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个红绿灯路口被堵住的时候,陆明萱终于再也忍耐不住,直接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陆明萱小心地将昏迷的江月离抱了出来,随后就在车流里穿梭前进。
“哎哎,小姑娘你要干什么啊?你们车钱还没给呢!哎哎,小心啊后面有车的!啊呀,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不知道注意安全的!”
“你去医院那边找我!我赶时间!”陆明萱远远丢下了一句话,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司机从前门车窗里伸出手,阻止未果,只能眼睁睁目送着两人离开。
半晌之后,司机大叔一脸感慨且无奈地摇了摇头。
“啊呀,年轻人就是有激情,发个烧就这么担心着急,呀呀,感情真好,一定是很恩爱的一对吧.......”
......
江月离再次醒来的时候又是在医院。
咦,我为什么要说又?
江月离睁开眼睛,费力地眨了好几下,才勉强让视野不那么模糊。
这里是医院。
她最近好像跟医院特别有缘。
江月离伸手摸索到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费力地坐起身,打量着周围的景象。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空间不算大,但住一个人也绰绰有余——并不太像陆明萱财大气粗的风格。
送她来医院的人除了陆明萱别无他选。
没想到陆总还是个挺有善心的好人。
江月离再一次更新了对陆明萱的认知。
陆明萱这时候还没有走,正在医院的走廊上打电话。
先前在余齐街那一片手机没有信号,音讯全无地待了一整晚,别说陆家其他都在诅咒她去死的亲戚,就算是跟着陆明萱身经百战的季涵雨都被吓了一跳。
直到送江月离进了医院,确认她暂时没有大碍之后,她才想起来借充电器给手机充电。
随后她的手机就被一堆电话和短信直接塞爆了。
眼下陆明萱就是在处理前面失踪的那一晚的后续工作。
除了安抚公司里的人,还需要跟生意上的几个合作商简单交流一下。
等到陆明萱打完一波电话,回房间看江月离有没有醒的时候,后者正坐在床边,看着那根断掉的项圈发呆。
“咳咳。”陆明萱站在门口,屈指敲了敲门框,引来了病床上的人的注意力。
江月离却仿佛看手中的东西看得入神,压根没有注意到进来的人。
被忽视得彻底的陆明萱有些不爽,几步上前,在江月离面前挥了挥,见她没反应,直接伸手抽掉了那根项圈。
江月离就跟追着逗猫木奉的猫似的,这才抬起头,视线茫然地追逐着那根黑色的项圈。
当她的视线与陆明萱撞上的时候,她愣了一下,原本涣散的瞳孔终于重新聚焦,有了些神气。
“陆总?”江月离张了张嘴,无辜地眨了眨眼,“好久不见啊。”
“是好久不见——二十二个小时零三分钟。”陆明萱没好气地说道,“你知道你的身体情况有多糟糕吗?医生都说你这生命力简直堪比小强了——现在感觉到活着的滋味没有?”
江月离的视线又不住地往项圈上瞟,有些木然地点了点头:“好像有点感受到了。”
自她失去记忆第一次从医院醒来起,那个圈在她脖子上的项圈就是她长久以来的梦魇。
即使她努力克制住自己去深想,力图将它当做不存在,但威胁始终存在,而且还是光明正大地挂在她的脖子上。
江月离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次在梦境的深处,因为这跟项圈而体会过窒息死亡的感受。
她当然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解除威胁的机会。
但事实上,这个最大的威胁就在她最意想不到的时候,被最意想不到的人给解决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陆明萱已经可以算是江月离的救命恩人了。
——要知道就在几十个小时之前,陆明萱还是江月离死亡威胁名单上的头号人物。
只能说世事无常。
所以江月离多少还有点不真实感。
“感受到了就好好休息,以后记得珍惜自己的小命。”
陆明萱戳着江月离的脑门,将她按回到病床上去。
江月离刚刚苏醒的大脑还有些不太清醒,暂时只能处理最简单的逻辑问题。
比如眼前人的身份转变。
曾经陆明萱是江月离最需要警惕的人之一,再j-i,ng确点来说,就是仇人。
但现在的陆明萱已经焕然一新——
她们刚刚才一同死里逃生,还达成了合作协议,勉强可以算作同伙.......啊不,是伙伴。
而陆明萱还帮助江月离解决了人生最大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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