放着的纸篓里看了眼,见到斑斑点点的红色纸团,视线回到她身上,抿了抿唇,冷冷问道:
“怎么回事?”
唐晓染迅速把自己手里的最后一团纸巾也扔了进去,目光下移看到脚后跟不再出血,伤口也显得没那么夸张了。
完全不复在玄关时的戏j-i,ng疼痛脸,她眨了眨深棕色的眼睛,故作无事道:“今天穿了双新鞋,有点磨脚,没什么啦。歆姐你表情不要那么严肃,好吓人的。”
萧时歆走到她旁边,俯身握住她的脚腕,想抬起来那伤口看看。
唐晓染脚下使了使劲,脚尖踮着地,抬手抓住她的手,劝阻道:“真没什么事儿,我一会儿自己贴个创可贴就好啦。”
萧时歆抬眸看了她一眼。
狭长的凤眸里情绪冰凉,好似下一秒能将人冻在原地一样。
唐晓染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只好给她赔着笑。
怎么觉得今天的萧总格外凶?而且也不是那种生气的凶……怎么说呢……
看到萧时歆的脸色因为自己的伤口情况变得更差之后,唐晓染扯了下她的正装袖口,喊了一声:“歆姐。”
萧时歆抿着唇没应,在她之前的印象里,唐晓染从来就不是个很有忍耐力或者有毅力的人,小的时候在厚厚的地毯上平地摔都得干嚎两声的人,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这么能忍了?
萧总现在感觉自己宠人的方向好像有点不对。
人家的对象都是越来越娇气,怎么她对象就越来越坚强???
“歆姐,你是不是……来大姨妈了?”看到有个人比自己还要担心自己的伤口,唐晓染反而没太大感觉了,转而注意起别的事情。
尤其是站在跟前的人是萧时歆,什么脚痛根本不重要,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事情比萧时歆还重要呢!
萧时歆:“……”
把唐晓染的脚放到沙发上,她面无表情地瞅着对方那双大眼睛,心疼都要被气没,最后化作无奈:“没有。”
“坐着别动,我去拿药箱。”她说罢转身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唐晓染嘟了嘟嘴,看了看自己的脚,半晌后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对着那边喊了一声:“歆姐我只要创可贴啊!”
一分钟后。
客厅里上演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
萧时歆:“过来。”
唐晓染金j-i独立地扒拉在沙发后面,脸色惊恐地盯着她手里那瓶喷雾,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行不行不行,歆姐我们有话好好说,你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萧时歆:“……”
不知道的以为她手里举着菜刀。
对峙了几秒钟之后,她把手里的喷雾放回了药箱里,换成了一瓶碘酒。
拿到手里才发现这瓶已经用完了,她只好看向旁边新的双氧水。
唐晓染看着她的动作,依然在沙发后面疯狂摇头:“我不用消毒!我身体免疫系统猛得很!我现在能蹦能跳,脚上根本一点都不疼了!甚至只需要一片小小的创可贴。”
说完她还比了比自己的手指甲,形容了一下这创口贴到底有多小。
萧时歆……萧总觉得有点手痒。
轻舒了一口气,她看着沙发后面的人,平静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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