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有些懵地给江景元打着手势,他不会说话啊,让他给两位侄儿侄女读三字经,未免有些太为难他了吧。
再看了眼在襁褓中高兴得手舞足蹈的两个孩子,有些怜悯,这才多大他们的父亲就想着让他们读书识字。
“那就打半柱香的手语吧,毕竟手语也是一门语言,以后出门在外,语言不通的时候,还能用手比划比划。”
江景元拍了拍脑门,逐渐跟江鹿融为一家人之后,江鹿一比划手语,他的脑中就会自动翻译成语言,会下意识的认为江鹿会说话。
江鹿无奈,只好听从江景元的吩咐,上了他们的马车,看了看瞪圆了眼睛的徐水舟哥哥,又看了看在一旁不以为意的江景元哥哥,摇了摇头,低头啃起自己手上的果子来。
贺雨竹这也是第一次去草原,忍不住兴奋地撩开了马车的车袍,看向马车外的京城,自从来了这京城她也没有好好的逛一逛,跟记忆中的模样差别很大,但又有许多相似之处。
正在她打量的时候,她却看到人群中有个熟悉身影,暗暗皱了皱眉头,拽紧了手中的帕子,想起过世的丈夫,胸中又生气一股戾气。
“怎么了雨柔妹子。”
陈秀秀觉得不对劲,顺着她的眼睛往去,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看到了徐家族人。”
贺雨竹咬牙切齿,本以为过去那些伤痛她早就忘却了,没有想到再次看到徐家人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会痛,还是会恨。
陈秀秀笑着用自己温暖的手握住她的手,“过去的事情就等到我们从草原回来再解决吧,这天底下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我都放下了当年的事情,你也该学着放下了。”
“嗯,但是一想到要不是他们我的夫君或许就不会死,也就不会连累江大哥,就更加没有后来的事情。”
贺雨竹的内心深深的自责和愧疚着,其实对当年的事情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释怀。
贺雨竹说着靠在马车窗下,有些颓废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哽咽道,“我现在怕就怕,景元的事情可能跟徐家有关,秀秀姐要真是这样,我真是无颜面对你了。”
陈秀秀心中崩着一根弦也被撩拨了一下,脸色骤然严肃起来,“就算真的是徐家所为,我也不会怪罪在你和水舟身上的,只是徐家人必须为我儿陪葬。”
陈秀秀脸色变得冷淡起来,她可以原谅贺雨竹和徐水舟,但是她不会放过杀害她儿真凶的人。
贺雨竹沉默了,眼中也闪过一抹狠厉,“要真是他们徐家所为,我贺雨竹新仇旧恨跟他们一起算。”
“小少爷,别急着走,方才有人给你送了一封信。”
江景元欲踏上马车,门房就急冲冲地赶过来,塞给江景元一封信。
江景元接过信,看了看上面的字迹,疑惑地打开,脸上的神情骤然一变,生气的将信封揉成一个团。
“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徐水舟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从江景元的手里将信抠了出来,摊平一看,气的他差点就跳马车杀出去了。
“回来再收拾,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江景元脸色发黑的拦住徐水舟,将他拖回马车,怒声道,“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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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那是我爹的坟, 他们凭什么就拆。”
徐水舟一上车就踢了踢车柩, 吓得车里两个还躺着的孩子一个激灵, 滴溜着眼睛转来转去,看看是哪里有问题。
“就算是衣冠冢又碍着他们徐家什么事。”
徐水舟哽咽地说着,两行清泪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流,他们在梧桐县给他爹衣冠冢被徐家族人给扒了,说他一个野种没有资格给他们徐家人立冢。
“呜呜呜呜……”
徐水舟咬紧牙关,将头埋在膝盖里哭泣起来,这一刻他好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连自家爹爹的坟都保不住。
江景元眸光沉凝,一言不发, 埋在长袖里的手, 握紧了拳头, 青筋暴起,徐家人,真的很好, 公然来挑衅他,无非就是想让阿舟当众出丑。
或者说想利用阿舟的身世, 让他这个三品户部右侍郎成为全京城人的笑柄。
江景元寒眸如星,向车外人往人来的人群里, 折s,he去点点寒星,仿佛要把人群里隐藏的毒蛇给揪出来,除掉。
这背后绝对不可能是徐家人那么简单。
京城有人想要对付他。
不过这手段未免也太低劣了些,祸不及妻儿, 有什么手段冲他江景元来,他或许还不会如此气愤。
“衣冠冢终究是衣冠冢,我们这次就在京城,回来后光明正大的去徐家上坟。”
江景元疾首蹙额,这次徐家真的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来京城几个月了,一直都把徐家当成透明人,他们不主动去挑衅都算他们仁慈,没有想到徐家却先跳出来。
不管他们后背究竟是谁在推波助澜,做了这等不仁不义的事,还想他江景元放过,绝无可能。
徐水舟低低呜咽了好久,通红着眼睛,沙哑着声音说道,“徐家是不是算好了今天的日子,想要看我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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