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刚一开口,声音就跑了调,岑染急忙咳了一声掩饰过去,挤出一个笑来,“我只呆了一年就回来了,找不到漠漠哥,哪里都找不到,就和他一直在找你。”
“哦,哦,这样啊,”岑漠小j-i啄米似的点着头,努力思考着,“对不起,没有和你说,妈妈带我去别的医院里了。”
岑染忙摆了摆手:“没关系,没关系的,漠漠哥,你看,现在不就找到了嘛!我刚才听别人说你的名字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呢,哈哈,哈哈哈!”
岑染咬着牙也没忍住,一边笑着一边扑簌簌地掉眼泪,她祈祷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却没有神明听见。
他的哥哥依旧过得不好。
“小染不哭,小染又哭鼻子了,小染总是哭鼻子。”岑漠捏着玩具熊的手,给岑染擦眼泪,“不难过啦,哥哥在啦。”
oa的原因,岑漠会长得体型偏小一些,岑染看着小了她一圈的哥哥,却半蹲着直起身来,把额头抵上她的脸,小声安慰着。
就像小时候一样,她闹脾气想出去玩,岑漠就背着她在田野里跑,晚上回去的时候被爸爸一顿毒打,末了还要跑来他房间,告诉他,别哭了,哥哥没事。
他总是“没事”,被打了没事,分化成了oa没事,被关着没事,被送去给人当宠物也没事。
岑染看着对着玩具熊笑的岑漠,强忍着难过,开了口:“漠漠哥,先在床上躺一会,好吗?”
岑漠抱着玩具熊,放空了一小会,点了点头。
他紧张地看着旁边的仪器和悬挂着的吊瓶,绕到另一边去爬上了床,小心地窝在玩具熊的怀里。
饶是长得小,他现在的体型已经超出青春期不少了,大熊已经不能完全包住他了,可他还是努力蜷缩着身子,让自己睡进玩具熊的怀里去。
“我去找医生来看看你,好不好?”岑染悄声说道,“她是我的伴侣,什么都听我的,你别怕。”
“唔,”岑漠犹豫着应了声,“不想打针……”
“不打,不打,就吃药。”
“……哦。”
虽然还是有些不情不愿,到底不愿意在妹妹面前表现得太过于软弱,岑漠点了点头,迷瞪着眼,已经招架不住睡意了。
“你先睡,睡醒了,就好了。”
“好。”浅浅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小染晚安,祁双哥哥,晚安。”
岑染又蹲了一会儿,起身的时候,脚都麻了,转身就看见秦君已经站在门口,一脸兴师问罪地笑着看她了。
她撇撇嘴,走了出去,看见那个所谓的,哥哥的alpha。
“我不在乎你是谁,不管你是什么什么大官还是什么什么总裁,”岑染不顾秦君的阻拦,直逼池怀霖面门,“我哥要在我们医院做治疗,他也不会和你走的。”
秦君刚要替她圆场,池怀霖却先她一步开口了:“可以。”随即让出了距离,“岑漠最近可以一直住在你们院的单人病房里,你不想我出现,我就不会出现。”
言罢,转身就走,留两个女生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梁尹和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也疾步跟上了池怀霖,他不懂对方为何态度转变如此之大,他甚至看见了他嘴角的笑。
那种熟悉的,无畏的,张狂的笑,像是把一切都掌握在了手中。
池怀霖想起他刚才在门外听见的对话,这是第一次,他从岑漠嘴里听见了“祁双”两个字,却这么开心。
实际上他猜中了七七八八,岑漠的信息素本身就给人过度放松的感觉,容易出现梦一样的幻觉,他曾经怀疑过这样的效果是否会作用到他自己身上,而岑家人的反应更是让他往j-i,ng神上的疾病上猜测。
而事实上答案是肯定的,祁双只是他的幻觉而已,而他从前不停地试图将手穿过他的身体,也只是在测试自己是不是他臆想出来的。
不过是臆想而已。
他的小金丝雀,仍旧只能在笼子里做梦。
第23章 乞求
“漠漠哥……”岑染有些抱歉地捏着岑漠的手,“稍微好一点了吗?”
“嗯,嗯嗯。”
岑漠忙不迭地点头,怕妹妹担心自己,但实际上胃还是抽着疼,看着床头柜上重油的肯德基,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吃快餐也会拉肚子。
岑染也以为是自己不好,心血来潮给哥哥买垃圾食品吃,她自然是不知道他这几年过得都是什么生活,那些她肖想了很久的昂贵餐厅,池怀霖几乎都是把厨师请到家里来做饭的,而岑漠的一日三餐也是由营养师专门配的菜单,老管家亲自去挑的食材,j-i,ng细得很,早把胃养娇惯了。
“等你出院了,”岑染晃着岑漠的手,“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吃火锅lu 串日本料理。”
“嗯,嗯,好。”
岑漠满口答应着,心虚地捏着身边的熊,他其实只知道最后那个词是什么意思,就是池怀霖上次带他去吃的难吃的东西,都是生的,他不太喜欢,但岑染看着还挺期待的,前面两个压根没听说过,也不敢问。
——他怕岑染不开心,好像他一说到池先生有关的事时,她就会特别不开心。
从他睡醒以后,池先生就一直没有来过,大部分时间都是岑染在陪他说一些他不太明白的事情,给他做检查,偶尔会讲讲笑话。
但岑染也有自己的事,她要上班,还和秦医生有一个家,秦医生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像是在打量动物园里的一只平平无奇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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