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嘉禾对贾开铭这一举动也十分不满,但还是压住了火气,他目光一扫正好看到角落里立着面镜子,便指着那处道:“小惜走到那里就能看到了。”
方惜不明白为什么走到那里就能看到自己的后脑勺了,可严嘉禾说的话,对他来说就是圣旨。他几步走到那里,照着镜子一瞧, 果然看见了。
方惜可高兴了,蹦蹦跳跳地跑到严嘉禾身上仰着小脸看他:“严哥哥,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我不是傻子。”
严嘉禾笑了笑:“我们家小惜当然不是傻子,小惜可是最聪明的。”
贾开铭嗤笑一声:“没想到严举人哄傻子倒真有两下子。”
“贾解元!”严嘉禾微微扬高了声音,“说话要积些口德。”
严嘉禾这么一喊,周围吃饭的人都往他们这里看, 贾开铭和严嘉禾在本地都是个有头有脸的人,贾开铭想了想,还是不想与严嘉禾起什么冲突。他的目光终于放到了一旁的晏莳身上:“对了,严举人,我听说你家来了几个人想要见我,莫非这二位就是?”
严嘉禾道:“正是,这几位是从……”
“严举人……”贾开铭打断了严嘉禾接下来说的话,“我贾府的规矩,别人不知你还不知吗?既然拜帖已经呈上了,那就老老实实地等着听信好了。现在可是中午,没瞧着我正吃饭呢吗。”
严嘉禾张嘴还要说什么,却被晏莳打断了,晏莳拱拱手道:“如此是我们唐突了,贾解元请慢用,我等告辞了。”
说罢,拉着花凌的手转身就走。
“哥哥,这人怎么这样啊。”花凌十分不满意地嘟囔着,“他那样说话,咱们为什么要走啊,咱们得好好与他理论理论。”
晏莳安慰他道:“无妨,且沉住气,再徐徐图之。”
出了有客来,方惜一步三回头:“严哥哥,咱们不是还要吃饭的吗?怎么饭都没吃就出来了?”
晏莳听到他这句话,突然想起来上楼时花凌咽的那口口水,忙问道:“明庭还吃吗?”
花凌摸摸肚子:“吃点儿也行。”
就这样,四人又回到了有客来,点了一桌子的菜又吃了一顿午饭。
方惜和花凌吃的十分欢乐,席间方惜对花凌说,等吃完了,他带着他去一个好地方。
吃完了饭后方惜急着和花凌出去玩儿,急匆匆地就往外跑,这时从门口处走进来一位年轻的小姐,方惜跑得急没注意,一下子就撞到了那位小姐的身上,将她撞地一个趔趄,往后退了几步,幸而没有摔倒。
这小姐惊呼一声,她身边的丫鬟见状破口大骂:“你这个傻子走路怎么不好好看路!”
方惜知道自己闯了祸,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严嘉禾紧随其后,忙给方惜收拾烂摊子:“贾小姐得罪了,都怪在下管教不严,让小姐受了惊吓,在下给小姐赔礼了。”
这小姐被撞了一下心情自然不好,但一看到严嘉禾的那张脸,便将所有刻薄的话都咽了回去:“此事不怪严公子,说来也怪小女子
,进来时没看清前面的路。”
严嘉禾又与她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告辞离开了。只是他没注意到,他走后,那贾小姐一直站在原地追随着他远去的背影。
严嘉禾边走边向晏莳解释着:“方才那位小姐姓贾,闺名一个妍字,乃是贾解元独生的女儿。”
晏莳点点头又问:“不知贾解元的哥哥,贾大人为人如何?”
严嘉禾摇头道:“这个却是不太清楚,我年幼时贾大人便已离乡外出做官,至今尚未回来。”
贾开铭的这样态度,让晏莳歇了想要拉拢他的心思。好在严嘉禾的学识倒也不错,来年高中的可能性会非常大。
晏莳本打算着不再去找贾开铭,没想到第二日清早刚一起来,贾府的下人便来了,说是贾开铭请他过府一叙。
晏莳虽不知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也决定前去看看,严嘉禾也要跟着去。贾府的下人有些为难:“严老爷,我们老爷说只请宴公子一人。”
花凌问道:“那我也不能去吗?”
下人想了想道:“这位小公子是与宴公子一起的?那倒无妨。”
晏莳与花凌跟着贾府的下人来到了贾府,贾开铭早已在正堂之上等候多时,远远地瞧见这二人来了,忙从椅子上下来满满含笑地出去迎接,与昨天的态度简直是判若两人。
“宴公子,花公子,失敬失敬。”贾开铭抱着拳道,“未曾远迎,勿忘见怪。”
晏莳也抱抱拳:“贾解元客气了。”
花凌小声嘟囔着:“你昨天怎么没这么客气呢。”
贾开铭干笑了几声:“宴公子,花公子,里面请吧。”
进到正堂,分宾主落座后,贾开铭最先道:“敢问宴公子可是从皇城而来?”
晏莳道:“正是。在下四处游学,仰慕贾解元的才气,故此特来请教。”
“宴公子过谦了,皇城才子云集,想必宴公子的学问定也是十分了得,”贾开铭道,“哪里轮得到我来指点一二。”
贾开铭不想与晏莳谈学问,只转弯抹角地想要打探到晏莳的真实身份,晏莳顿觉得索然无味,不想在此地多待。
正思索着找个什么借口走时,晏莳的目光突然落到了贾开铭的手上。贾开铭年近不惑,但终日养尊处优惯了,一双手保养的十分细腻,单看这双手,与同龄人相比就小了几岁。晏莳的心中却是一动,端起茶杯来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随后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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