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先生。”侯淑仪闻声站了起来,看见郑家文脸上的红唇印,抿了抿嘴,侧过头去,“我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离开。”这里的空间气氛太让人烦躁。
侯淑仪说罢转身就走,走了两步折回来,牵起郑向彤和郑念的手往外走,她真的是慌乱了。
郑念边走边回头,她想和阿耶走在一起,但貌似阿耶和阿姨的实力不允许她做选择。
侯淑仪走到龙凤呈祥门口,想起一事,从包里取出帕子,转身递给后面的郑家文。
郑家文盯着帕子,愣住了,这是要干什么?郑太太是已婚女士,她则是芳心有主的人,为什么突然就赠帕给她?
“赠帕的习俗不该是一女一男吗?未婚的。”郑家文想到什么就脱口而出。
同是无锡人,侯淑仪闻言瞪大眼睛,将帕子捏紧,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这是给你擦脸上口红印的。”
丢人!丢死人了。
“哦哦。”郑家文自责胡乱猜测的同时神经也放松下来,刚才看见帕子她也是惊出一身冷汗,眼下笑着接过帕子在脸上擦着,笑道:“今天误会真多哈。”
侯淑仪抿着嘴没有说话。
“好在大家都是女孩子。”郑家文头一回觉得面对郑太太有压力,见对方不说便尬出一句。
侯淑仪仍然没有说话。
“虽说被人突然亲一下很懵,但好在是像郑太太这样的优雅女性亲的,我.......”郑家文说到这里卡壳了,本来想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可她发现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总不至于说亲她的人因为是郑太太,她很开心一点不介意吧?
侯淑仪听到最后,烦躁的情绪散去一点,许是因为陶隐之先是解了她的盘扣,随后又抱着她压在货柜上,她先入为主觉得自己被人占了便宜,听陶隐之最后一句,她倒是回神了,是她亲的陶隐之,她占的便宜比较多。
“我觉得陶先生有必要为今日诡异的行为作出解释,比如擅自解开我的盘扣。陶先生,晚上见。”侯淑仪冷着声音,说罢就带着两个孩子走了。
不带着郑念走,这位陶先生晚上很可能就躲了。
郑家文张了张嘴,盘扣真的不是她解开的!!
郑家文拿着帕子擦了满脸的汗,她就说不能来百货大楼,这里的经理就是她的克星,无奈地扣紧帽子,拿出口罩戴上,匆匆离开。
到了傍晚,郑家文满心踌躇地站在洋楼门前。
“那不是陶先生吗?”二楼的郑向岚趴在窗上,看见陶先生在街道上走来走去,“念念,先生怎么不进来接你呢?”
“阿耶不敢。”郑念拨弄着小兔子的耳朵道。
“为什么?”郑向岚盯着外面,“阿娘今天情绪也不高,大人都怎么了?”
书房窗前的侯淑仪双臂环抱地看着下面,那人在楼下踌躇十多分钟了,下午她打电话给钱经理,钱经理根本不认识陶隐之,那么问题来了,陶隐之怕什么?
郑家文仔细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情,在她看来并不是十分严重,她唯一怕的是郑太太临走时的神情,这贵太太在那一瞬间特别强势,强势到她怀疑是不是有两个郑太太。
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郑家文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口,按了门铃。
侯淑仪见状离开书房,在楼梯上停住,侯淑仪对楼下的杨妈道:“杨妈,请陶先生上二楼。”
“陶先生,您请。”
郑家文解开脖子上的衬衣扣子,上了楼梯。
书房内,侯淑仪站窗前往外看,听见脚步声没有回头。
“陶先生,请坐。”
声线很冷啊。
“郑太太,我在下面想了一下,今天我的确很失礼很失礼。”郑家文表情真诚,“今天的事本是我个人的私事,本不该拉着郑太太一起躲,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地.......这件事我道歉。”
侯淑仪闻言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人,私事?从陶隐之的话里,她认识钱经理。
“此其一,其二,我不该抱着你抵到货柜上,当时千钧一发没有时间征得郑太太同意,我很失礼,抱歉。”
“那么,你为什么要解我大腿处的盘扣,你当时想做什么?”侯淑仪心里不想把陶隐之当成品行不端的人去想,可她想不明白,当时看见陶隐之的手在她盘扣上面时,她心里无比震惊,这不是她认识的陶先生。
“真的不是我解开的,我当时发现开了,怕你走光,所以想指给你看。”这一点,郑家文打死不承认,“请一定相信我,你想啊,我一个女的,我解你盘扣做什么?”
“因为你喜欢女的。”侯淑仪看着陶隐之的眼睛。
嗷!
郑家文张了张嘴,大脑有一瞬间死机,这郑太太还有一双火眼金睛啊。
“你怎么知道?ok,好吧,我承认,我是喜欢女的,我从没有想过瞒人,只要人问我肯定实话实说。我虽然喜欢女的,但我又不好色,这不能证明我解了你的盘扣。”
“你早上看我的眼神不对。”侯淑仪靠在墙上,“为什么你会那样盯着我看?在筹谋什么?解盘扣是不是你筹谋的步骤之一?”
.......
郑家文眨了眨眼睛,这郑太太的大脑思维比她家舒柔有过之无不及,她无言可辩。
“怎么不说话了?”
“没有什么可以实证出我是清白的,再说也只是徒劳,郑太太不信还是会不信的。”
“你是否清白,我还有其他办法可以验证。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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