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筝轻笑道:“宫主是在夸我吗?”
紫珩别有深意地看了宁筝一眼,淡淡道:“本座说出的话,永远都作数。”
还未等宁筝再回答些什么,一阵脚步声响起,姜鸿姗姗来迟,脚才刚踏入前厅便朗声道:“让贤侄久等了,快坐快走。”
姜鸿不认为紫珩和自己属于同一辈份,就算是那阮秋水他也从未叫其一声秋水宫主,他叫此人一声贤侄已经很给对方面子了。
紫珩对这个称呼也没什么反应,彼此客套了两句后,姜鸿走上主位,南宫筠和宁筝站在两侧,二人彼此都没有看对方一眼,仿佛都在当对方不存在一样。
“前几日老夫便想设宴招待,没想到当日突然有所感悟,迫不得已才闭关,怠慢了贤侄,还请贤侄见谅。”
紫珩也走到另一张案几旁坐下,寒露乖巧地站在她的身后。
紫珩可不是那种会委曲求全之人,当即便道:“无事,若非如此,本座还不知玉蟾山的礼数竟如此周全。”
姜鸿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没想到对方竟是一点面子都不留给他。
不过对方到底还是个后辈,他还没心胸狭隘到跟一个黄毛丫头计较。
紫珩缓缓抬眼,轻起朱唇:“不知姜掌门邀本座前来,所为何事?”
在他的面前竟敢自称本座,此人年纪虽小心却不小。
面上笑意丝毫不减,“当然是恭喜贤侄夺得大权,阮秋水那小丫头这些年把秋水宫糟蹋成什么样子了,我等着贤侄重振九霄宫。”
紫珩拿起案前杯盏,闻着细细茶香,“阮秋水虽容颜永驻,外表是位美貌少女,但终究是个年过四十的人,她就算脑袋再怎么幼稚愚蠢,但也只能是耄耋老人才能称她为小丫头。”
姜鸿依旧保持笑容,意外地从容没有立即发怒,“贤侄真会说笑,依老夫的资历叫阮秋水一声小丫头还是可以的。”
紫珩闻了一会茶香,便放下了杯盏,傲然道:“那么姜掌门下次恭贺时,可要记得亲自上门恭贺,可不能再将对方叫过来了,会显得玉蟾山过于高傲没有礼节,像个小丫头一样。”
姜鸿到底活了这么多年,还不至于因为三言两语的挑衅而发火,但心中也难免不快。
“贤侄又说笑了,若老夫亲自前去九霄宫道贺,贤侄可不见得会让老夫进去。”
“姜掌门想多了,我九霄宫的大门永远为玉蟾山打开。”
二人又寒暄了一番,见时候差不多了,姜鸿才切入正题,“最近江湖上风言风语,老夫听到了不少,皆是对贤侄夺宫攻上碎星山庄一事的不满,不知贤侄可听说了?”
紫珩漫不经心:“听到了一些,本座确实杀了慕冲,也软禁了慕雪川。”
“不知贤侄做这些所为何意?”
“本座看上慕雪川许久,他的言谈举止,俊朗风姿让本座实在难以忘怀,本座急不可耐地想拥有他。”
对方所言与江湖上的传言别无二致,但就是这样才让人觉得不正常,而紫珩的回答也太过坦诚,坦诚得就像假的一样。
姜鸿随意地说了一句:“贤侄真是个多情之人。”
紫珩挑起眉头,“比不得姜贤侄多情。”
“嘎吱一声”姜鸿手中的杯盏出现了一道裂痕。
紫珩似觉得还不够一般,继续道:“这么久了,怎么还没看到姜贤侄。”
姜鸿厉声应到:“小女最近抱恙,在房中静养。”
“江湖之人身体强健,已经过了这么多天,再大的病也该好了。”
“本座想见姜贤侄一面,姜掌门让贤侄多出来走走对她的病也有好处。”
一提到姜苓,姜鸿心中的火气又燃了起来,也没去细想对方话中含义,只想着若是拒绝,对方怕是又会追问,此事他不想外传。
“筠儿你去将你师妹带过来。”
南宫筠自从进来后,便一直站在姜鸿身后一动不动,低着头看神不知看向哪里,此时姜鸿叫他,他也似没听见一样,纹丝不动。
姜鸿摇了摇头,以为他在为姜苓的事情难过,便也不再勉强。
“筝儿,你去将你师妹带过来。”
“是,师父。”
待宁筝走后,紫珩又将话题绕了回来,“实不相瞒,本座这次来玉蟾山便是为了慕雪川。”
姜鸿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但还是问道:“哦?我玉蟾山与碎星山庄并无渊源,不知宫主此话是何意?”
紫珩右手食指敲打着桌案,她虽坐在台下客人的位置上,但目中凛冽的气势,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本座听闻玉蟾蜍对慕雪川的寒毒有疗效,便来这里看看。”
姜鸿握紧手中杯盏,“那这与我玉蟾山又有何关系。”
“姜掌门莫不是要告诉本座,玉蟾蜍与你们玉蟾山无关,玉蟾山也没有玉蟾蜍。”
姜鸿手中的杯盏布满了碎纹,只要稍加用力便会全然碎裂,“老夫不知你在说什么!”
紫珩不咸不淡地开口:“气愤是最无力的辩白,只能说明你的心中所想与口中并不如一。”
姜鸿拍案而起:“玉蟾蜍乃是我门至宝,贤侄来做客可以,若是要打它的主意,那便请回吧!”
紫珩拂了下衣袖,戏谑地看向姜鸿:“本座只是想借用下玉蟾蜍而已,姜掌门若是不愿便不借,何苦这样怒气冲冲。”
“我看贤侄的可不像来借东西的。”
这时一位弟子端着两杯酒盅走进,“掌门,弟子奉命送来蒲陶酒。”
他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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