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言回想季梓矜的高涨的积极,以及对自己忽然的不顺眼,说:“她是怎么了?”
纪念不想让白小言知道之前的事情,说:“没事,你别多想。”
白小言也不问了,她也不是个爱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只是一针见血地说:“你让她留在厨房,是想她烧厨房还是厨房被她烧?”
这话倒是提醒了纪念,季梓矜哪都好,什么都学得极快,唯独是个厨房杀手。
纪念也不由得担心了起来:“唔……应该不会吧……”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不会,但是纪念心里还是隐约有些担心,尤其她想起了之前季梓矜在厨房发出的巨大声响,再想起了莎莎评价季梓矜的厨房杀手。
纪念的眉头开始皱起来,眼睛开始有意无意地往厨房方向瞟去,但嘴上就是不说出来。
站在她身侧的白小言注意到她这口不对心的表情,忍不住就笑了。
“你笑什么?”纪念疑惑白小言怎么突然笑了起来。
白小言摇头,嘴角上翘着,笑容在阳光下灿烂,宛如一颗熟透的苹果要从树上掉下来并透着红光,说:“你之前在生气对吧?”
纪念沉吟片刻,却否认:“……没有。”
她并不想让白小言知道她们两人之前为了她吵了一架,让她心里有负担,也并不想承认自己会因为这种事情而生气。
到底还是有些小女生的情绪。
白小言侧脸看着她,纪念瘦削的侧脸很清秀,阳光下笼罩下的侧影却莫名地多了几分少女鼓腮的小倔强,眼睛若有似无地朝厨房方向飘。
“好吧。”白小言耸耸肩,不置可否。
闹钟在园子里依然在高大的桂花树下,刨着坑,不时还绕着树跑几圈,像是追着自己的影子走,偶尔还有白色的桂花瓣落在柔软橘色的猫毛上,可爱的猫脸,就像是一个j-i,ng致的毛绒娃娃。
白小言看着这场景,“咯咯”地笑得乐不可支,满眼都溢着欢喜。
而纪念虽然眼睛也在看,听见了白小言的笑声,也跟着笑,眼角弯着,眼底浅浅笑意,但全身的注意力还放在厨房那个方向,心不在焉的模样。
白小言见她根本心不在这里,刚要开口笑她要她要不就去看看,这样放心一些,那边厨房就发出了声响。
“哎哟!”一声惊呼传出厨房。
声音一起,纪念的身子就自动转向厨房的方向,马上朝厨房的方向走去,脚步带了几分急促,背影有些匆忙。
白小言止不住地摇头,低叹着:“还生气跑得比谁都快呢。”
纪念一进厨房,本以为会看到一地狼藉,却没想到还是一地整洁,跟她出去时没有什么两样,而季梓矜此时正在站在砧板前,一动不动,背对着厨房门方向,正低着头,抱着脚。
纪念一看这情况,地上还有一把刀,旁边掉着一条鱼,刀上还有丝丝血迹。鱼,那是昨天季梓矜想要吃,非缠着纪念买的。
她理所当然地先入为主地认为,季梓矜这是脚被刀给伤了。
“痛吗?”纪念上前,看到季梓矜皱着眉抱着右脚,似乎很痛苦。
季梓矜实话实说:“还好。”
纪念问:“发生了什么?”
季梓矜垂着眼:“刀掉下来了。”
纪念低下头,想要看她的伤势,但是季梓矜的手捂着脚背,一直不撒手,于是她带着点哄的意味说:“放开手,我来看看伤口。”接着再转头向一旁跟进来看热闹的白小言说:“你去拿医药箱,就在客厅,快些,要不然血就多了不好包。”
一开始还有些不在状态的白小言被纪念这么一吩咐,还没明白过来什么事情,糊里糊涂地就按照纪念所说的去客厅去找医药箱。
而纪念马上低下头,眼神微担忧地看着季梓矜捂着的脚,侧脸显露眉头微皱,伸手覆上季梓矜捂着脚的手,说:“你先让我看看。”
听到刚刚纪念的对白小言所说的话语,季梓矜很快反应过来,纪念这是以为她被刀锋给砸出血案了。
见季梓矜还抱着脚严严实实不肯放开,纪念不由得有些着急,再重复了一遍:“快把手拿开,不痛吗?”
其实纪念这是心急了,要不然她仔细想想就会知道这没可能,如果是被菜刀割到了,理应会有一滴滴的血迹,不会只有这么一点血。
季梓矜的声音从她头上传来,带着些许委屈:“痛呢。”
听此,纪念不由得心软了,声音也跟着变轻,只说:“那就快点包扎。”
那只手漂亮白皙的手仍然捂着脚,不肯放开,声音从纪念头上传来:“那你不生气了嘛?”
纪念一愣,不解:“这关我生气有什么关系?”
“你要是继续生气了,我就不敢让你担心了。”语气有种小白菜的可怜巴巴,还继续说:“我还是自己处理吧。没事的,你去歇着吧。”说着,季梓矜捂着脚蹙眉,活像林黛玉哀伤神情,偏偏还一只脚蹦着。
但是,季梓矜才没蹦出多远,纪念就心软投降了。
“没生气。”纪念有些无奈,“早就不生气了。”
“真的?”
纪念点头:“真的。”
季梓矜不由得眉笑颜开。
“你的脚不是挺好的嘛?包哪?”白小言的声音突然传来。
这时,白小言提着红色的医药箱到了门口,一脸看好戏地看着季梓矜不由得放开了的脚。
这一句可把纪念的理智给唤了回来,纪念看着季梓矜着矫健的身姿,再看看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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