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起先听说,陕西一地的盐务案子,霍砚带回了足够有力的证据,还想这是好事啊,难怪把谢靖绊住了,谁知那人又说,“霍砚说,他同谢臻回程中被人算计,放火烧屋,谢臻没逃出来……”
“没逃出来是什么意思?”皇帝一下立起来,那人便支支吾吾,他才明白,原来谢靖是因为这个,才耽搁了。
这下皇帝也顾不上吃饭,赶紧出了宫门,到内阁厅外,从窗口往里一看,只见霍砚毕恭毕敬站着,似乎正在回话。谢靖坐在上首,面目如常,皇帝却觉得,他的背有些弓。
“谢卿,”皇帝走进去,也不管霍砚还在,就去握谢靖的手。谢靖神思还有些恍惚,一见皇帝来了,慌忙起身,“皇上怎么来了,不是该传膳了?”皇帝摇摇头,又对霍砚说,“你接着说,若有不明白的,我再问你。”
霍砚领命,便接着刚才的话头,汇报起在陕西拿到那份名册的经历,还有在陕西一地,魏秀仁的势力,与官府勾结之事。因这些事,每一件里都有谢臻,少不得说些“谢臻说”,“谢臻这样”、“谢臻那样”,说着说着,语调就有些哽咽。
霍砚这样动情,谢靖却看不出如何,等霍砚讲完,他便说,“霍大人辛苦了,”又问皇帝,“皇上可有什么要问的,”皇帝正想开口,又摇摇头。霍砚把名册交到皇帝手中,对二人拜了一拜,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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