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股风卷冬雪的冷香毫无预兆地惊动了山崩,铺天盖地将满室尚未沉寂的春意掩埋死亡。沈巍瞬间脸色苍白,方寸大乱地朝外奔去,半路被椅子磕疼了脚踝,身体失去平衡,弯下腰肢好险才用指尖抵住地面,没能大头朝下栽在地上。
他用几乎跪碎膝骨的力道飞扑在抽屉前,痉挛的手指总是勾不起细长的针管,信息素翻搅着体内的性冲动,胁迫着他的肌肉充满攻击,一把掀翻了抽屉,药剂哗啦啦地砸花了一地的触目惊心。
沈巍扑过去,仿佛依赖毒品的瘾君子,抓起针管刺入颈根,一支不够还要第二支。
他的心脏被困在胸腔里被迫受到信息素遮盖剂的侵蚀,恐惧着、狂跳着想从静脉的枷锁监牢中逃离,最好彻底抛弃把它当做狗屎一样看待的主人,任他因为心脉供血机能停止而死。沈巍紧抓着胸前的衣服,闷哼着滚倒在地,汗如雨下。
继抑制剂在赵云澜身上失效之后,信息素遮盖剂也不失所望,在沈巍的骨血里叠加成致命的慢性毒药。
他仿佛被掰折了头颅,粉碎了四肢和筋骨,硬塞进一个坚硬的迷你铁箱里,又被沉重的石杵捶打碾压成一团肉酱,痛得死去活来。
一万年以来,沈巍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生不如死的疼,恨不能一头撞死才能解脱。有时候他也绝望地想,这种猪狗不如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能到头,赵云澜什么时候能发发慈悲,把他从苦海里拉出来。
或许他还没能等到赵云澜发现那一天,就这么疼死了,像光着脚踩在针床上那样,榨干最后一滴血而死。
沈巍将额头抵在满是汗水的地板上,神经质地笑出声。
——可是赵云澜,你知道吗,为你而死,我心甘情愿,只要你毫发无损。
——哪怕我像个窝囊废。
第二天一早,赵云澜在一股喷香的气味中悠悠醒来,他试探性地动了动手臂,发现酸疼竟然比往常弱了些。除此之外,被单和床单干净清爽、内裤也换了新的,一地的脏衣服不翼而飞,床头柜整齐利落。
沈巍端着烹好的食物和一杯牛奶走来,关心地询问:“肌肉还酸疼吗?我帮你按了按,应该没那么难受了。”
赵云澜眉里眼里全是惊喜地“你竟然没走”、“我就知道只有你才这么好心肠”的信息,他情不自禁地勾起手指挑了一下沈巍的下巴,高兴的在床上弹起屁股来。“你怎么这么乖!啊?宝贝?让我可怎么办,更舍不得放你走了。”
沈巍腾地一下涨红了脸,举着手里的东西结结巴巴恐吓。“你、你要是不想吃,我就扔垃圾桶了。”
赵云澜立刻穿着裤衩蹦起来。“吃、吃!怎么敢不吃呢?你这么辛苦做的!”三口两口吞进一个鸡蛋之后,又消灭了半杯牛奶,然后顶着奶胡子朝沈巍抛了个“快来表扬我”的媚眼。
沈巍羞愤地瞪了死不着调的赵云澜一眼。“把嘴擦干净!”
赵云澜光不出溜地跳出被子,像只矫健的豹子一样扑上沈巍的唇,交换了一个奶甜的吻,还用鼻尖蹭了蹭沈巍颤抖的唇角,吐着甜腻的语气说道:“这不擦干净了吗?”
沈巍的眼神放空了一秒,咬牙切齿地掐拧了赵云澜的屁股肉。
“哎!哎!!疼!”
“怎么不疼死你!”沈巍将像个妓院头牌一样轻浮的赵云澜塞进被窝里,重新将牛奶杯递给他。“喝光,我好去洗净。”
赵云澜非但不接,反而握住沈巍的手腕,将他一把扯倒。沈巍受到惊吓,努力保持平衡以防杯子翻洒。
“赵云澜!你干什么?!”他气得瞪大美眸,白皙的皮肤又浮上薄红,在赵云澜看来,那叫一个真真的国色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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