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两步走了过去,抬起乔玉的下巴问,“这是怎么了?听小太监说你一天没出门,在仙林宫也有人敢欺负你。”
乔玉没料到立刻被他捉住了马脚,也不抬头,执拗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嗓音哑极了,“没人,没人欺负我……”
景砚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乔玉同他表白心意之后,他管的倒是更严,连一句隐瞒都不行,直接将乔玉整个人揽入了怀中,轻声细语地哄着他,嘴唇贴着乔玉的鬓角,偶尔碰触到他雪白滚烫的皮肤,乔玉都忍不住哆嗦一下。
那是十分亲密的姿势,过了份的亲密。
乔玉轻轻抬眼,因为才大哭了一场,眼前模模糊糊,却能看得清景砚微微抿起的薄唇,形状十分好看,很适合接吻,叫他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今日才看的话文本子。
里头有那样多那样多的被翻红浪,那样多那样多相似的姿势。
乔玉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被这件事吸引住了心神,将悲伤忘的差不多了,只余懵懂的害羞,忍不住往景砚的怀外爬,仿佛往常寻常的动作都有了不同的含义,不肯再接近。
景砚怎么能容忍得了人从自己的怀里溜走,一把将乔玉揪回了自己的怀抱,仔仔细细地吻了一遍,还舔了小酒窝一下,面色有些y-in郁,“嗯?怎么了,今天这么不听话,不说我就去问锦芙了。”
乔玉偏着脑袋,很顺从的模样,任由景砚过分的亲吻,也一言不发。
景砚没同乔玉生过气,在他这里,乔玉永远不会有错,所以就该找别人。他正打算唤了锦芙进来,却忽然瞥见软榻的角落比从前鼓了些,像是藏了什么东西,便伸手将那一块地方掀开,果然,里头藏了几本书。
乔玉吓了一跳,本能地扑上去,将书全拢在自己的身体下头,死活不许景砚看。
这,这怎么能看?
乔玉誓死保卫尊严,景砚要把他抱开,他就揪着景砚的衣角撒娇打滚,无所不用。
景砚任由他软软的嘴唇亲着自己的指尖,心头都在发麻,可欢喜了过后,依旧要把他抱开。
乔玉同景砚在一块待了这么久,即便是再傻再天真,也该有几个法子对付他了,立刻换了副模样,可怜巴巴地望着景砚,而且说哭就哭,眼里s-hi漉漉的,似乎盛满了泪水,他委委屈屈的,“自从我毛遂自荐给殿下当太子妃,殿下就不疼我了,天天欺负我,这也不许做,那也不能动,还折腾我,把我亲的呼吸都不能了。现在还要抢我的东西……”
他才开始只是做戏给景砚看,可是讲到后来,全心全意都投入进去,真的难过了起来。
景砚哭笑不得 ,他自然是看得出来的乔玉情绪的真假,所以也格外可笑。他不再强硬地去抱乔玉,而是跪在软榻上,用粗糙的指腹轻轻敛去乔玉的眼泪水,下巴摩擦着乔玉的头顶,轻声问道:“这么委屈吗?”
乔玉大声应了一声,他是恃宠而骄的x_i,ng子,现在更理直气壮了,“就是很委屈?”
外面的天是漆黑的,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树影摇曳,映在窗户旁乔玉的身上,他一半在光中,一半在暗里。
景砚叹了口气,“那我还委屈了,上一回同小玉表白,小玉连理都没理我。”
乔玉一下子便瞪圆了眼睛,“什么时候的事!殿下又糊弄我!”
景砚半阖着眼,声音极轻,只说给乔玉听,“唔,还记得我送给你的那朵山凝吗?”
乔玉记得。他的记x_i,ng不太好,只有和祖母和景砚在一起的每一件事,都记得格外牢。
景砚将山凝花的来历,以及兰河节全告诉了乔玉。他讲的时候似乎很轻描淡写,可语调里添了一分求而不得的哀愁,比乔玉真多了。
乔玉听完了,明显气弱了许多,他磕磕绊绊地解释,“我是陇南人,怎么,怎么知道京城的节日……”
不过他只是嘴硬罢了,实际上想起景砚送给自己山凝的事,难过极了,他的阿慈肯定是满怀着希望送自己山凝花,而自己却是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傻乎乎的收下了。
景砚继续很认真道:“我那时很难过,几天都没吃好饭。”
乔玉被他唬了一跳,想要叫他别难过,可又想那是老早以前的事,只能现在弥补,于是慢吞吞的起身,将那本《小重山记事》拿在手中,雪白的脸颊瞬间通红,递了上去。
景砚日常忙于国家大事,忙于明争暗斗,从未看过市井街头的话本子,此番也是头一回看,不过面色不改,翻了几页后,才俯身贴着乔玉的耳垂,轻笑着道:“怎么想起来看这个了?”
乔玉很倔强地保持沉默,维护自己岌岌可危的尊严。
景砚声音低沉,“又快到了兰河节,不知今年还有没有那么鲜艳的山……”
乔玉干巴巴地开口,打断了景砚的话,“就是,就是……就是想知道,男子与男子之间,如何亲密的,的……”
他的话说到这里,因为太过害羞的缘故,已经哑得几乎听不出来了。
景砚依旧逗弄着他,却没有逼他非要说出接下来的那些话,而是换了个问题,“那,为什么想要知道?”
乔玉偷偷抬眼,他同景砚离得很近,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到,又低下头,努力想使自己跳的过快的心脏慢下来,“因为,想要和阿慈那样亲密啊,因为,想要更亲密。”
他方才还害羞极了,说这话却十分有勇气,一气呵成,将自己的心意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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