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喝了口熬得香甜软烂的粥:“阿姨。”
孙阿姨神游天外。
“晚上想吃鱼。”
“哦哦,好好好!”孙阿姨回神,瞅瞅两位雇主间和谐的气氛,沉思片刻,决定不去计较网上的流言蜚语。
人家瞧着感情可好呢。
她想着,又瞅了眼谢知,眉开眼笑地想:难怪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盘靓条顺的,原来是个明星,看着冷淡,还挺有礼貌。
吃完早饭,谢知看了眼时间,瞥见孙阿姨要走了,起身道:“顺道送您一程吧。”
孙阿姨家离这边挺远,平时不是打车就是走路,如果遇到下雨天,就很麻烦。
正巧今早又下雨了。
孙阿姨愣了下,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带了伞……”
“没事,顺路的,”裴衔意甩了甩手里的车钥匙,嘀嘀咕咕,“要不给阿姨安排一个司机吧。”
孙阿姨哭笑不得:“哎哎,裴先生,用不着,我家里有代步车,只是不想开。儿女和孙孙都出去工作了,待得无聊出来松快松快,您不用这样。”
谢知眼底闪过丝笑意。
孙阿姨家确实和剧院顺路,谢知又开出那辆黑色宾利,先把她送回家,到剧院时还早。
考虑到今早的新闻大家应该都看到,也都知道天天等在角落的裴衔意是谁了,谢知把自己常戴的帽子给裴衔意戴上,简单地描述了下情况。
裴宝傻傻地问:“这样他们就认不出我了吗?”
谢知:“这样他们盯你的时候你可以把帽檐往下拉。”
裴衔意:“……”
进了练功室,果然所有人刷地投来复杂的视线,尤其是落在裴衔意身上的,火热得惊人。
何寥然也在其中,y-in沉沉地瞪了谢知几眼。
谢知漫不经心地想,失策,忘记问何方明何寥然是怎么回事了。
他若无其事地忽略那片目光,和裴衔意坐在角落的长椅上:“今天如果有人想来跟你说话,你都不要搭理。”
裴衔意乖乖点头。
谢知想了想,微微蹙眉:“要不你还是回车上吧。”
“不要。”
“在这里招蜂引蝶。”
“在这里可以看着长官。”
谢知顿了顿,说不清是什么心情,撩起眼皮和他对视片刻,面无表情地嗯了声:“总之,不要搭理陌生人。”
“喔!”
好在于涵很快到了,学员们纷纷列队站好,不敢在于老师冰冷威严的目光下交头接耳。
学得最快的例如谢知几人,已经穿上戏服,学着怎么挥舞两条长长的大水袖了。
看戏时,只瞧里面的生旦净丑动作行云流水,上手才知有多难。
于涵不关心什么八卦不八卦,只在意面前这群人能不能在演戏时让舞台效果更好。有这位严师在侧,一天折腾下来,众人连歇口气的功夫都珍惜着喘,压根没闲暇眉来眼去地八卦,更没功夫去和裴衔意套近乎。
谢知照旧被留到最后,接受批评建议与夸奖鼓励,准备离开前,于涵忽然说:“要在意别人的目光,也要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谢知稍微一怔,明白了今天的于涵为什么那么严厉,连喘口气的功夫都吝啬于给。
他弯了弯腰:“谢谢您。”
于涵摆了摆手:“回去吧,看好自己的东西。”
裴衔意一如既往地等在外面。
匆匆冲了个澡,谢知和他往停车场走。走到车边,何寥然居然等在那儿,见他们俩来了,温声叫:“衔意哥!”
裴衔意皱眉:“没你这个弟弟。”
“……”何寥然满脸受伤,“你不是和谢知离婚了吗?昨晚的消息是假的对不对?是他拉着你炒作的对不对?”
谢知冷眼旁观。
“离婚?”裴衔意傻了之后,头一次清晰地听到有人这样说,脸色迷茫了会儿,努力解读这个词。
解读完毕,他的脸色稍沉:“我不会和他离婚。”
何寥然:“但你们已经离婚了,我哥给我说的,你们几个月前就离婚了,他还说你离婚是为了……”
一声声“离婚”很刺耳,谢知冷不丁开口:“你喜欢裴衔意?”
何寥然梗着脖子用目光剜他。
谢知侧过头,冲裴衔意扬扬下颔:“裴先生,告诉他你的答案。”
他的本意是快刀斩乱麻,让裴衔意直接拒绝这位,免得往后还纠缠不休。
岂料接收到他眼神的裴衔意腰背挺得更直,义正辞严地给出答案:“我不喜欢你,我喜欢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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