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事处理好了,也有利于以后他接管财税这块公务,因为此次的问题真是出在财税上。
现在大夏朝现行的税务中,有一个税目被称作印花税,当然现代的税法当中也有这个税目,说白了便是针对在来往的具有法律效力的文件上加盖凭证的这个行为所收的税。
大夏的印花税主要针对各种契约,买卖、租赁、租佃、典卖、借贷这些契约在成立的时候,如果要去衙门办理正式的契约,便要上交印花税,税率不高,一百两银子的交易,也才收取一百铜子。
正是因为税率低廉,单笔税银稀少,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形成了一个潜规则,这一部分税收都会拿出一部分,分给经手的各级官吏。
时间久了,只要把账目做平之后,就连户部的人看了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渐渐的人们便习惯了这种处理方法,拿这部分税金拿的理所应当起来。
甚至连做平账目,稍作掩饰都懒得做了。
说起来便是如此,之前做账的人太愚蠢,帐都没做平,便放着不管了,这次纪修然命人重新整理的时候,可不就都暴露出来了嘛,也恰好被他拿了说事。
吴大人脸上铁青的看着账本,心中暗脑不已,这印花税的问题他在户部多年,自是清楚,而且说起来这里面还会分他一部分,如此他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过去追究,渐渐地他便也习以为常,这次被这么明晃晃的指出来,他心中不禁一凛。
而且他也从没想过,以千分之一的比例征收,这笔税金整合起来会是这么大的一笔钱。
这要是被皇上知道,那便遭了,想到皇上知道这个情况之后的反应,吴大人不仅打了一个寒颤,他得想个办法把自己摘出来。
想到这里,吴尚书转头看向纪修然,脸上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开口道:“没想到这账目存在如此大的问题,纪大人当真大才。”
纪修然仿若没看到吴大人难看的脸色,淡淡一笑,谦虚道:“并不是下官才能出众,而是之前分管此事的人太过不负责了。”
说完还转头看向对面的王侍郎,吴尚书听到他的话,也顺着他的眼神看向王侍郎。
此时的王侍郎因为看纪修然不顺眼,便看不上他的新式记账法,从头至尾都没有瞟一眼那账本,此时虽然发觉氛围不对,也没有想到自己身上,还悠然自得的坐在那里看热闹。
但当他发现纪修然和吴尚书的眼神都转到自己这里的时候,还颇为不爽的狠狠瞪了纪修然一眼。
此时吴尚书看着王侍郎,突然福临心至,顺势开口斥问道:“王大人,你可怎么解释这账目问题?”说完还把账本摔到王侍郎面前。
王侍郎此时被吴尚书的斥问,问的一个愣怔,没有看那账目,便起身辩解道:“大人可莫要冤枉下官,定是这纪钧设计害我,下官冤枉呀。”
吴尚书看到明晃晃的账目自然知道,这不是纪修然的设计,同时看着狡辩的王侍郎,心中烦躁的很。
这一部分之前便是王侍郎负责,没想到这人如此蠢笨,连个账目都做不平,现在被人抓到把柄,还一力的狡辩。
吴大人此时也顾不上这王侍郎身后的势力,只想把事情都扣到他的头上,等皇上追究起来的时候,好脱罪。
看着王侍郎不认罪,还一力狡辩,便斥责道:“你说自己冤枉,那这清楚明白的账目可做不得假。”
王侍郎这次拿起面前的账本看起来,看到账目上明晃晃的对不起来的条目,顿时也噤了声。
吴大人看他如此反应,便乘机下令道:“王侍郎从今天起便不用来衙门了,等候事情处理,你的工作都交接给其他人便是。”
王侍郎听了,不满的大叫道:“吴大人,你怎敢如此对我。”
吴大人没给他机会继续大放厥词,便摆手让人把他押下去。
众人看到吴大人如此雷厉风行的处理的王侍郎,都楞楞的看着事情发展,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只有纪修然泰然自若的坐在那里,淡定的看着事情发展。
最后看着被押下去的王侍郎,也不喜不悲,没有多余的表情。并不是他心硬冷血,只不过做了不该做的事,便要付出代价而已。
回到自己的房间,接过小吏送过来的上半年的账目,纪修然面色淡然的把这些账目交给李然他们,并交待他们整理清楚,并且账实核对清楚,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留下李然等人对着纪修然的雷厉风行赞叹不已。
事情交给吴尚书之后,纪修然便没有再多关注,只是一心投入到自己的公务中。
但过了不久,他便听到了事情处理结果,过不出他所料,皇上并没有追究到底,只是象征的惩罚了账目不实的王侍郎,和监察不严的吴尚书。
一个罚奉半年,一个罚奉三个月,连职位都没有降,果真是轻轻放下。
纪修然听过之后,便撇了撇嘴,便放下此事,继续整理自己手边的公文,顺便给远在津海卫的石靖琛写了一封家书,根本没有多余的心里关系其他。
……
津海卫指挥使主账,石靖琛拿起刚收到的家书,正要打开,便听到帐外通报声。
他只好心情有些不爽的暂时把家书放下,让人进来。
按照惯例按时来给指挥官汇报公务的吴同知进门便感觉,今天指挥官大人的心情不甚好,心里便多了几分小心。
待石靖琛看到进来的吴大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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