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觞见状也挡在前面:“给你干什么?再溺死她吗?”他行走江湖多年,这种事也是听说过的,只是未曾亲眼见过。
刘老太太也有些不愿意,脸上和语气都带着很浓重的嫌弃:“难不成还留着一个丫头片子浪费粮食?”
花凌被她这话气得不轻,当场回怼道:“你也是个女人,你怎么不去自杀,还活着干什么,省着浪费粮食!”
“你!”刘老太太遭了抢白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刘二见自己的娘受了委屈,当然不能忍着,但他是个嘴笨的,这会儿也被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举起手就朝着花凌打了下去。
晏莳虽低头看着怀中的婴儿,但花凌那边的一举一动他也全都放在眼里,几乎刘二刚举起了手,晏莳的腿就过来了,他只用了三成力,就将刘二踹倒在背后的墙上。趁着这空档,他把婴儿交到了曲流觞的手中。
刘老太太见儿子被踹了,岂能善罢甘休,当下就坐在地上撒泼:“可不得了了,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晏莳微微蹙眉,并不想与她做过多的纠缠,与这种人说话只是浪费口舌。
“咱们走!”晏莳说着走却没马上走,原因无他,现在正是冬天,婴儿的身上
连个布片都没有,这么出去会被冻坏的,他环顾着四周,想要给婴儿找个遮身的东西。但刘二家里也穷,一眼望过去什么都没发现。
花凌倒是明白了晏莳想要做什么,他急忙解开身上的大氅,盖在婴儿身上,忙对晏莳道:“哥哥,我少穿一会儿不碍事的。”
晏莳点点头:“一会儿出了门快些走。”
刘老太太见他们要走,在地上闹腾的声音就更大了,手蹬脚刨的。刘二从墙边那吭哧吭哧爬了起来,也想要过来,但看见晏莳回给他那个凌冽的眼神,吓得他一哆嗦,硬是没敢动。
门开了,却不是晏莳开的。许京端着一碗香气四溢的热粥走了进来,一眼就瞧见了晏莳怀中的婴儿,面色一喜:“生出来啦!”
随后,他才发现这屋子的气氛有点儿不对劲,又马上明白了过来,脸上的喜气瞬时没了。
“这粥,还,还是给嫂子喝下吧。”许京手里端着粥微微有些尴尬。
刘老太太正愁一腔火没地方发,她看出来了,这仨人一个比一个不好惹,尤其最先抱孩子的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刚才踢她儿子的一脚没两下子是使不出来的。这也是为什么她坐在地上撒泼,却不敢上去拼命的原因。
但许京就不同了,许京和他们一个村的,他什么样谁不知道。刘老太太当即就把这股邪火撒在了许京身上:“吃什么吃!那个贱人还有脸吃东西!”说着,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就向许京扑去。
可却还没挨着许京半点衣衫,中途就被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挡住了去路。
晏莳手中拿着匕首:“我这刀可没长眼睛。”几乎话音刚落,他一甩手,匕首正正好好地c-h-a在了刘二身后的那面墙上,正是从他两腿之间c-h-a过去的,刘二吓得差点儿尿了裤子。好不容易站起来的身体,又倒了下去。
刘老太太只嗝了一声便吓得再无声息。
许京端着那碗往里面走,曲流觞也跟了过去。这房子又破又小外面发生的事全都落入了刘二媳妇的耳中,她躺在床上正默默地流着泪。
许京见她如此情形,心中也不好受,但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让她将粥喝下。起初她并不想喝,两眼空洞洞地看着远方,像个木人一般。
许京也没办法,他是个男人又不能去喂。
曲流觞突然道:“你不想离开这里吗?”
这女人的眼睛突然动了动,将视线渐渐地转移到曲流觞的身上。
曲流觞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你也是被拐来的,这霞西村里的女人都是被拐来的。你现在什么都不必说,什么都不必问。你只需记得,最多再忍耐几日,你就会离开霞西村,我们是来救你们的人。这粥放在这里,吃不吃随你。”
许京将粥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曲流觞又从药箱中摸出一丸药来,放在粥碗的旁边:“吃完粥把这药服下后你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就算有人叫你,你也醒不来。”
说罢,便与许京出去了。
那女人将目光落在了那碗粥上,慢慢地伸出了手,她要活下去!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总归有个希望。
离开刘二家的时候,晏莳将他钉在墙上的匕首拔了下来,还在刘二的脖颈处反复擦了擦:“若是知道你对屋里的产妇做了什么,你知道后果的。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就割了你们的舌头喂驴吃。你也收起你的那些个小聪明,别想着召集村子里的人来对付我,我的身手你方才也看到了。这村里的人没有能打得过我的,就算是我死了,临死前,我也会先把你杀了。”
晏莳说罢最先推门走了出去,花凌紧随其后,瞧见晏莳的背影,花凌面带喜色,我家哥哥
就是这么霸气。
许京方才端过去的粥还是文曼帮着煮的,她也惦念着刘家的事,也睡不着。这会儿听到外面有动静,忙推开门来看。
晏莳见到她冲她点了点头,晏莳将婴儿放到许京住的床上,今晚这床已经让给文曼住了。这婴儿一路上已经在曲流觞的怀抱中睡熟了,这会儿将她放下来她突然醒了哭得厉害。几个男人没哄过孩子都有些手足无措,文曼走了过来:“把她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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