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漆漆的墓碑立起来的时候,他妈妈跪在墓碑前哭得泣不成声,看到唯一的儿子,那个美丽的女人说一辈子也不会离开他,在第二年开年的时候,女人就有了身孕。
她是奉子成婚的,说什么给未出生的孩子一个家,说到底还是自私的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她冲着还是九岁的许菖蒲招了招手,笑得满脸幸福说着:“妈妈有了弟弟,以后跟严叔叔在一起,我们就有了家。”
从那个时候起,他就明白女人会离开他。
女人有了另外一个孩子,为了这个孩子,她跟那个男人结了婚,搬去了男人的家里。
再后来,她生下了一个十分可爱的孩子,女人更多的j-i,ng力放在小儿子身上,忽略了大儿子在这样的家庭中越来越孤僻,越来越沉默寡言,甚至到了最后,连女人自己也觉得大儿子孤僻的性格不好相处,她把他丢在了寄宿学校与各种兴趣班,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再后来,她把他送回了空荡荡的原本的家里。
许菖蒲无法接受这个弟弟,就好像他无法接受他妈改嫁一样,他把所有的不满情绪全部放在了那个七八岁的孩子身上。
如果他妈妈没有那个孩子,那么他妈妈就不会跟严叔叔奉子成婚,明明跪在墓碑前说好不会离开他,转而就因为有了孩子跟另外一个人组建了新的家庭,而他本来是她唯一的儿子,可是结果他却成了一个外人。
自从弟弟出生后,他就是一个多余的。
女人有了新的儿子,不需要他了。
他讨厌他那个弟弟。
他知道他弟弟没有错,他就是控制不住心里的情绪,他觉得弟弟夺走了母亲,但每次在讨厌完弟弟之后,他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内疚。
以前他偶尔放假在家的时候,弟弟捧着橡皮泥到他的房间里要跟他一起玩,他总是很生气的把弟弟赶出房间,当把弟弟赶出房间之后,他又深深的自责、不舍,这个时候,他总会给弟弟一些零花钱去弥补。有的时候,他弟弟总喜欢问他要一些东西,他凶巴巴的把弟弟吓走,吓走之后,他又装作不经意把那个弟弟喜欢的东西丢在弟弟看得到的垃圾桶里,他弟弟会开开心心去垃圾桶捡走。
如此循环往复,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每次看到弟弟,总是忍不住要对他冷漠,对他发脾气,但是发完脾气,他又会内疚自责,他又总是想办法去弥补。
晏溯意识到许菖蒲没有跟上来,扭回头去看他。
现在已经落日时分,斜阳的余晖照在他的身上,为他天然的镀上了一层暖黄色的光,他整个人仿佛揉进了最细碎的余光中。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晏溯想上去抱抱他。
他知道大庭广众去抱许菖蒲的话,许菖蒲一定会推开他,亦或许揍他。
两人之间,人来人往,如同电影画面的镜头快速切换。
晏溯看许菖蒲没有跟上来的意思,只能回头朝着他走去。
等他走到许菖蒲的面前,他才发现许菖蒲的在发呆。
“走了,学霸。你发呆看什么呢?”晏溯伸手去握住许菖蒲的手腕,拉着他朝着前方走去。
他拉着许菖蒲的手,心里一悸。
“其实我觉得你弟弟真的很幸福,你最起码对他还挺好,就算讨厌他,也只是自己闹别扭。”
晏溯淡淡说着:“我二哥是真的讨厌我,小的时候,我也跟你弟弟一样,找自己的哥哥要他的东西,我二哥从来都是当着我的面,把我要的东西砸个稀巴烂。再或者,他会恶意弄坏我所喜欢的东西,如果我二哥能像你对你弟弟一样对我,我跟他的关系也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
同样是哥哥,同样都讨厌自己的弟弟。
为什么他二哥跟许菖蒲相差这么多?
许菖蒲任由晏溯拉着他穿过人潮人海,走到广场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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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外面的天灰蒙蒙的,风声潇潇落落拍在窗户上。
许菖蒲早就醒了,只是今天不上课,他也懒得起床,躺在床上拿着手机无聊的刷着各种视频,他也不知道刷着什么。
咚咚咚——敲门声。
他起身走到客厅喊着:“谁啊?”
门外传来晏溯的声音:“我。”
许菖蒲把门打开问着:“你怎么过来了?”
晏溯换了鞋子放茶几上,说着:“我过来让你帮我补补课。”
许菖蒲疑惑:“你……还学习呢?”
晏溯:“跟你在一起,也可以勉为其难的学一下。”
看着许菖蒲穿着棉质格子睡衣,头发半乱不乱的,身形消瘦立在他跟前,那小细腰轮廓若影若现,锁骨j-i,ng致而线条鲜明,那是瘦到一定程度自然而然凸显出来的,因为白,仿佛泛着一丝冷光。
他双眼紧紧盯着那锁骨,总觉得自己以前一定很喜欢摸许菖蒲的锁骨,那锁骨具有一定诱惑人的魅力。
许菖蒲愣了半晌不见晏溯坐下,就说着:“怎么了?”
晏溯连忙笑了,眼睛瞥向其他地方,他才不想让这个水性杨花的家伙发现他对他余情未了。
他左顾而言其他:“都快中午了,你还没起床呢?”
许菖蒲鼻腔里发出:“嗯。”
他一般周六能躺床上玩手机玩到下午三四点。
这时,晏溯爸爸打电话过来说着:“儿砸,我听你大哥说你找你班上那学霸补课了?如果学得太累的话,就不学了,爸爸有皇位给你继承。”
晏溯十分无语把电话给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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