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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池是古时汴州某世家的园林,后来世家中落,朝代更替,到了如今,不知湘夫人使了什么手段,竟成了她的私人园林。
《惟将终夜长开眼》便是楚家某女官闲时以金明池为背景写下的剧本,楚凭澜偶然撞见了,便顺手买了下来。
后来湘夫人不允他使用金明池,他本来没想拍也彻底被激起兴趣了,于是找来沈监制和舒导,打了湘夫人一个措手不及,才同意他们租用,只是价格高昂。
实话说,租用金明池的确是个不划算的决定,一来租金离谱,二来金明池离汴州城足有两小时车程,古时在汴都郊区的地儿,现在已经成了山沟沟了。
这不,自驾进剧组的顾轻寒开了足有两个半小时,才到了剧组,还刮花了爱车。
顾轻寒混了个男一号的身份来出任务,但是却不想受招待,这会隐匿在安营扎寨中的剧组里,竟然真的没人注意到他。
人多的地方八卦就多,尤其是刚进组的人,更是需要聊八卦来迅速培养革命友谊。
外地来的摄像a:“我还是第一回 来这里,听我岳母说这里闹鬼?”
场记b:“对对,我看过剧本,剧本那故事听说就是按着这里的族谱编的,那叫一个玄。”
汴州本地的灯光c:“上了年头的地方传说多而已 ,听他们鬼扯吧。”
汴州本地的道具d:“就是,我们汴州是古都,多得是这种不着边际的传说。”
汴州本地的灯光c被勾起了瘾:“说起来,我小时候,我外婆还拿流着穷奇血的煞星吓我呢,长大了就知道是瞎瘠薄编的啦,哪有什么穷奇。”
外地来的摄像a:“那,她们说楚影帝卖屁股进组的,是真的吗?”
“……”
他这句话一出,大家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一瞬间,才继续。
场记b:“闭嘴吧你,听说他是我们金主,你丫找死呢,而且这在圈内也不罕见吧,楚影帝那么好看……”
汴州本地的灯光c:“听说沈监制也是他搞过来的,说起来,没沈监制这剧可能还成不了呢。”
汴州本地的道具d:“哇,我还没见过沈监制,听说很漂亮?”
场记b:“他才十八岁,你敢下手?”
外地来的摄像a:“那楚影帝呢,官方年龄二十三了吧?”
汴州本地的道具d:“不错,胆儿挺大,不知道楚影帝在上面还是下面。”
场记b:“他真是弯的?!”
…
叽叽喳喳的聊天声依旧,话题渐渐走向黄暴的方向,顾轻寒没兴趣听,只是在意他抓到的信息,似是心有灵犀般转头盯着一个方向——
正午的太阳照s,he在金明池上,碎金片片,波光粼粼,池边的树下,眼熟的黑色行李箱端端正正地放着。
旁边的折叠椅上,“卖屁股进来的”“穷奇血煞星”正坐在那玩鸟。
顾轻寒总算明白,当初舒导随随便便就让他进组,还拼命强调剧组里可能有个魔星,是什么意思了。
走近一听,楚凭澜不仅在玩鸟,还在和他的鸟说话。听清楚后,凶神大人萌生了穿回三小时前,把刚才那个不忍心的自己杀掉的想法。
“你好能吃啊,从家里吃到现在,居然没死。”楚凭澜伸着食指让小白鸟啄着血珠,估计是只凶鸟,吃穷奇血吃得津津有味。
“……”小白鸟瞅了他一眼,假装听不到,继续啄。
楚凭澜笑着把它脑袋按下去,看它笨重地摇晃,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才继续吃。
“以后你就叫小肥啾吧。”楚凭澜宣布它的名字。
寄身于良家白鸟的毕方:“……”
老子吃柠檬的吧!
日常被骗还被骗走了鸟的凶神大人看着这一幕,唇角不着痕迹地微弯,还真是小魔星。
不知想起什么,顾轻寒表情慢慢平淡回去,捏着毕方的后颈,拎小j-i一样拎起来,不许它再吃楚凭澜的血。
“……”楚凭澜抬头,完全没有骗了人,还把人的鸟儿骗走的自觉,得意地咧嘴一笑,“啊呀,我没说这是我出资的吗。”
顾轻寒在他对面坐下,长眸看着他,“有多远滚多远,这话谁说的?”
“谁?”楚凭澜笑看回去,眼底浅淡的笑意难得,“反正不是我。”
顾轻寒静默了一会,表情没有舒缓,最后打破了宁静,“你对四凶四灵有什么企图。”
楚凭澜眼底的笑意随着他那句话消散,脸上木然了,忽然道,“我要他们干嘛?”
顾轻寒看着他,长眸深邃不见底,没说话。
“我什么都不要。”楚凭澜直起身子,仰头凑近顾轻寒,感觉到对方并不冷的呼吸,才掀起眼皮看他,“我只要你。”
顾轻寒垂眸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看着楚凭澜的眼睛,伸手把人往外推,“我不和你玩儿。”
知道楚凭澜几斤几两,顾轻寒也没用力,楚凭澜却卯足了劲,一动不动地维持原来的距离,“我没在玩儿。”
和一个不要命的疯子较劲,要么两败俱伤,要么对方死伤惨重。
顾轻寒手上收了力道,就这么静静地和楚凭澜对视,看进那双桃花眼沉寂的眼底。
楚凭澜被那双锐利的凤眸盯着,却没有不舒服的感觉,明知道对方在冒犯地探究,还撤去了伪装,面无表情地看回去,一双眼如深潭无波。
午后暖风徐徐,带起湖面水汽,s-hi润地穿过两人间,吹得衣物微摆,发丝轻抚。
余光看到其余演员纷纷进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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