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澜顿时浑身一僵,赶忙快步走入殿内,不住转头四顾,却猛地在殿侧的一扇隐于y-in影中的朱红小门旁看见了一抹王袍的痕迹。
夏星澜不知为何却是松了口气。青毓许是嫌殿内吵杂,孤身去了长廊上。
心系之人就在眼前,夏星澜却犹豫不前,双脚好似被钉在地面上一般,只能像根木头一样杵在原地。四周妖j-i,ng们来来往往,欢声笑语,殿内烛火摇曳,轻幔微晃。但这一切的喧嚣都仿佛沾染不上那道清瘦的身影。
正当夏星澜望而却步之时,一名面容姣好的白衣少年却捧着一个酒壶,自大殿中一阵风似的跑向了青毓,途径夏星澜身旁时带起一阵轻微的香风。
花妖?夏星澜双眸微眯,本以为那少年定会被青毓赶回来,却不曾等了半晌亦不见他返旋,夏星澜侧头偷偷看去时,只见那少年正坐在青毓身前,面色赧然眸光潋滟,捧着那白玉酒壶不住给青毓倒酒。
青毓却并未表示出有什么不适,反倒是一杯接着一杯地仰头饮下。
皎洁月晖落在二人身上,浮起一层柔和光晕,十分养眼。
夏星澜登时感觉自己不太好了,脑袋一热便大步向前亦跟着走了出去。
甫一站定,青毓与那少年便齐齐地望了过来,少年面露好奇神色,青毓则是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便继续饮起酒来。
夏星澜一时有些尴尬,但瞧见青毓那月色下j-i,ng致的面容,自己又有些挪不开步子。便只能继续像根木头一样杵在原地。
青毓并未说些什么,反倒是那少年对夏星澜好像十分好奇,经常忍不住地转头看他,待青毓喝完酒将酒杯递过去时,那少年又赶忙转身继续倒酒。
动作间两人并未有什么交谈,这样一来倒显得是夏星澜想太多了。
“你想喝酒么?”那少年偷看了半晌,终是忍不出出声问道。
夏星澜从善如流回道:“对。”
那少年见状面上露出一抹笑容,挥手间袖口便飘散出几瓣桃花瓣,花瓣在空中旋转贴合成一个酒杯的模样。
夏星澜会意,伸手去拿那酒杯,指尖方触及到杯壁,花瓣便化作光点消散,随着晚风融入夜色中。
少年又替夏星澜倒了杯酒。酒壶只有巴掌大小,但却好似其中有倒不尽的美酒。
夏星澜啜了一口,酒香四溢,却并不辣喉,反倒是有股淡淡的花香,味道也偏甜口。但其中却似是加入了某种灵药,让人喝了之后通体轻快,仿若祛除了体内的浊物。
少年只需见他的神情,便会心一笑。“这酒味道不错吧?我尝试着加了一些月光草,正适合给青君洗尘。”
“你有心了。”青毓淡淡道。
“能给青君分忧,是我的荣幸,我也没有别的拿的出手的,也只会酿酿酒了。”少年有些腼腆地摸了摸鼻梁。
“这酒有名字么?”夏星澜问。
“还没有,今日酒刚出坛,我特意拿来给青君尝尝,陛下说让青君来赐名。”少年莞尔一笑。
“我不会取。”青毓开口道。
恰此时,天际一抹弯月如钩,已然挂上了树梢。
夜深了。
“叫新月吧。恰好今晚是初一,正是新月当空,青君初回妖界,亦是从新开始。”夏星澜仰头,遥遥地看着那道被薄云微掩的月亮,语带笑意。
青毓金色的双瞳在月色下宛若流光,仅是轻飘飘地向夏星澜一瞥,他便不由自主的有些紧张。
“青君意下如何呢?”夏星澜含笑问。
青毓起身将酒杯递还给了那少年,说:“随你。”
少年得了名字,自是欣喜不已,捧着酒壶草草地向青毓行了一礼便又钻回了大殿中,想来是去给其他人喝了。
长廊中又只剩下了他和青毓二人。
“我……”夏星澜话音未落,青毓便转身向前走去,“你若是能得了魁首,我自会将你召进殿来,其他歪心思不要想,姚珏能为你破例,我却不会。”
青毓揉了揉额角,面有疲色,转身不见了身影。
夏星澜无奈自嘲一笑,指腹摩挲着掌心微凉瓷杯,旋身回了大殿中。
殿内不知何时众妖都散了不少,此刻只余满桌的狼藉,杯盏倾倒,偶尔几个小妖喝的醉醺醺地东倒西歪倚在各处,都被同伴或搀或扶地离开了。
夏星澜进去时正巧与司徒岭错身,司徒岭脱了王袍,只着修身武袍,身材颀长,宽肩窄腰。怀中抱着面色酡红的姚珏,王袍则盖在他身上。
夏星澜躬身行了一礼,司徒岭亦格外大方地朝他点了点头,便继续横抱着姚珏大步离去。
夏星澜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便回了自己的小院内。
明日便是拜月大典了,他须得养足j-i,ng神。
剑宗,膳房。
林音端着一碗刚煮好的雪蛤汤,正准备给宗主送去。
她是初来剑宗的女弟子,却因着慧根不足,难以拜入门下,只能每日做些杂活,换取一些剑谱。
这样的弟子在剑宗中有很多,她是新来的,便理所应当地被他人推诿一些杂活。
近来宗主的身体是每况愈下了,本来一日一次的补汤近些天来却是连半夜都需再送一回。谁也不愿好梦被打搅,便又齐齐将这活儿推给了林音。
林音面上笑吟吟地接下,转过身却是将白眼翻到了天外。一边暗自唾骂着那群人,一边又加快步伐,得赶快将这雪蛤汤给宗主送去。
今日宗主门外却是并无弟子当值,林音按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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