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苟梁仍然笑眯眯的,语气却不容质疑。
宋连讶然,“这是为何?孟天师,我只是单纯好奇,绝对没有窥探宝物的意思!”
苟梁不笑了,他冷淡地看着宋连,“你这人真是奇怪,我认识你吗?你说好奇我就得把我的传家宝给你看?你以为我是你爹还是你师父,你想要什么我就得给你什么?”
宋连听他说话难听,甚至连自己的父亲和师父都攀扯上了,一直以来温和有礼的神情终于变了。
“孟天师不愿意便罢,何必说话这么难听?”
他气愤极了,仿佛苟梁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一样。
苟梁还没说话,一旁的孙卓卓就听不下去了,“欸,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刚才听你给我算命,脑子还挺清楚的,怎么现在就这么脑残了?我们七宁是欠你的人情了还是欠你钱了?他给你看是给你脸,不给你看那才是理所应当,别说的好像他欺负了你似得。好好一个男的,什么不学,偏学娘们搞公主病,以为全世界都得围着你转啊。”
“你放肆!”
“哎哟哟,爷还就看你不顺眼了,你想怎么着?”
宋连双眸一沉,眼中闪过一丝y-in冷。苟梁上前挡开孙卓卓,将宋连身上泄漏出来的向孙卓卓打来的戾气挥散,替孙卓卓挡了一劫。
人说口业,很多时候都是无心之语但却冒犯了比自己高修为的人而吃的暗亏。但他们这些修为之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得对平凡人出手,但这个宋连却是个没有原则的人。
孙卓卓不知道其中利害,还跟一边嚷嚷着:“七宁你让开,爷今天非得好好教教他做人的道理不可!”
店里正热闹着,便有人踩着欢迎光临的电子音走进店内。
见状,刘一乙惊讶道:“哟,这在干什么,唱大戏呢?”
他手上还提着一笼喜鹊,刚从古玩街隔壁的花鸟市场逛出来,算得苟梁旗开得胜已经回来,这才特意过来和他打声招呼的,没想到居然撞见这场面。
“喜鹊临门,刘天师您这是给我送喜来的啊?”
“刘天师。”
苟梁和宋连向刘一乙问了好,后者对苟梁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宋连,一双常年笑眯眯的眼睛弯了弯。
他说:“原来是宋贤侄啊。听说这次惹事的是长天门的人,宋贤侄这是来和小孟道谢的?”
刘一乙对刚才店内的剑拔弩张视若无睹,提着叽叽喳喳的喜鹊走上前来,边走边说:“小孟,你大概还没听说过长天门吧?那可是咱们华夏几千年最珍贵的文化遗产,但凡国家有难的时候,他们都会毅然决然地出手,解救炎华子孙于危难之中。那可是大功德的道友,就是平日里太低调了,就是我这次也是有幸见到宋贤侄这才知道长天门并非传说。”
“原来如此,倒是我失敬了。”
苟梁忙顺势说。
刘一乙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放在心上。
“不知者无罪,想来宋贤侄也不是那等心胸狭隘的人,对吧?”
宋连除了点头还能如何?
刘天师的话却还没说完,他满含感慨地说:“哎,话说长天门一门清正,胸怀若谷让人佩服,只是到底女人比男人多些牵累,心太软,这做了母亲的就更是这样了。一念之差,差点害死了整个市区的人,真是……幸好是小孟你有法子,否则要是换了老头子我,也只能在一边干着急呢。”
他三两句话,先点出苟梁不知道长天门的底细,而后又点出长天门人犯下的重大过失,倒是让宋连倨傲的表情变了变,嚣张的气焰顿时被扑灭了。
苟梁谦虚地说:“我也不过是仰赖祖宗的遗泽,要是没有九重塔,我哪有什么本事。这不,刚才这位宋先生上门就找我要九重塔,说是好奇想拿去玩玩。我心想着里面镇压着厉鬼不说,这次又在双叶市吃了不少怨鬼之气,没得冲撞了他,好心拒绝了,倒是让他不高兴了。”
他满脸笑容,但字字句句语含讥诮,宋连张口要辩驳,刘一乙却已经皱着眉头说:“宋贤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九重塔是孟天师的法器,莫说里面有恶鬼,就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你也不能张口就问一个天师讨要法器亵玩吧?哼,若是谁觉得好玩就问我要三清铃,这哪里来的不懂规矩的臭小子,我非得打得他爹都不认识。”
宋连憋着一口气,屈辱地低下头:“抱歉,是我失礼了。”
见两人漫不经心的模样,宋连没再自讨没趣,开口告辞:“刘天师前来想必找孟天师有要事,我便不再叨扰了。再次谢过孟天师对我长天门的恩情,待我回到山门,一定对想师父禀明您的厚情。”
说罢,他转身就走。
孙卓卓见状,也怕自己在这里碍事,便也说要走。
刘一乙浑不在意地说:“我闲人一个,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和小孟说的?就是过来打声招呼,见你平安也就放心了。”
苟梁领情,真心道谢:“让您记挂了。”
刘一乙不兴客套虚礼,只是刚才宋连记恨的样子让他看在眼里,也有些不痛快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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