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客厅与厨房以外,从正门进去之后还有三个房间,一个小书房,一个卧室,还有一间屋子房门紧锁着。
陆明萱伸手在面前挥了挥,试图将里面的灰尘扫开。
“你到这里来能确认什么?”陆明萱扫视了屋内一眼,觉得平平无奇,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还以为这一片都没有人住了,没想到里面还有人生活。”
江月离走到餐桌边,伸手摸了一下桌面,指腹上顿时沾上了厚重的灰尘。
“确实没有人住。”江月离答道,“起码半年以上没有人在这栋楼里来往过了。”
“嗯?”陆明萱不由反问,“刚刚那个人不是还在?”
“他要么是跟我们一样擅闯民宅,要么就是偶尔才回来这边看看。”
江月离指了指陆明萱的脚下,示意她看地上的脚印。
“除非他会飞,否则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的。”
陆明萱没忍住抖了一下:“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瘆得慌。”
江月离没接话,而是从餐厅开始,挨个地方扫视过去。
“你到底在找什么?”陆明萱问道,“你说过来确认情况,总不至于就是过来看一眼这个被废弃的屋子吧。”
事实上江月离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这让她也生出一些焦躁来。
她开始回忆起面馆老板当初对她说过的话。
「你会感谢我的」
如今的江月离会因为什么而感激他人呢——
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事物,比如说系统,比如说江家,陆明萱这方面的危机暂且算是解除,便不提。
她并不认为这个破旧的空屋子能解决江家的什么问题。
除此以外,最让江月离束手束脚的无非就是她失去的记忆。
她不记得自己过去是谁,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那所谓的系统又是如何锁到她的脖子上去。
先不论面馆老板如何知道她的事情,排除不可能的选项,这里要么是跟自己失忆之前有关,要么就跟所谓系统有关。
江月离站在原地,盯着地面开始发呆。
陆明萱则被手上蹭到的灰尘搞得有些恼火,随手一摸鼻子就碰了一脸的泥灰,还被刺激得连打了三个喷嚏。
厨房里就有洗手池,陆明萱试着开了一下水龙头。
一阵沾了锈迹的红色水流落尽之后,流下的水终于逐渐恢复了洁净。
陆明萱并没有江月离那么焦心,她洗完了手,一抬头就见江月离正要把摸过灰的手指往嘴里送。
她眉头狠狠一跳,连忙叫道:“住口!”
江月离被吓得一抖,茫然地抬头看向陆明萱:“我没说话啊?”
陆明萱直接将江月离拖到厨房里:“先洗洗手......”
说着,陆明萱又瞄了眼江月离露了暗红的袖子,隐晦地提醒道:“袖子也洗洗,小心出去就被当杀人犯抓了。”
鉴于江月离现在的样子实在是有些狼狈,而且她此刻也有些无从下手,所以她并没有拒绝这项提议。
江月离洗手的时候,陆明萱的视线又忍不住往她脖子上移。
那一块红色的血迹实在是很醒目,这一看陆明萱才发现江月离脖子上也有一块青紫的痕迹,显然是被木棍袭击的后果。
那道项圈的边缘几乎要陷进皮r_ou_里。
看起来就很痛。
陆明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忍耐下来的。
江月离虽然还在思索着关于这间屋子的事,但也不至于完全失去对外界的感知。
尤其是陆明萱的视线已经灼|热到快要她的喉咙都烧穿了。
江月离用沾满水的手随手抹了抹自己的脖子,将上面那道血迹晕开,她转头看向陆明萱,面无表情地表达自己的谴责:“再往下看我就要举报你性|s_ao|扰了。”
陆明萱及时收住视线:“......你还能不能来点新鲜的招式?”
“对付流氓这是最好的方式。”
江月离眉头微微皱了皱,注意到陆明萱紧盯着自己脖子上项圈的视线,有些不适的拢了拢衣领。
她其实并不介意别人盯着自己看,但对于脖子上的生命威胁,她的厌恶是远胜于一切。
陆明萱此刻的目光就像是在提醒她——
看,你脖子上还挂着这么个跟狗链子似的东西,而且还能轻易要了你的命。
“别看了。”江月离忍不住伸手推开陆明萱的脸,“卫生间里有镜子,你看你自己不是更好看?”
但这并没能阻挡陆明萱的视线。
陆明萱一把抓住江月离伸过来的手,压低了声音喝止道:“别动!”
江月离只愣怔了片刻,手便落到陆明萱的手里动弹不得。
陆明萱伸出另一只手,即将碰上江月离脖子的时候又顿住,最后只是轻颤着用指尖碰了她那一片伤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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