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严老爷。”张媒婆不死心地又喊了一声,“你不想知道让我来说媒的是谁吗?也许你知道了,就该同意了。”
严嘉禾完全没有兴趣,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外面走去:“是贾解元家的千金,贾妍贾小姐!”张媒婆见他真要走,急忙喊了出来。她张媒婆是这镇里最好的媒婆,给人保媒这几十年从来没有不成的,她绝不会让严嘉禾砸了自己的招牌。况且,贾家给的辛苦费可不少,她可不想还回去。
严嘉禾却不为所动,只转过身来道:“张媒婆,劳烦你回去转告贾小姐,严某承蒙错爱,是严某配不上她。”
说罢,已经推门出去了。
再说方惜跑出去以后,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嚎啕大哭。
花凌见他哭得差不多了,终于开口道:“别哭了。”
方惜抽抽鼻子:“严哥哥要成亲了,他不要我了。”
“你为什么不要你的严哥哥成亲?”花凌反问道,“是因为怕他成了亲你又会过上以前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了吗?”
方惜顿了一下,而后疯狂地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我,我吃什么样的东西都行。我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呢?方惜说不出来。
花凌也没急着催他,过了片刻,方惜终于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了:“我只是一想到严哥哥会和别人在一起心里就好疼好疼。”
方惜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现在这里就好疼。”
“你想一直都与他在一起吗?”
“嗯嗯。”方惜拼了命地点头,“我想一直都与他在一起,我不想严哥哥的身边再有其他人。”
花凌将背靠在墙上,双手抱肩:“那你与他成亲好了。”
“我与严哥哥成亲?”方惜没想到还能这样,说这话时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味道。
“是啊。”花凌说的痛快,“既然你不想他和别人成亲,那你就与他成亲好了。”
方惜沉默了片刻,突然又拼命地摇着头和手道:“不行的,不行的。我不能和严哥哥成亲,我没有爹娘。刚才张媒婆说要有爹娘的人才能
和严哥哥成亲的。”方惜记住了张媒婆说让她说亲的人家有爹有娘,便误以为只有父母健在的人才能与严嘉禾成亲。
说着,方惜突然拽了拽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那条红绳,红绳的下面系着一块玉佩。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我听我娘说,这是我亲生爹娘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只要有它在,我就能找到他们。如果,如果我能找到他们就好了,我就又有爹娘了,就可以和严哥哥成亲了。”
花凌的眼睛在那块玉佩上扫了一眼,看成色还不错,但也不只是什么太值钱的玉佩,他又道:“刚才张媒婆是骗你的,不管你有没有爹娘都能和你的严哥哥成亲。”
“骗我的?”方惜不明所以,“她为什么要骗我啊?”
花凌道:“自然是不让你和你的严哥哥成亲,好让别人与他成亲啊。你不信,你去问问你的严哥哥,你说你想和他成亲,看他怎么说。”
花凌是过来人,他瞧得出严嘉禾对方惜非同一般,也许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对方惜的这份感情。那么,他不介意帮他们一把。
“花凌弟弟你说的对哦。”方惜越想越觉得有理,帮把玉佩又塞进了衣服里,“那我去找严哥哥问问,一有消息马上回来告诉你。”
方惜擦擦眼泪转身就走了,花凌将目光落在一处房子那,脸上浮现出一层笑意,他也该去找他的哥哥了。
贾府。
贾开铭“啪”的一拍桌子,将桌上的茶杯盖震得微微跳了几跳:“这个严嘉禾,真是岂有此理!”
张媒婆站在地上吓得一哆嗦:“贾老爷,您别生气,容我再想想办法。”
贾开铭也自觉有些失仪,用手挥了挥:“张媒婆你先回去吧,这事我再想想。”
其实贾开铭并不怎么同意这桩婚事,奈何女儿相中了。贾妍倾慕严嘉禾许久,但一直不好意思开口,昨日又见到严嘉禾,回府之后心绪难平,思来想去,顾不上女儿家的娇羞,就向贾开铭开了口。
贾开铭用手揉揉太阳x,ue,烦躁的在书房里走来走去,他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一个黑匣子上。便慢慢地朝着那里走了过去,他将黑匣子打开,里面只静静地躺着一块玉佩。
要是方惜在的话,就会发现,这块玉佩与他的那块是一对。
到了晚上,花凌再见到严嘉禾与方惜的时候,一眼就看出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与往常不一样。
花凌心里有了数,问道:“小惜,结果怎么样?”
方惜羞羞答答地道:“严哥哥说他要与我成亲,明天就找人看日子。”
晏莳对于这个结果倒是一点儿都不意外,抱着拳笑道:“恭喜严兄了。”
严兄也抱了抱拳回礼,其实如果没有今天的这件事,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透自己的心。想来自己也是蠢得厉害,如果不是喜欢,为什么愿意为他做这些事呢?
严嘉禾以为贾开铭会找他的麻烦,没想到一直到第二天,贾府那里竟丝毫没有动静,严嘉禾的一颗心也算放了下来。
严嘉禾与方惜的日子也定下来了,说是年前没有好日子,便定在了年后。花凌觉得有些可惜,参加不了他们的婚礼了。严嘉禾便提前买了些糖果,当作喜糖了。
下午的时候,花凌有些昏昏欲睡,晏莳在房里陪着他,忽有严府的下人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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